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羌动怒,姜楠康吓得直哆嗦,怒视罗望舒,怨念而起,他一定是被谢氏收买了!
这件事如论如何决不能让人去查!
他突然大声笑道“谢相真是好本事,连朝廷二品官员也能收买为你所用,这么着急的想要污蔑我,难道是为了二弟么?”
姜楠康的话成功的吸引众人的目光,个个侧目,议论纷纷,如果不是谢相收买罗望舒,他怎么好巧不巧的昏迷在他府前?
谢君麟嗤之以鼻道“老夫光明磊落,何苦污蔑太子殿下,既然王上已经下旨彻查,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是非黑白,老夫是否污蔑太子殿下,王上自会论断。且,老夫只是尽臣子的本分而已,指证太子殿下的人就在殿内,这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将人带来面见王上罢了,这算什么污蔑?”
姜楠康一时无语,谢君麟一口一个尝羌,他无从反驳,便呵斥道“罗大人,你还是现在招了,受何人指使污蔑本太子,他许你什么好处,让你敢犯这欺君之罪,灭族之祸?”
罗望舒转身俯视姜楠康道“太子殿下,我不过是说出实情罢了,您何必装得这般清白无辜,前阵子我替殿下赚回来的真金白银还锁在东宫的库房呢。”
尝羌登时气得猛地一个茶杯在地上,碎了一地,喝问道“楠康,此事可是真的?”
“父王,这怎么可能,别听他信口雌黄,他不过是昧着良心冤枉儿臣!”姜楠康拒不承认。
姜楠康自从身旁最亲的人一个二个背叛他之后,变得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的钱财的确全部运回了东宫,锁在地下室,罗望舒并没有撒谎。
“王上,既然太子殿下大喊冤枉,罗大人又是朝廷命官,亲自指证太子殿下,连银钱的的去处都说得这般详细,不若为了证明太子殿下所言非虚,王上派个人走一趟,也就真相大白了。”庄泓赦说是为了姜楠康,实际上不过是添油加火罢了。
“多谢庄相的好意,本太子自会自证清白,不劳庄相费心!”姜楠康气恼的回道。
“哎,太子殿下,王上方才已经命微臣彻查此事,不若我跑这一趟,若是东宫并无罗大人说的银钱,那他就是造谣,此事也就不必查了,还请王上定夺。”
姜楠康已经被气炸了,怎么今日个个都要置他与死地,往日与他走得近的官员都不吭声,难不成他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楠康,既然你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就让庄相去看看罢,省得查来查去的,别真的污了你的名声。”尝羌的心底在打鼓,他拿不准姜楠康究竟有没有参与罗望舒指证的那些事当中。
为了平息众人的疑惑,尝羌不得已做出了退让。
“父王,若是儿臣真的让庄相搜查东宫,这不是已经定了儿臣的罪么?就算儿臣是清白的,也会被天下人耻笑,这件事明明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父王为何会轻信一个被人收买的无耻之人,不信儿臣?儿臣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令父王蒙羞的事情?”姜楠康的手心冒汗,胸口因为紧张起伏不定,但在旁人看来,他是因为气愤所以才这般。
“康儿,父王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让庄相去看一眼,你又没什么损失。”尝羌耐着性子道。
“既然父王执意如此,儿臣不便阻拦,庄相随意。”姜楠康心想罗望舒知道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其余的他早就转移了,他一国太子有那些银钱也不算什么。
这样一来,庄相去看一看,也解了众人的怀疑,如果能打消尝羌彻查的心思,那么也算是险中求胜。
尝羌随后命庄泓赦前去东宫走一趟,邵隐随行,姜楠康和罗望舒也一道同去。
姜楠康面上松懈了几分,命人打开库房,他自信库房里堆放的财宝极少,怎么可能定他什么罪。
庄相与邵隐、罗望舒在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惊得双目圆瞪,邵隐伸出兰花指震惊道“这....这些金山银山真是教人大开眼界!”
姜楠康这才转头看了库房一眼,不曾想,库房里堆满了大大小小地金银小山堆,他被眼前这一幕震惊极了,这怎么可能....
罗望舒面上毫无表情,仿佛他看见的是一堆粪土。
庄泓赦冷笑道“太子殿下一个月的月银不过五千两,一年六万两,十年六十万两,二十年一百二十万两,太子殿下还未满二十岁,况且这东宫每个月少不得要花不少钱,敢问太子殿下这些钱财从何而来?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库房的金银少不得有几百万两,密密麻麻地堆了一地,姜楠康心底腹诽,莫不是见鬼了?昨夜他来瞧的时候,不过几万两,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几百万!
这是怎么回事?
庄泓赦与罗望舒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路过一处宫殿时,见一个小宫女哭哭啼啼地在烧纸,心下疑惑,走过去喝问道“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你不知道这宫里不能烧纸么?”
那宫女惊慌道“奴婢错了,奴婢害怕!”
庄泓赦问道“青天白日的你害怕什么?”
“奴婢害怕高美人的鬼魂来索奴婢的命!呜呜呜...”
“高美人为何要找你索命?”庄泓赦不禁问道。
宫女口中的高美人是高芷斓,此时整个大殿王宫,除了太后和千秋殿的人都不知道高芷斓和姜妘己还活着。
“太子殿下命奴婢去偷二皇子的项链给高美人佩戴,不曾想过了一夜,高美人竟然得了传染病,之后听说没几天就死了,所以奴婢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