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姜楠康恼羞成怒道。
“太子!!”尝羌又怒了,姜楠康真是扶不上墙,让人失望之极,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般桀骜不驯。
“太子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不好说,妘己便替你说,太子你当初去南越恭贺大婚时,遭人算计,成了一个醉酒好色之徒,不仅糟蹋了太子妃,还逼得她放火自焚,你碍于南越王的压迫,不得已才娶她为妃。
可是,你知道你被赵夜白算计时,就把气撒到了太子妃身上,甚至亲自踩死你未出世的孩子,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你的血脉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姜妘己步步逼问。
姜楠康这时惊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尝羌也很好奇,姜妘己为何会知道这么详细,难不成她也参与了?
这种事算秘事,赵夜白绝不会自己承认的。
“妘己是听赵夜白醉酒说漏嘴的。”姜妘己找了一个让人更加猜疑的借口。
这不是关键,她只想找个理由搪塞,别人信与不信,与她何干。
她又道“父王,妘己知晓这件事便在考虑与赵夜白退婚,还望父王允诺。”
“此事容后再议。”尝羌不容多说的拒绝道。
现在他巴不得把姜妘己早日嫁出去,省得她再伙同别人坑害自家人。
至于,她嫁个什么样的人,他才不关心,只想眼不见为净,太聪明的人留在宫中,只会让人浑身如坐针毡,舒坦不得。
尝羌何其狡猾的一个人,现在已经明白,姜妘己是站在姜嶲越那边的,恐怕姜楠康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与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他已然瞧出来,庄泓赦,谢君麟,爨龙颜都是替人出头的,只有姜妘己一直稳如泰山般的气定神闲,他越来越觉得姜妘己已经插手他的江山,涉及太子之位。
他是决不允许一个公主,连同朝臣对他的江山指手画脚,为今之计,就是早日将她嫁出去。
姜妘己听尝羌拒绝,也不恼,笑道“妘己的婚事但凭父王做主。”
尝羌对这句话很受用吗,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妘己长大了。”
此时,姜嶲越已经来到殿内,见完礼,便立在一旁,等尝羌开口。
姜妘己笑道“二哥,太子说是你指使绿萝偷盗你珍藏多年的金项链,让绿萝偷偷给母妃佩戴,才引发母妃染病。对此,你可有话说?”
姜嶲越嗤笑一声道“简直是无稽之谈。”
绿萝见到姜嶲越,爬到他脚下哭道“二皇子饶命,奴婢是被太子威胁,否则奴婢绝不会偷盗殿下生母留给殿下唯一的念想的!”
姜嶲越听绿萝如此说,暴怒地猛踢绿萝一脚道“狗奴才!浑说什么!那项链是本皇子的母妃亲赐的,乱嚼什么舌根!”
姜嶲越的生母是谢怀曦身旁的一个婢女,早在十几年前,生姜嶲越难产而死,她死的时候便戴着那条金项链。
姜嶲越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他生母留下的金项链,便一直视为珍宝,仔细收藏。不想,多日前,被人盗走。
他不敢声张,如今项链牵扯高芷斓染病一事,背后的主谋竟是姜楠康,他倒是有些意外。
绿萝哭哭啼啼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闭嘴!”姜嶲越厌恶的威胁道。
“二哥,原来那条项链是你的生母留下来的,二哥真是有情有义,可惜那条项链不见了,妘己很是抱歉。”姜妘己惊讶道。
“南宫,别听奴婢胡说,不见也好,免得惹是生非,本就不是传闻中那般,被传的面目全非,神乎其神。那条项链是我年幼时,吵闹着问母妃要来的,我只是念想幼年时,便一直收着罢了,若不是牵扯高美人染病一事,我早就忘了还有这么条项链。”姜嶲越云淡风轻道。
“哼,真是睁眼说瞎话,那项链本就是你那奴婢生母留下来的,你不承认,在宫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姜楠康不屑道。
姜妘己很满意姜楠康这句话,这一刀真是补得及时。
果然,尝羌立即涨红一张脸,叱喝道“楠康休要人云亦云,听风就是雨。”
姜楠康这时反应过来,姜嶲越的生母本就是宫里的禁忌,无人敢提及的原因是尝羌曾在她死后,下令不准再提及此人。
一是姜嶲越的生母死得时候,得了传染病,并非难产而死,她死的时候,姜嶲越已经出生了两日,而后就过继到谢怀曦的膝下。
二是谢怀曦对此讳莫如深,尝羌为了不让事情曝光,便下令封口,不许再提姜嶲越的生母。
现在竟然听说姜嶲越偷偷收藏他生母的遗物,怎能不恼怒,姜嶲越不禁违抗他的命令,何况那项链本就是脏东西,万一这宫里人染上那种病,无药可治,只能等死。
他转念一想,高芷斓为何会康复呢?难不成她遇到了神医?
姜楠康立即改口道“是,儿臣愚笨,听信谣言,父王责骂得是。”
姜妘己开口提醒道“父王,现在二哥也来了,太子方才说是二哥指使绿萝加害母妃,现在人证俱在,请父王做主!”
“父王,儿臣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知为何太子要冤枉我。绿萝虽是我宫里的人,但是我与高美人无冤无仇,她又那般与人和善,我怎么可能指使人毒害她,请父王明察!”姜嶲越急忙撇清道。
他的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不过毛病也出在这句话里,绿萝是他宫里的人,自然会听他的命令办事,假若是姜嶲越把黑锅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