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志,你说我梦靥里的黑袍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秦玉羽突然问道,“他会不会是你说的某种物种?”
凌云志心下嘀咕:玉羽啊,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为他现在真的不敢去深想,沙滩上留下的镰刀状徽记,他知道这个徽记的来历,是在电影里吸血鬼的徽记!
如果秦玉羽描述的黑袍神秘人与这个徽记有关,而黑袍神秘人所说,秦玉羽的沉睡的灵魂总会觉醒,那么,也就是秦玉羽现在的灵魂是沉睡的。
一颗沉睡的灵魂,觉醒之后,将会是什么样的天地。
凌云志无法想象,如果这个镰刀状的徽记真的是吸血鬼的徽记,而秦玉羽与这个徽记有关联,那……
他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秦玉羽,不会的,她能够行走在阳光雨露之下,她怎么可能是该死的吸血鬼呢!
可是,为什么秦玉羽又一次次地出现同样的梦靥呢?
莫非秦玉羽原本并非属于吸血鬼,而是被吸血鬼咬了。然后,她也就染上了吸血鬼的毒。
所谓沉睡的灵魂就是她还没有觉醒成为吸血鬼?
凌云志想到这里,不觉背脊一阵凉意袭来,让他更是不敢多想。
如果秦玉羽真是吸血鬼,那自己又是什么物种?
一个在侠客五号飞行器升空坠毁之后,魂飞魄散消失在浩瀚苍穹之下的亡灵,在这个侠武星系又将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难道自己也已经是死了的?
而以一种死而未死的状态存在的某种物种?
凌云志越想越是后怕,他心中一凛,“好了,玉羽,我们都不要多想了。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纵然是刀光剑影,我们也无怨无悔。”
秦玉羽努力地点了点头,“嗯嗯……云志,无论如何,你都不许离开我,都要陪着我,好吗?”
凌云志真想痛快地回答一句:“好!”
可是,不知为何,此刻他喉咙像是被铅块填塞着一样,苦笑了一下,“玉羽,我给你吟诵一首诗吧!”
“诗?为我写的?”秦玉羽满心欢喜,“我只听说江南剑仙聂星云大侠通晓诗词,想不到你也会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秦玉羽听后,疑惑地问道:“这曾经沧海……云志,你是不是心中有别的姑娘?”
凌云志嘿嘿笑着说道:“当然没有了,这首诗是写给你的。”
秦玉羽深信不疑,“有你真好,我们走吧,他们都在等我们呢!”
凌云志“嗯”了一声,与秦玉羽并肩走出了船舱,一抹夕阳从西山映照下来。
他之所以吟诵这首诗,实际上当然不是给秦玉羽的,不知为何,这些时辰,他满脑子都是沈泓彤的身影。
按常理说,身边有秦玉羽这样美若天仙的少女相陪伴,他心中自是只有秦玉羽。
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凌云志是一位怀旧、重情义的男子,虽然与沈泓彤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他始终忘不了沈泓彤的一颦一笑。
古人真是厉害,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一句诗章刚好能够将凌云志的心声表达。
当时写出这首诗章的元稹以“离思”为题,表达了对其情人崔莺莺深厚情意,除了自己所念、钟爱的女子,再也没有能使我动情的女子了。
如果这个世上多一个这样的痴情男子,只怕也少了诸多悲剧。
凌云志曾经无限感慨,要是世间男女都有这样的痴情,那么就少了许多的出轨、红杏出墙,那么生活中也就少了太多的悲剧了。
只是,生活远非诗歌,多少人憧憬着诗歌里的美好,但在现实中又一次次上演着悲剧。
这就是现实!
“凌少侠,那就是原始丛林了!”走出船舱,少校达奇指着不远处荆棘丛生的繁茂丛林。
凌云志眺望过去,又看了看天边夕阳,“少校,眼下夜幕即将降临,不如我们先在船上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再进入原始丛林,如何?”
达奇点头,表示同意,正欲说话,而峨眉派灭尘师太却是冷哼一声,“胆小无能,贪生怕死就明说……”
“喂,灭尘老尼姑,谁贪生怕死了?”凌云志也毫不客气地反问了一句。
“我们风尘仆仆来到这原始丛林,还要停留作甚,直接杀进去,将那些异族铁血战士杀他个片甲不留,还用得着停留一晚么?”灭尘师太轻蔑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的真谛,灭尘老尼姑你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啊!”
“凌云志,你这乳臭未干的兔崽子,竟敢骂我是猪!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师父、凌云志,你们少说一句行不行啊!”秦玉羽憋红了脸,左右为难,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师父,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
于情于理,帮谁说话都不妥。
凌云志嗤之以鼻,对于轻蔑他的人,他也不必客气。管他是秦玉羽的师父,还是武林前辈。
灭尘师太本来就是心胸狭窄,在逍遥洞府一掌攻击凌云志,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凌云志深厚的内力震退,一时颜面扫地,让她在江湖人士面前出丑。
因为这样,她怀恨在心,对凌云志看不顺眼。即使凌云志说的有理,她也很是不屑。
少校达奇从旁解释道:“凌少侠说得没错,我们要是晚上进入原始丛林,是极其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