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师傅再想想可行之法,旻天还年轻,他不该这么早死。”姜妘己的眼眶中含了些晶莹的泪花。
“我尽力。”竹子柳应道。
“多谢师傅,那我先回宫了,后日我再来。”姜妘己抬幽暗的深处。
“好,姜姒好的面容受损严重,我也会尽量医治的,你不必担忧。”
“谢谢师傅。”姜妘己说罢依依不舍的走上马车。
次日一早,她到春秋殿给太后请安。
今日小雪,雪花一片一片的飘下来,大滇王宫满是一片银白之色。
独独冬天的梅花开得正艳,姜白凤起了个大早,正在雪地里瞧白里透红的几株红梅。
姜妘己蹑手蹑脚的上前,轻声道“妘己给太后请安。”
“怎地起这么早,大冬天的,你该多睡会子。”姜白凤说话间,姜妘己贴心的递上自己手里的手炉道:“这个热乎些。”
姜白凤喜眉善目的接过:“无事献殷勤,你是有什么事求哀家罢?”
“太后,难道在您眼里妘己是这般奸猾之人,天地良心,妘己无时无刻不把太后放在心里啊。”姜妘己撒娇的挽上姜白凤的手。
“哀家不是逗你么,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姜白凤伸出手握紧姜妘己的,传些自己身上的温度给她。
“夜郎王路过大滇,会在宫外停留几日,他是妘己的师傅,我理应好好招待感激他,但他不方便进宫,妘己想着能否给太后讨个准,装个病什么的出宫休养几日,妘己也好与他再学些医理本事。“
“哦,竹子柳来了?”姜白凤问。
但她双眸却无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一样。
“来了,所以妘己想央求太后跟父王说几句,妘己身子不适,要出宫上玉山泡泡温泉,休养几日。还望太后同意。”姜妘己拽着姜白凤手臂轻轻的央求摇晃着。
“你出宫真是为了学些医理?”姜白凤换了一副威严的面容,拿眼瞧她。
“当然了,太后不信,可以派个人与我同去,让她监视妘己,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好,哀家替你跟你父王说说,你回去躺着罢,装得像些。“姜白凤再次展颜,出主意道。
“是,多谢太后,妘己知道太后最疼妘己了,等妘己学了本事,好好给太后治治腿疼的毛病。”
“行了,去罢,去罢,回去就宣钟太医去瞧瞧,反正他最喜欢替你打掩护。”
“好。那妘己先回去了,冰天雪地的,路上湿滑,太后可仔细些。”姜妘己扶着姜白凤道。
“快走罢。”姜白凤催道。
“是是是,妘己这就走,就不碍您的眼了,嘻嘻。”姜妘己调皮的吐吐舌头,转身就走。
待姜妘己走远,姜白凤问道:“竹子柳真来了?”
香兰答:“来了三日了。公主昨日与旻皇子上了西山,他们才下来,听说姜姒好就趁机逃跑,因为路滑摔下山崖断成几段,今日一早王上得知,竟流了眼泪。奴婢猜想公主出宫必定与旻皇子有关,您不让跟紧她,所以暗卫只能推测。公主昨晚在问羽阁呆到很晚,竹子柳就在那里。”
“看来她没有说谎。”姜白凤深思一阵道。
“没有。不过,旻皇子极有可能也在那里。”香兰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难道她听不进哀家的话,非要与姓旻的搅和在一起?”姜白凤的双眉拧成了一团,很是不悦。
“太后放心,句町的孟王后不会同意的。奴婢已经放出话去,说公主是算计孟氏的幕后之人,让朝臣忌惮一二,也是传话给孟王后,公主与旻皇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香兰自作主张道。
“很好,你跟哀家想到一处了。如此甚好。”姜白凤紧了紧肩膀的披风,转身走着。
过了两日,姜妘己成功的靠装病出宫,护卫一直护送她到玉山温泉,她屏退了众人带上几个人就抄小路下了山,命令她静养的日子任何人,任何事不得叨扰她。
姜妘己到问羽阁时,旻天已经醒过来,不过身体十分虚脱,连床榻都下不来。
竹子柳已经照姜妘己说的挖了些蚯蚓,配上几种药研制出治疗疤痕的药膏。
姜妘华欣喜若狂的敷了一次,甚是满意。
姜妘己坐在旻天的床榻旁道“可觉着好些了?”
“不碍事,一点小毛病,睡两日就好了,吓到你了罢?”旻天涩然浅笑道。
姜妘己环视这屋子一圈,布置讲究,光线充足,屋里还放了些花草,很是满意。
听闻旻天的话,她有些惭愧道“旻天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
“事情我已经听妘华说了,但我对这件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注定我活不久,那也是我的命,与你无忧,你无需自责。”说完,旻天轻咳起来。
姜妘己忙起身轻轻替他顺背,他此时正靠起来与姜妘己说话,所以姜妘己正好能帮帮他。
旻天摇摇头摆手道:“不碍事。”
姜妘己却执着的替他轻轻的拍着背。
“要喝水么?我给你倒。”
“好。”旻天瞧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的茶壶。
姜妘己小心的倒了一杯水端过去,旻天接过轻轻喝了几口。
“该用晚膳了,你还回宫么?”旻天自天谴反噬醒来之后虚弱不少,说话亦是有气无力,很是轻缓。
“不回,我托病出宫休养,父王和太后准了的,能多留些时日。”姜妘己瞧见旻天这般有气无力的样子,心底十分难受,她看见眼里,宁愿替他去分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