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九思忽然再次大笑起来道:“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不枉我来一趟。”
他这一笑,姜妘己也笑了,不过她是愁眉苦脸的笑。
刘祈月与那群女子在隔壁用早膳,一直悄无声息的听着这边的动静,听到柯九思的笑声,其中一个长相妖娆的女子道:“公子这是头一回笑罢,看来公子对那女子有意思。”
又有人道:“对她没有意思,能大半夜追上山来?只怕他们早就私相授受,暗度陈仓了。”
她身旁的一个恬静的女子笑骂道“你啊,没什么学识,还非得说成语,他们这是叫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她这话一出,引得一群人哄笑起来。
“对对对,正是这个意思。”那个乱说成语的女子忙笑道。
“也不知这女子是什么来历,公子怎么会瞧上她?”另一个女子则是关心姜妘己的身世背景。
“就你们话多,公子的事他自会定夺,何须你们操心?”刘祈月笑道。
这一群女人整天在一起,竟说些男女之间的风月之事,别的她们也不懂,竟爱听书生与妓女的故事,还喜欢书生和女鬼的怪谈。
现在隔壁有那么大一个八卦,她们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们各自说着各的猜测,将刘祈月的话完全淹没。
姜妘己听到柯九思又笑起来,有些羞恼,他这是在逗她,取笑她呢。
他年纪不大,没想到戏弄人倒是学的炉火纯青,她甘拜下风。
她抿嘴一笑道:“说说吧,你找我究竟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结交一下南宫公主,所以我日夜兼程赶过来,只是想见你一面你信么?”柯九思收敛些笑容淡笑道。
“不信。太子你日理万机,怎么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来见我一面,只为了取笑我几句。”
“其实我只是听赵夜白经常提起你,想来见识一下你的厉害,我们若是成了知己好友,他日,共谋大事也不是不可。”柯九思正经道。
“哦,你认识赵夜白?他经常提起我?他说我什么?蛇蝎心肠,还是无情无义?”姜妘己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认识,他在哀牢国时,是我给他安排的藏匿地点,不过,他已回南越,竹子柳也不知发什么疯,本来誓死要杀了他,现在又说放过他。他对我说你运筹帷幄十分厉害,是这天下间最聪明的女子。”柯九思捡着重要的话告诉姜妘己。
“他回南越了?不怕赵容华杀了他么?”姜妘己有些担忧道。
“你与他已经解除婚约,还关心他做什么,再说他这么心机深沉,手段毒辣之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只怕死的是赵容华还差不多。赵夜白这人面上fēng_liú不羁,其实手段最是阴毒,赵容华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一回去,自然是有万全之策的,他私下养了不少人,现在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必定会拼命一搏。”
“你连我与他解除婚约一事都知晓?”姜妘己有些无语,这柯九思真是无所不知啊。
“你以为呢,你与他解除婚约,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天下人皆以为你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觉得赵夜白失势,就与他解除婚约,与别的男人快活,你的艳名可是已经传了很久了。”柯九思添油加醋的说道。
“什么艳名?我与谁fēng_liú快活了?我与他的婚约本就是一场交易,不过是提前解除罢了,只是我答应他的事是不会反悔的。”姜妘己被柯九思这么一激,立即不吐不快道。
“没什么,反正我知道你与那谢怀沥不过是传言罢了,只是有心人肆意这般谣传,听得人多了也就当真了。我就说你不可能看上赵夜白那种等徒浪子。”柯九思小声斥骂道。
“你这等徒浪子用的极好,赵夜白就是这么个人,不过,有些人有样学样,还不是搞了这么一个污奘不堪的地方。”她先是骂赵夜白,而后又话一转直接骂了柯九思。
“哎,你怎么可能懂得我的一片苦心呢?”柯九思委屈道。
“说来听听。”
“这地方不过是个幌子,我的目的是想引诱那些句町国有实权的人来找找新鲜,顺便打听些事情,也是受人之托,全不是我的本意。”柯九思唉声叹气道。
“这不是你的主意?你只是出面之人?”姜妘己明白了。
“旻浩还是旻天?还是孟贞?”姜妘己觉得最有可能的是孟贞,只有她能想出这么龌龊的主意来。
“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柯九思这么说其实是否认姜妘己猜测的人都不是。
姜妘己自然是听懂了后半句,她不想知道的人,一定是她认识的人,而且一定是与她有什么关联的人,她又道:“赵夜白?竹子柳?”
“别猜了,你猜不到的。”柯九思的双眸从姜妘己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已经暗淡下去,没有半点神采。
“我知道了!”姜妘己忽然提高声音道。
“是谁?”柯九思莫名地紧张起来。
“你父王。”
“不是。他怎么可能有这份闲心。”柯九思长舒一口气道。
“难道是大滇?”姜妘己刚才已经把天下间最有可能的几个人都猜遍了。
既然都不是,那么只剩大滇的人,这个人一定是大滇的无疑。
可是柯九思会与谁交好,甘心被他利用驱使呢。
“不...”柯九思的心跳很快,只差一点,姜妘己果然很是聪明,可是他不想承认。
“你的眼神和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我想这人一定在大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