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奇装异服特立独行又雌雄莫辨的人。
这七个人摇晃着身体,慢慢地走了上来,然后他们就站在了杜沉非与樊胡子的对面。
杜沉非与樊胡子的路,立刻就被这七个另类完全挡住。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杜沉非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个人将自己所有的头发都绑扎成一束。
现在,他的这一束头发,就如同一条棍子般笔直地立在他的头上。
杜沉非看不出来,他是如何将自己的头发立完全立起来的。
他耳朵上耳垂的部位,被一个圆形的金属环撑开一个很大的耳洞。
这个很大的耳洞里,却穿着一条银光灿烂又张着大嘴的毒蛇。
这条蛇,大约有一尺长短,看起来很像是一条银环蛇。
每个人都应该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一条真正的蛇,而是一条用金属打造的蛇。只是这条蛇实在太过于逼真,逼真到你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把这条蛇当成真正的银环蛇。
这条蛇虽然并不是真正的银环蛇,只是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它竟然就在这个人的耳洞里不断的扭动,就仿佛当它一被穿进这个耳洞里,它就想挣脱逃跑似的。
没有人知道,这条用金属打造的蛇,为什么会像真蛇一般扭动?
杜沉非觉得,也许只有吴最乐会知道。
杜沉非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必然是倾奇者的人,禽屋河的兄弟。
此刻,站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也在看着杜沉非,他的手里提着一条狼牙棍。
这条狼牙棍的头部呈枣核状,棒头上布满了如同狼牙般的铁钉。
现在,这个人看着杜沉非与樊胡子的目光,就如同正在看着两个死人。
杜沉非并不想得罪禽屋河的兄弟,因为他觉得,禽屋河已经是他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弟当然也不好戏。
过了很久,杜沉非才向这人抱了抱拳,以一种很友好的态度问道:“足下莫非就是这里的管事?”
那人淡淡地回应道:“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又很友好地笑了笑,道:“好!在下听说,这酒店可是倾奇者旗下的酒店,足下既然是这酒店的管事,那一定也是倾奇者的人!”
这人仍然淡淡地回应道:“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又很友好地笑了笑,道:“好!足下既然是倾奇者的人,那一定是禽屋河的兄弟!”
这人还是淡淡地重复着刚才的话,道:“我如果不是,难道你是?”
杜沉非笑道:“在下虽然不是倾奇者的人,但我却和禽屋河禽兄、老男十八、羊角钉等人都是朋友。却不知足下又怎么称呼?”
这人又淡淡地回应道:“瓜田大大。”
杜沉非道:“瓜田大大,这可是个好名字!”
瓜田大大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名字有什么好?”
杜沉非道:“因为这是一个很有寓意的名字。所以是个好名字。”
瓜田大大问道:“这名字寓意着什么?”
杜沉非道:“寓意着丰收。”
瓜田大大皱了皱眉,道:“丰收?”
杜沉非点头道:“对!对!就是丰收。我一听到你这个名字,我就能想到,在一片种满了西瓜的田地里,有一个又一个长得很大个的西瓜。既然种的西瓜很大又很多,那就称得上是丰收。对吧?”
瓜田大大又皱眉道:“你这是在跟我套近乎?”
杜沉非道:“在下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瓜田大大道:“可是你套近乎的水平也实在不怎么样。”
杜沉非诧异道:“难道我这个马屁拍得不好吗?”
瓜田大大道:“好,好,好,好个屁!”
杜沉非听了,道:“那我再换个方式再拍拍你的马屁,如何?”
瓜田大大淡淡地说道:“别闹了,行不行?大家都挺忙的。”
杜沉非没有说话,他在看着瓜田大大。
瓜田大大忽然说道:“现在,我们来谈点正经事。”
杜沉非在等着他说下去。
瓜田大大问道:“你认识字吗?”
杜沉非道:“认得虽然不是很多,也略认得几个。”
瓜田大大用手中狼牙棒指了指墙壁上那一段“格杀勿论”的提示,道:“你若不认识这一条提示,我就念给你听听,如何?胆敢在本店杀人者,格杀勿论!”
杜沉非也看了看墙壁上的提示,问道:“念倒是不必念,只是你难道以为,是我们想在这里杀人?”
瓜田大大道:“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们?”
杜沉非又问道:“难道你现在就想杀了我们?”
瓜田大大淡淡道:“不杀你们,难道杀我们?”
杜沉非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三个死人,道:“我们完全就没想过要在这里杀人,而是这几个人要在这里杀我们。你如果找我们算账,那可真是蚊子叮菩萨,搞错了对象。”
瓜田大大道:“可是他们却死了,你却还活着。”
杜沉非道:“但我们却只是来吃饭的,他们才是来杀人的。吃饭的人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只是来吃饭的。杀人的人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他都是来杀人的。”
瓜田大大道:“无论你是来吃饭的也好,杀人的也好,既然是你们在这里杀了人,我就要杀了你们。”
这个时候,樊胡子忽然手腕一翻,她的手中立刻就多出了那把蝴蝶刀,然后她就看了看杜沉非,道:“亲爱的,他们要杀我们,我们就杀了他们。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