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晴正在用食指抠着嘴,妄想吐出姜妘己丢进去的药,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抠不出来。
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拍了她的背一下,她侧身抬头,竟是赵夜白,娄晴欣喜交加。
娄晴连忙用手理理自己的发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出去。”说着她抠过嘴的手已经攀上赵夜白洁净的青色衣袖,赵夜白嫌恶的躲开。
他后退两步,冷着一张脸淡漠道“刚才你与她说了些什么?”
赵夜白的身影被摇曳的烛火拉得老长,娄晴挣扎着爬起,想要靠近赵夜白,听见赵夜白这般生冷的语气,她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是为了小贱人而来,她对你而言,当真那么重要?比得过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分?”
空气中的暗流凝结,赵夜白的面容变得冰冷无比,只听他的喉间一字一顿道“娄晴,你以为你是谁?当年我的母妃将我托付给你照顾,你把我当什么?当做你发泄的工具!那时我还年幼,只比你的儿子大四岁,你是怎么对我的?啊,这么多年,我一想起你就恶心!你还指望我救你!你做梦!”
娄晴闻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充满了惊恐,她讪讪道“你说什么?你恶心我?那么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算什么?即使你小时候恨我,可为什么你长大了还要与我那般?”
赵夜白的走近了两步靠近娄晴的身旁,一双幽深的瞳孔快要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诡异笑渐渐绽开,他轻蔑笑道“自然是利用你。这么多年你也不亏,我们两清了,今日我不会杀你,但要你生不如死。”
一阵冷风吹过,吹灭了蜡烛,娄晴的声音忽然尖利的叫喊起来,随后她倒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赵夜白起身行至东边的窗户旁,打开窗户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第二日时候娄晴的小宫女进去,见娄晴还在睡,想着她病得是不是更加严重,走近一瞧,她睡着的姿势很是奇怪。
她凑近试着小声的叫了几声,娄晴没反应,这名小宫女是姜楠康宫里的,前两日姜楠康派去过来照顾娄晴,做事很是认真仔细,现下见娄晴毫无反应,昏睡不醒,瞬间慌了神。
她急着去推娄晴,不曾想娄晴竟在暗自流泪,小宫女急得问道“主子你怎么了?哪里痛?告诉奴婢,奴婢这就去禀告太子,请太医来医治您。您说话啊!”
只见娄晴的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一个字,“啊啊啊”地叫了半天,却什么也未说出口,眼睛瞪得老大,面容似疼痛地扭曲,异常难看。
小宫女急得将娄晴的身子翻了身,不曾想她竟然听到一些奇怪的脆响声,似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她看到娄晴那张涨红痛苦的面容。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心神俱慌,反应过来之后,一趟跑出去,一路跑去了东宫。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见到了姜楠康,大喘几口粗气道“太..子,主子她...好像断了筋骨,不能说话,您快去瞧瞧!”
姜楠康一听到娄晴出事,立即起身就要去堇色宫看她,转念一想,又命人先去请太医。
等姜楠康与太医一同到达堇色宫时,娄晴已经痛苦不堪,全身被汗水湿透,动弹不得,姜楠康几步走上去道“母妃,母妃你怎么了?”
娄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啊啊啊”的模糊声,眼睛满是绝望的求救,姜楠康命太医替娄晴诊断,又唤来堇色宫的宫监和宫女,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只得责打了一番。
太医诊断了很久,姜楠康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见娄晴奇怪的姿势似被人打算筋骨一般,心下怒火更甚。
他诊治了半天才结巴道“回太子,娄主子被人打断了筋骨,挑断了手脚筋,嘴巴被人灌了哑药,风寒未愈,现在很是虚弱。”
姜楠康怒吼道“你说什么?”
“回太子,娄主子的手脚废了,还被人毒哑了。”那名老太医颤颤巍巍的回答。
姜楠康这才几步走过去,躬身去瞧娄晴,只见娄晴不住地流眼泪,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姜楠康含泪轻声问道“是不是姜妘己那个贱人做的?”
娄晴点头又摇头,姜楠康疑惑,又开口道“放心,我一定不会冲动的,但是我绝不会放过她!”
他的眸光森寒阴冷,教人看一眼就浑身打颤,这一次他绝不会放过姜妘己。
随后,他命太医尽全力医治娄晴,那太医不敢不医,又不敢说医不好,只得唯唯诺诺的装模作样的开了大堆药材。
姜楠康处置了堇色宫的两个宫监和一个宫女,手段极其残忍,大卸八块,喂了野狗。
翌日,姜妘己起了个大早在梅园赏花,不曾想竟遇上了姜楠康。
她并不奇怪,姜楠康此时会出现在她面前,她走上前行了一礼道“南宫见过太子殿下。”
姜楠康却是眼睛也未抬一下,直接无视她,恶狠狠道“你做的好事,本太子定会教你十倍偿还!”
姜妘己轻笑一声道“南宫不知太子在说什么,还请太子明示。”
“明示?你这般心狠手辣,怎么现在敢做不敢当了?废了我母妃的手脚,又将她毒哑,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姜妘己我实在不明白,为何我母妃与你无仇无怨,你要这般折磨她!你就不怕我报复你那贱奴母亲?”
“哦?我不过是毒哑了她,她的手脚当真断了?”姜妘己丝毫不避讳,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现在你装傻充愣也没用,你记住,你怎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