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结,透着丝丝冷意。
旻天的面容寒若冰霜,孟贞冷笑道:“哼,做梦的是你!”
本是酥香红烛醉人夜,婚房里的人转眼陌路。
“来人!”孟贞不等旻天与姜妘己开口,立即大声唤道。
瞬时,门口的护卫一齐走进来,威严肃穆的等候孟贞的命令。
婚房内的气氛很紧张,姜妘己依旧木纳的瞧着姜妘华,不惊不惧。
旻天大声呵斥道:“退下!”
可是,那些护卫岿然不动,不过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瞧着孟贞。
“给本宫拿下这个杀害王后的元凶!”孟贞食指指着姜妘己大声喊道。
那些人提了刀剑就要上前擒拿姜妘己,旻天随即捡起地上那个烛台护在姜妘己的身前道:“本王看谁敢!”
“君上!”孟贞急红了眼眶,忙斥责道,却又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
那群护卫见旻天挡在姜妘己的身前,不敢贸然前进,停止了上前的脚步,静等孟贞的下一步命令。
姜妘己这时抬头期期艾艾的笑了几声道:“亏你今日已经是君上,却还要受制于人,你对孟氏可没有这么仁慈,今日是怎么了,你的江山基业难道要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你还不知道罢,你父王是你的好母后亲自端了我调制的毒药才送命的。哈哈哈.....”
她此时双目赤红,面目满是愤恨,不屑一顾的抬眼注视旻天,然后又瞧着孟贞一眼道:“孟王后你以为你今日真能杀得了我?”
旻天不可置信的拿眼瞧着孟贞一字一句道:“父王真是你毒死的?”
“不是,不是母后,是姜妘己,是她逼迫母后的!你千万不可相信她的离间之计!”孟贞忙蹲下身口不择言的解释道。
“孟贞,要不要传先王近身侍候的宫监来当面对质?事实究竟如何,我想当日他亦听得一清二楚,你一定很奇怪,之后他怎么不见了,你本想杀人灭口,不料晚了一步,让他给逃了。若是你执意不肯承认,我可以成全你,让君上知道先王薨逝的真相。“
“住口!你分明是挑拨本宫和君上的母子之情!”孟贞忽然上前猝不及防的狠狠打了姜妘己一嘴巴子,声音脆响。
“哈哈哈...”姜妘己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伸手拭去嘴角的一抹鲜血狂笑起来。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将这毒害先王和王后的毒妇拿下问罪!”孟贞即刻下了命令。
旻天左右为难,一面是他的母后,一面是姜妘己,而她们两人是合谋杀害他父王的真凶,他头痛如麻,不知该如何决断。
姜妘己趁旻天出神之际,夺过他手中的烛台抵上自己的脖颈道:“放我走!”
旻天回神,惊恐的望着姜妘己道:“你在威胁本王!”
“没错,我在威胁你,我以自己的性命威胁你,你放还是不放?”姜妘己将那烛台尖利的一面刺入皮肤,瞬间就流出红色的血。旻天看在眼里竟有些刺目,同时,他的心一紧。
孟贞呵斥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本宫还未治罪,你休想一死了之!”
姜妘己见护卫又近了两步,抬起那烛台就要刺入胸口,旻天眼尖,倾身上前,使出全身力气打落姜妘己手中的烛台。
然后,冷冷开口道:“将这女人拿下,即刻押入死牢,待明日天亮时,本王要亲自审问她的罪行!”
孟贞悬着的一颗心才缓缓放下,长舒了一口气,这姜妘己始终敌不过她是旻天母后的事实。
只要姜妘己进了大牢,她有的是法子让她招认毒害旻涛,杀害姜姒好的罪行。
姜妘己听闻要将她收入大牢,心想旻天一定是要为旻涛报仇,看来她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
他替父报仇无可厚非,她一早决定要孟贞毒害旻涛之时,就猜到会有今日决裂反目成仇之时。
在她心里,只要旻天能登上王位,不管用什么法子,用什么恶毒卑劣的计策,她都不在乎,不后悔。
即使,旻天有朝一日知晓,要她偿命,她也心甘情愿。
早在旻天还在千秋殿时,她就看出了旻天想当君王的野心,所以,她不过是用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法子,既让旻涛归西,又拖孟贞下水,这样一样,旻天身旁再也没有刻意左右他的人。
现在旻天知晓孟贞也是参与毒害旻涛的凶手,虽然不会杀她,但一定会对她疏远,不再信任,甚至时时提防她,那么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刀阔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微微起身,淡淡道:“孟贞你近日是不是时常梦见先王,那是他阴魂不散,不肯放过你,他宠了你十多年,你却亲手毒死他,他这是向你索命来了。”
“你胡说!你造谣!”孟贞气急败坏的指着姜妘己厉声大骂。
“我是不是胡说,他日真相大白之日,你的罪行会被揭露,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才是毒害先王的毒妇。我不过是被你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向本宫出的计谋,本宫也是为了君上考虑....”孟贞神思有些昏聩,头疼欲裂道。
姜妘己依旧淡淡的,孟贞身体里的药被姜妘己这么一刺激终于发作。
旻天听她们二人的对话,已经明白事情的始末,心底恼怒,忍着道:“母后累了,还是回宫歇息罢,这里交给本王,本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毒害父王的女人。”
孟贞听旻天如此说,步伐不稳的走了几步道:“好罢,君上千万不能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