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淅淅沥沥的飘着柔软的雪花,片片坠落在地。【】
前方一位身披黑色软裘的翩翩公子步伐稳健的一步步走着,一点也不在意这飘洒的雪花。
他的身旁跟着四个人,腰上都挂着刀剑,秦寒瞧见不远处的人拦住道:“君上,是谢怀沥,曾经与您见过。”
“唉...看来我当真忘了许多人和事,他是什么来历?”旻天轻启薄唇问道。
“他的叔父谢君麟原是大滇的左相,他的父亲是谢君硕,是大滇最有钱的商贾,他现在是谢氏实际的掌权者,他与南宫公主来往甚密,他找君上一定有要事,君上不如见一见他。”秦寒附在旻天耳旁道。
“他认识南宫?就是你说的那位曾经与我有纠葛的女人?”旻天蹙眉问道。
他自大病之后醒来,对于从前的人和事都忘得七七八八,必须时刻经秦寒提醒。
秦寒知道旻天的所有事,是旻天最珍视的心腹,旻天昏迷的那些日子就是由他与句町那些大臣周旋,直到旻天醒来忘记了很多事。
旻天醒过来之后,问秦寒他经常梦见一个女人,也许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问秦寒是否知晓,秦寒告诉他,那个人是大滇的南宫公主,旻天与她之间爱恨纠缠,难分难舍,旻天这才决定亲自来瞧瞧秦寒口中与他纠缠的女人。
这时听说前方的谢怀沥与南宫认识,他想若是能通过这人见一见那女人也不虚此行。
他这次是秘密而来,不想身份被人识破,恐句町内乱,所以只能逗留一两日,亲眼见一见他脑海中的那个模糊的女子幻影。
秦寒见旻天在思索,停顿了片刻道:“是的,传闻他与南宫公主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君上若是想见南宫公主,又不被旁人知晓,他倒是可以一用。”
旻天点头,笑着走近谢怀沥道:“谢公子消息倒是灵通,本君刚到,你就拦了本君的去路,不知谢公子有何事需本君相助?”
谢怀沥听旻天说话不似以往那般咄咄逼人,有些惊奇,旻天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行了一礼道:“不过是巧遇,我才想与君上招呼一声,若君上不嫌弃不如到我的府上小住,我一定不会怠慢君上。”
“既然谢公子盛情相邀,本君岂有不去的道理,走走走。”旻天当即答应提步。
谢怀沥更加惊讶,他不过是随口客气一句,没想到旻天竟然答应了,也不好拒绝,便领着旻天回府。
秦寒一直提防的瞧着谢怀沥,生怕他有什么坏心思。
到了谢府,谢怀沥立即命人准备最上好的膳食款待旻天。
旻天吃饱喝足之后道:“不知谢公子与南宫公主可相熟?”
他这一问,让谢怀沥更加惊叹,旻天到底怎么了,他以前可是警告过他离姜妘己远些现在倒问起他与姜妘己是否熟识的话,真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旻天见谢怀沥有些沉默,又开口笑道:“谢公子莫见怪,本君几个月前生乐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此次来大滇,也是为了见一见南宫公主。本君听手下人说我原本与南宫公主很是要好,可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想来看看旧人,还望谢公子引荐一二。本君这次是秘密而来,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不好公开相约南宫公主,还请谢公子费心。”
谢怀沥听旻天这般客气有礼的说辞,信了三分,如果一个人不是遭遇什么重大病情,怎么可能脱胎换骨一般连脾气性格都变了?
眼前的旻天与从前的旻天有天壤之别,谢怀沥没想到旻天同姜妘己一般忘记了很多事。这想来不免邪乎,他们两个怎么会同时忘记彼此,旻天又为何千里迢迢而来?难道传闻中那个继位之后性情暴虐的旻天不是真的?
他有些迷糊,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旻天?眼前的旻天温文尔雅,和颜悦色,与从前的旻天真是相差太大,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细细一想,姜妘己仿佛是从句町回来之后也是大病了一场,然后才失忆,难道她的失忆与旻天有有什么关系?
他正在发呆陷入思考时,旻天又道:“谢公子可是有为难之处?若是谢公子为难,本君也不勉强,今日多谢谢公子款待,他日若你到句町,只管进宫找本君,本君定有求必应。”
旻天说着话,正要起身,谢怀沥忙道:“君上哪里话,我自然愿意为君上效劳,只是听君上说不记得一些事,我突然想起南宫公主也是如此,她只怕也不记得君上。听说夜郎王有意求娶南宫公主为后,明日王上就会拟旨应允,这两日公主只怕出不了宫。若是君上能多等两日,我再设法请公主出宫相见。”
“你说什么?她亦不记得我?她也忘了很多事?她生病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答应要嫁给夜郎王?”旻天连着问了许多问题。
这几个问题是本能的慌张,带着急切秦寒心底也是一惊,他们来晚了?
秦寒之所以请旻天到大滇见姜妘己,是怕有朝一日旻天想起姜妘己,而姜妘己已经到了适婚年纪,万一姜妘己嫁给别人,到时旻天一定会怪罪他。
想起姜妘己离开句町时与旻天闹得不可开交,他想着要是旻天亲自来赔礼道歉,姜妘己一定会回心转意,总之,他从跟在旻天身旁开始,一直看着他与姜妘己经历那么多,心底期望他们能在一起。
此时听说姜妘己已经答应嫁给夜郎王,他也是十分焦急。
谢怀沥对于旻天的几个问题,一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