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蒙面人便杀南越兵士边道“林副将,我们真要撤回北海,不进城了?爨将军可是在里面呢。”
“爨将军的命令你忘了吗,他只让我们将孟琛骗出来诛杀,可没让我们真的进城支援,我们的职责是守卫北海,现在我们就回去,北海不到一千人,爨将军要是知道我们冒险进城一定会发怒的。”
被称作林副将的人说话间已经斩杀了五个南越人。
待他杀出一条血路,蒙面人纷纷上马,一路冲出重围,返回北海。
一行四百人跑了不到三十里,便摘下面上的黑布,一人道“林副将,我们没完成爨将军的命令,没能杀了孟琛,回去要不要杀了孟帆?”
“孟琛进了北境城也活不久了,庄少阳不会放过他的,这战事是不长眼的,他现在既然进了城,是死是活我们也管不了,爨将军也不会怪我们的。孟帆的命千万不能动,得听爨将军吩咐。还有,爨将军传信来,他一切安好,离胜利不远了,让你们放心。”林副将严肃道。
“那就好,我就说爨将军怎么可能会败,听说他玩了一出空城计,就把南越人全都骗到了山上,到时候要杀要刮还不是全凭爨将军的,哈哈哈。”
“但愿不要出什么差池,爨将军能一举绞杀南越人。”林副将自言自语道。
待他们回到北海时,已经是三日后,孟帆听林副将说他们遭遇南越伏兵,大战间与孟琛走散,又怕北海出事,只得折返,孟帆也不曾起疑,唯有苦等。
孟琛一路南逃,他到达北境时,只见南面的山林里火光滔天,嘶喊声响彻北境城,他远远地瞧着,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自甩脱了南越散兵的追击,他带着几十个人不知何去何从,也不知爨龙颜在何处,北境城满是水患,人去城空,他心底没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山上的爨龙颜与庄少阳正在命将士截杀从南面树林里活着跑出来的南越人。
爨龙颜瞧着远处的山火道“公主的心思真是深不可及,利用山林中的松油烧山这么绝妙的法子,这天下间恐怕只有她一人能想出来。”
庄少阳轻笑一声道“公主的法子固然妙,若是将军您没把北境城的所有火油带出来,这山上的火势也不见得这么大,恐怕还烧不死他么。”
“隔断火势的垒墙可抵得住这火势?千万别让火势漫过来,此时风大,否则我们也会在劫难逃。”爨龙颜担忧道。
“放心罢,将士们这几日挖了不少沟壑,又筑起数层垒墙,火势绝不会漫过来的。”庄少阳笑着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打仗的,没怎么死人,就胜利了。
看来,打仗也不见得就是刀光剑影,面对面的厮杀,得看用什么法子。
“之前挡住沼泽地的那些伪装,撤了没?千万别忘了。这样一来,他们就算侥幸逃下山,也会深陷沼泽,左右都是死路一条。”爨龙颜目光深沉的瞧着南面的山林道。
“昨天夜里就撤了,幸好我们伪装地及时,没让他们发现沼泽地,不然,他们一定会心生疑虑不肯上山。”庄少阳一脸笑道。
“你说公主怎么会提前知道风向的?这也太神奇了?”爨龙颜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公主无所不知,我现在简直怀疑她是神仙转世。”庄少阳耸肩道。
姜妘己这时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变成了和神仙匹敌的存在。
大滇王宫的姜妘己却正在于洛靡下棋,洛靡堵住她的去路道“公主,可要当心,我要赢了。”
“那就让你赢一次,多谢你替我卜算风向。”
“公主,其实卜算风向的人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洛靡不好意思道。
“是谁?”
“我不能说,反正事情办成就行,公主高兴就好。”洛靡打哈哈道。
姜妘己却在脑海中迅速定位这位大罗神仙,最后她确定那人就是问羽阁的鲁侑。
北境山上的爨龙颜望着大滇的方向道“难道她真是神仙下凡?”
“将军,这火烧的差不多了,我带人去候着卫广,将他的人头带来给将军。”庄少阳一身戎装,自信飞扬道。
“卫广的武功不弱,力气惊人,还是我亲自去吧,你在此坐镇,依计行事!”爨龙颜郑重道。
擒贼先擒王,卫广虽不是王,但他是南越的统领将军,若是拿住他,那么也算是军功一件,倒不是爨龙颜贪图军功,只是,庄少阳的武功的确不如他,而卫广又必须拿住,所以,他只能亲自出手。
庄少阳本想反驳,但想到庄鸿赦的嘱托,他笑道“那就恭候将军的好消息!”
“可仔细守好了,绝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南越人,如果我们这次不狠一些,南越人必定还会来犯,你的职责任重道远,千万记住!”爨龙颜又仔交代一遍。
“懂你的意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嘛。只要这次没有一个南越人活着回去,那么他们就会忌惮一二,不敢在短期内侵犯我大滇。这是一个警告,也是教训!”庄少阳很是上道的回道。
“没错。”爨龙颜点头辞行。
他这般狠绝,也是为了给赴死的输钱将士报仇,卫广攻进城时,没少折磨他们,不仅把他们剃干净骨肉,还将他们的头颅毫无人性的砍下来,拖在马尾上,四处乱跑。
爨龙颜直到现在还记忆深刻,所以烧死他们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当他带着人围堵卫广时,却意外的发现孟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