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在快日落的时候,慕容舒越和清禾总算等来了夜逸之。
夜逸之看到慕容舒越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是想到他是大虞的四皇子,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就形式上朝慕容舒越行了礼。
关于搬到他们府上住的事情,慕容舒越提了一下,夜逸之看着清禾期待的目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浮生若是答应了过去,就过去吧。”
随后便看见清禾与慕容舒越相视一眼,然后得逞的笑了,不过清禾还是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过去住?”
“我现在有些事情,暂时不能住过去,正好我这段时间有些忙,就劳烦四皇子帮忙照看一下一下浮生。”夜逸之看着慕容舒越说道。
其实夜逸之就算这段时间不是很忙也不可能住在慕容舒越的附上的,一是因为他的身份,住在慕容舒越的府上来去也不太方便,二是,慕容舒越与乔孟相熟,假如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恐怕也会连累清禾的身份暴露出来,到时候乔孟来与他要人倒也是不太好的。
最重要的是,他对慕容舒越放心,他最担心的无疑就是清禾会离开自己,而在慕容舒越旁边的清禾很安全,并且清禾以清禾的性格是不会对慕容舒越产生那种感情,夜逸之还是很放心的。
慕容舒越看着夜逸之浅笑:“何来劳烦一说,照顾玉姑娘本就是应该的。”
“那浮生。”夜逸之看向清禾:“你今夜便收拾东西过去吧。”
“这么快。”清禾吓了一跳:“你该不会一直期待着我离开吧。”
夜逸之朝天翻了个白眼:“今日如果不是四皇子来此,我就会将你带到别处居住,现在有四皇子在,正好也了却了我一桩心事,你先跟着四皇子去,等过些日子我再接你回来。”
这话说的不假,他今日回来本就想着将清禾带到星月楼之中住着,但是楼中事多,近些日子那个万俟时常偷袭星月楼,看来是想将星月楼吞并,他忙着楼中之事,并且担心清禾的武功跟着他在星月楼中会受到伤害,而且他实在无法分心照看清禾,今日慕容舒越的出现,倒是缓解了一件燃眉之急。
清禾哪里知道夜逸之的苦心,心中就想着夜逸之可能早就厌烦她了,好不容易找到理由将她推开,便情绪低落的说道:“知道了。”
夜逸之帮着清禾收拾了东西,并且把她私藏的好酒一并搬上了马车,清禾坐在马车内,依旧是罗幸驾车,马车晃晃悠悠的朝慕容舒越的府上走去。
到了府上,府内的侍从赶忙给清禾收拾出一间房来,夜逸之就在一旁帮着清禾弄好行礼,要走的时候,夜逸之看着清禾,衣服情绪低落的模样,竟然有些想笑,说道:“怎么不开心了?”
“没有。”清禾别过头望向别处。
“还没有呢。”夜逸之将她的酒葫芦放在了清禾手里,那个酒葫芦是清禾自己向那个酒肆的老板娘废了好大的劲讨来的,拿到后还得意了好些日子,那酒葫芦里几乎没有一天是空的。
清禾接过酒壶了,里面的酒装的满满的,夜逸之见状说道:“不是不要你了,真的是有事情,你这些日子就在这住下,可以在京城四处玩,你要是跟着我太过危险,所以只能呆在屋内,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清禾瞥了他一眼,憋着嘴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模样:“那大概要过多久?”
“暂时不清楚,那些人想要吞并我的势力,这段时间有的忙了,我这些日子也需要得了空,住在那里好好的整理一下,得了空我就来看你。”夜逸之说的诚恳,清禾也只好点头:“早些过来。”
太阳已经全部落了下去,明亮的蓝天,被夜幕代替,清禾目送着夜逸之坐上马车,朝远处失去。
这些年来,清禾除了被万俟抓走的那三日,还真的没怎么离开过夜逸之,今日离开还真的是有些不舍,至少在清禾的感觉上来说,心里是有几分难受的。
夜逸之走后,清禾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跳动的烛火有些失神。
慕容舒越给她送来了点心。
两人坐在屋内,侍女将点心摆好后,就关上了门离开。
慕容舒越心思细腻,自然是能察觉得出清禾的心情不太好,或者说是有些忧郁,于是慕容舒越便故意引开清禾的思绪说道:“过些日子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玉姑娘可想去看看?”
“皇后生辰?”清禾看向慕容舒越。
慕容舒越见她终于是有了反应,于是立刻点头:“是啊,生辰。”
“我自己的生辰都没有过过。”清禾想到这里竟然有些难过,她活了十七年,还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在何时,若是不失去记忆的话,她应该是记得的。
不过好在夜逸之每年下雪的时候,便会为她过生日,因为夜逸之说,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日子便是在冬季,而雪天正是冬季最具象征性的日子,于是那天便定为了清禾的生辰,祝贺她在那个日子认识了夜逸之。
也是纪念她在那年的冬天,失去了记忆,失去了乔孟。
“那玉姑娘是何时生辰,我便来为你过。”慕容舒越说的真诚。
清禾听罢一笑,摆手道:“不用啦,我的生辰早着呢。”
“不论何时,我也是可以为你祝贺生辰的。”
清禾想了想道:“大约是下雪的那天,若是那时我还在大虞,你就为我过生辰,若是我不在这里,就来年再说。”
慕容舒越点头:“好。”
清禾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