翟易心拉过绍康的衣袖擦了擦脸,显然是十分不满:“喂!你说完了没有?”
绍康用力将拽回衣袖,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早就不想和你说了,顾怀彦死了,雁雪肯定活了。但是她心里一定十分难过,我去安慰安慰她,顺便商量一下把顾怀彦的身后事办了吧!
虽然我气他不好好待雁雪,但我心中早就把他视为朋友了。何况……这次毕竟是他牺牲了性命挽回了雁雪和孩子的命,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没有给他爹丢人,配做惊鸿斩的儿子。”
眼见绍康欲行离开,翟易心忙将他拽了回来:“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绍康使劲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把顾怀彦的丧事办了,你也跟我一起去。”
翟易心也学着绍康的模样摆了摆手:“我才不去呢!人家顾少侠好不容易从阎罗殿捡了一条命回来,你居然要给人家办丧事。”
听罢翟易心的话,绍康半信半疑的问道:“你是说顾怀彦还没有死?”
翟易心得意的点了点头:“早就让你听我把话说完吧!”
紧接着翟易心便把方才的情况全部告诉了绍康,进而又补充了几句:“他那是因祸得福,不仅救了柳宫主还因此解了腐骨化肠散的毒。现在呀!他又有了柳宫主大部分的内力,更是功力大增,他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比从前更厉害了。”
绍康沉默了小晌后又道:“那是不是只要找到了千年灵芝,雁雪也会没事?”
翟易心知道绍康心里是怎样的爱慕着柳雁雪,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想到此,他只好拍了拍绍康的肩膀:“灵芝的事就让顾少侠自己去做吧!毕竟他才是柳宫主的夫君,是柳宫主腹中胎儿的父亲,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而你要做的就是祝福他们。”
绍康抬头看了翟易心一眼,半天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坐到了凳子上把弄着茶杯。翟易心见势也坐了过去,挚友此刻最需要的便是自己了。
只见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往绍康手中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水温即刻布满了整个茶杯。
由于茶杯温度过高,绍康因受不了灼热带来的痛,几乎想都没想便把茶杯撂在了桌子上:“易心,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我寻乐子?”
翟易心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拿你寻乐子,我只是想让你懂得一个三岁小孩都会懂得道理。”
绍康不屑的问道:“什么道理?”
翟易心指了指被绍康撂在桌上的杯子:“你敢不敢将这杯热茶攥在手心里不放手?”
绍康看了一眼翟易心“哼”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将一杯热茶攥在手心里呢?到时候不是摔了茶杯就是烫伤我的手。”
翟易心用赞许的眼神看着绍康:“原来你也知道,将热茶攥在手里不是摔了杯子就是烫伤手的道理。”
绍康已经不耐烦起来:“你还说不是拿我寻乐子,这当真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
翟易心再次指了指杯子:“现在柳宫主就是这杯热茶,而你就是那个将热茶攥在手心里不肯放手的人,所以你才会感觉到痛。你若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不止会伤了你自己,还会伤了柳宫主。”
绍康没有回答,而是想着翟易心的话拿过茶杯紧紧攥在手心里,果然一股灼痛之感顺着手心源源不断的传来。
翟易心掰开绍康的手心从中拿走茶杯,继而看着他被烫的通红的手道:“你看才这么一小会手就这么红了,你攥的越久你的手就会痛得越厉害。
所以放手吧……把这杯热茶给需要他的人,这样一来不仅那个人会感激你,你……也不会觉得痛了。”
绍康看着那杯茶重复着翟易心的话:“放手……就不会痛了……”
翟易心点点头:“是的。你一直将它攥在手心里只会伤到自己,相反的,放手就不会痛了……”
绍康将目光转向翟易心轻轻一笑:“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我绍康就算没有白来人世间一趟。”
翟易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故作羞态:“我的好处可多着呢,你才发现。”
绍康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好兄弟,我请你去喝酒你去不去?”
翟易心也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好,咱们喝酒去!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决定好后二人便起身再次向一楼走去,路过柳雁雪房门时,绍康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翟易心知道一时想要让他放弃还是很难,于是主动提出要去看看柳雁雪,却在推门的一刻被绍康拦住。
只听得绍康轻笑了一声道:“我是让你给我倒酒,你怎么又要给我倒‘茶’了?兄弟我可不爱喝茶,太烫。”
翟易心明白他口中所说的‘茶’指的是什么,听他这么说便知道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决定了。
故而翟易心只是欣慰的笑了笑再没言语,便随着绍康下了楼各自要了一大壶酒喝了起来。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长的很像的两个人吗?”
绍康冷不丁问出口的话着实让翟易心倍感意外:“你这是何意?什么长的很像的两个人?你指的莫不是梦儿那小丫头?”
不多时,翟易心便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
绍康赶忙打断了他的话:“易心,你去过潇湘馆吗?”
“我对那种风花雪月之地毫无兴趣,我只关心我的草药。”翟易心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