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若豆装了一天病,虽偷吃了许多东西,他天性好动,实在躺不动,夜里醒了过来,钟太医又惊又喜,感天谢地,若豆要是再不醒过来,只怕王上会治她一个大罪,丢了职位事小,丢了性命是大。
钟太医连着替若豆把了三回脉,确认他无碍,才敢让人去禀告尝羌。
尝羌今日看了一日赛马,虽发生两件不愉快之事,索性并未死人,亦是欣慰不已。
他在内殿与新进宫的爨龙妹调笑,互相调情,正是水深火热时,邵隐在殿外走来走去,等着回禀若豆醒过来之事。
这事是尝羌上午吩咐邵隐的,此时他只得在殿外候着,自然知晓殿内正在上演怎样的一幕...
尝羌今日喝了许多酒,爨龙妹又生得美若天仙,他才盛宠了几日,当下正是如胶似漆时,听着邵隐的步子,实在心烦,开口怒道“何事让你这般筹措?”
“回王上,太医教人来禀王上,若豆殿下醒过来了。”邵隐轻轻放下步子,他这是他唯一的缺点,一心急就喜欢走来走去。这才惊动了尝羌,惹得他发火。
“醒过来便罢,教他好好养伤,明日本王再去看他。”尝羌哪里还有心思去见若豆。
爨龙妹的身上只剩一件火红肚兜,那若有似无的两座玉峰可是等着他呢,他两眼贪婪地望着那凸出的两点,伸手握了上去,随即将爨龙妹压在身下...
爨龙妹随着尝羌的动作不断起伏,声音亦是享受地口齿不清地叫喊....
邵隐听在耳里,甚为刺耳,他这辈子与女人是绝缘了...
姜妘己今日一日随侍在尝羌身旁,不断地讲解赛场上的马匹的种类,奔跑的速度,优点,缺点,尝羌听得大开眼界,姜妘己当真对马匹甚为了解。
他不知道的是,姜妘己私下里做足了功课,将书上的许多话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直接讲给尝羌听。尝羌虽爱马,却没时间看那些书的,他只喜欢眼前真实的东西,能掌控的事物。
姜妘己随着尝羌回了太和殿,尝羌恩准她回去歇息,她也乐得清闲,今日被尝羌刁钻了一日,已是累得不成人样,现在只想四仰八叉地倒头就睡。
就在她回春秋殿地途中,忽然被旻天拦了下来,旻天笑得甚是诡异。
“你魔怔了么?”姜妘己并未停下脚步,朝前走着。
“你啊,今日之事不谢我就算了,还这般态度真叫我伤心,那可是我母后的娘家,我都帮着你害他们,若是教我母后知道,绝不会轻饶我,会说是一个吃里扒外之人,有可能会打断我的腿。”旻天装的甚是可怜,说得极是认真。
“好罢,今日谢谢你,可是我没有谢礼给你哦!”姜妘己狡黠一笑,旻天怎会将那些谢礼看在眼里。不过,她确实不知旻天这么帮她,图什么。
“算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今日,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知道?”旻天故作神秘道。
姜妘己不禁侧目,今日发生的有意思之事可是太多了,能叫旻天觉得有意思的,想必是真的有意思罢。
“说来听听。”姜妘己停住脚步,再往前走就是旻天去不了的春秋殿,有什么话只能在此说,旻天截了她的路,肯定也不是为了讲这些废话的,明日才是关键所在。
“今日我发现有个女人看上我了,该怎么办才好?”旻天笑得很是开心。
他也是真心想告诉姜妘己,看上他的那个人长得甚为可心。不过,他可没有瞧上那个女子,另有打算而已,也想试试姜妘己的反应。
“哦,谁啊?”姜妘己并惊奇,以旻天的绝世姿容,怎么可能才教一个女子看上,她对旻天口中的人很是好奇,难不成那女子已经向旻天讲明心意了?怪不得旻天如沐春风一般,笑得挺欢。
她也替旻天高兴。只要旻天高兴,她就高兴。
“唉,可惜她姓庄。”旻天叹了一口气,很是遗憾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失落,倒像是他也瞧上了那个女子。
“姓庄?你也瞧上她了?”姜妘己不是怀疑,是肯定,否则旻天怎会这样悲观,大半夜截她。
“也不算瞧上,不过看着顺眼罢了,她今日偷看了我许久,又教人送来一封书信,想约我赛马过后去明月楼吃宴,听曲呢。我还不曾遇到如此主动的女人,倒真是教我有些感慨。”旻天观察姜妘己的脸色,可惜,这月色朦胧,看得不是很真切。
“那真要恭喜你,你一定要去赴约啊,这世上难得遇见倾心之人,她又这般主动,你也有意,若是不去见上一见,你肯定会遗憾地。”姜妘己为旻天出谋划策,她从未遇见过倾心之人,更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过是胡言乱语。不过若是两个有情人,彼此有意,当然要在一起,才不枉此生。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旻天听完,笑意淡了,倾心之人?他们这些王公子弟的婚姻大事,哪里由得自己。
他的母后孟贞,当年也是苦恋尝羌,尝羌亦有心娶她封后。不想竟被亲姐姐孟南萸横插一脚,率先怀上皇种,孟贞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尝羌随即娶了孟南萸,才过一年就封她为后,教孟贞肝肠寸断。负气远嫁句町为妃,一个人在宫中摸打滚打数年,凭着手段登上后座。
孟贞教他与姜姒好联姻是真,孟贞就是想叫姜姒好嫁过去,好好折磨她,让孟南萸心痛,两姐妹为了尝羌彻底反目成仇。
孟贞亦因为尝羌与孟氏疏远了许多,她明明可以嫁给尝羌的,只因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