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旨意大哥自然不敢违抗,只得乖乖成为狐狸大姐的老师。狐狸大姐不是人,只想着跟大哥鸳鸯戏水,全然没半分羞耻心。整了个宴席将纣王灌醉,扶去休息。而后便急招来大哥私会,当然了名义上是学琴。
两边宫人取琴二张,上一张是妲己,下一张是大哥传琴。
大哥躬身道曰:“犯臣子启娘娘,此琴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操、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按宫、商、角、征、羽。又有八法,乃抹、挑、勾、剔、撇、托、摘、打。有六忌,七不弹。”
狐狸大姐一开始还有点兴致,问道:“何为六忌?”
大哥答曰:“闻哀,恸泣,专心事,忿怒情怀,戒欲、惊。”
狐狸大姐又问:“何为七不弹?”
大哥再答曰:“疾风骤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性狂,无香近亵,不知音近俗,不洁近秽。遇此皆不弹。此琴乃太古遗音,乐而近雅,与诸乐大不相同,其中有八十一大调,五十一小调,三十六等音。”大哥说完,随即将琴拨动,其音嘹亮,妙不可言。
大哥是个好老师,尤其是在传琴方面,奈何狐狸大姐不是个好学生,听大哥这般絮絮叨叨的,着实没了耐心,可为了不叫大哥看轻,也只好安排宴席上来,想着将大哥灌醉,让他来个酒后乱性,如此岂不妙哉。
狐狸大姐是用心良苦,可是大哥却并不卖她的面子。在学琴的时候还吃吃喝喝,这简直就是对琴的亵渎,大哥一生爱琴成痴,哪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尤其狐狸大姐还要大哥陪宴,这断然不可。
狐狸大姐无法只得命宫人:“且将酒宴撤下。”而后与大哥说:“邑考坚执不饮,本宫也不勉强,还依旧用心传琴。”大哥领旨,依旧抚琴,照前勾拨多时。
狐狸大姐心头着急,哪有心思在琴上,急中生智言道:“我居于上,你在于下,所隔疏远,按弦多有错乱,甚是不便,焉能一时得熟。我有一法,可以两便又相近,可以按纳,有何不可。”
大哥说道:“久抚自精,娘娘不必性急。”
“不是这等说。今夜不熟,明日主上问我,我将何言相对?深为不便。可将你移于上坐,我坐你怀内,你拿着我双手拨此弦,不用一刻即熟,何劳多延日月哉。”
此话一出,大哥瞬即吓的脸色煞白。老师拿着弟子的手教授琴艺自无不可,可是狐狸大姐贵为皇后,大哥不过是一犯臣之子,若是被旁人看见了,不仅是他性命不保,就连父王也会受到株连。
大哥深吸一口气,起身奏道:“娘娘之言,使臣万载竟为狗彘之人!史官载在典章,以娘娘为何如后!娘娘乃万姓之国母,受天下诸侯之贡贺,享椒房至尊之实,掌六宫金阙之权;今为传琴一事,亵尊一至于此,深属儿戏,成何体统!使此事一闻于外,虽娘娘冰清玉洁,而天下万世又何信哉。娘娘请无性急,使傍观若有辱于至尊也。”
狐狸大姐脸被大哥气的通红,厉声道:“走,给本宫滚回你的驿馆去。”
大哥躬身一礼,带着自己的爱琴回了驿馆。
“好你个伯邑考,本来还想留你在宫中伺候,不想你非要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翌日,狐狸大姐就将今夜学琴一事禀报给了纣王,不过所禀内容却是与事实相去甚远。“陛下,妾身本看伯邑考大才,心生敬佩拜其为师,岂料他昨日根本无心传琴,更对妾身欲行不轨,将言调戏,还望陛下为妾身做主。”狐狸大姐哭哭啼啼的,模样甚是可怜,孤之演技比之她来真是相去甚远。
纣王一听自家爱妃被调戏,自是不能忍受,当即宣大哥进宫,拍案道:“伯邑考,尔昨夜传琴为何不尽心竭力,难不成是敷衍朕吗?”纣王只说大哥不尽心,没说大哥调戏狐狸大姐,想来他也知道戴绿帽是不好的,丑事是不能宣扬的。
大哥忙道:“学琴之事,要在心坚意诚,方能精熟。”
狐狸大姐在旁言道:“琴中之法无他,若仔细分明,讲的斟酌,岂有不精熟之理。只你传习不明,讲论胡涂,如何得臻其音律之妙。”
纣王听两人争辩,一时也分辨不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所以命大哥:“伯邑考,你且再抚一曲与朕亲听,看是如何。”大哥受命,膝地而坐,抚弄瑶琴。“点忠心达上苍,祝君寿算永无疆。风和雨顺当今福,一统山河国祚长”
也不知是纣王睿智一早就知道谁说的真假,还是因为大哥的琴技实在过于高超,听罢大哥一曲,纣王竟没了怒火,面色变得平和了许多。
狐狸大姐毕竟是纣王的枕边人,一看纣王脸色就知道纣王不会降罪给大哥,随即言道:“陛下还未曾听过白猿唱曲吧,且叫人将白猿带上,也好一辨真伪。”
“善。”纣王刚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大哥,用白猿来打个岔倒是件不错的选择。
猴儿出得红笼,轻敲着檀板,婉转歌喉,音若笙簧,满楼嘹亮。高一声如凤鸣之音,低一声似鸾啼之美,愁人听而舒眉,欢人听而抚掌,泣人听而止泪,明人听而如痴。
纣王听之,颠倒情怀。狐狸大姐听之,芳心如醉。宫人听之,为世上之罕有。除了狐狸大姐,没人注意到猴儿的眼神一直关注着纣王。
正在大家都如痴如醉的时候,猴儿忽然将檀板掷于地下,隔九龙侍席上,一撺劈面来抓纣王。
纣王霍然起身,只一拳就将猴儿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