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玘虽然也鄙视梁方平拿耆老和妇孺做挡箭牌,不过作为朝廷使者,自然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这群贼寇。=.l
而且照目前来看,梁方平这个计策虽然有些不那么光彩,但确实有效。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这些梁山贼寇,若不是他们不听偷袭,自己这边又何至于此?
因此彭玘并没有觉得有半点羞愧,而是非常坦然看着杜壆道:“既如此,本将就如实向梁相公传达,只是如何不知大王是哪位,怎么不见林冲林大王?”
原来彭玘虽从没见过林冲,却也知道林冲豹头环眼的长相,环视了帐内诸将一圈,并不见有此相貌者,当下出言相问,意思是你能做主么?
杜壆闻言呵呵一笑,正待说话,那边武松却怒不可遏的骂起来:“我家哥哥的名字是你叫的么?让你回去复命就回去复命,还在这里聒噪个鸟啊,怎地想刺探我们的军情啊?”
唐斌也大骂起来:“你面前这个,是我家哥哥任命的中军元帅杜壆,他说的话自然就代表代表我家哥哥的话,我梁山军向来言出必践,一口唾沫一个钉,不似你们朝中那伙昏君奸臣,甚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彭玘微微有些脸红,却依然不肯示弱:“既如此,那就战场上见真章吧,还望杜大王言而有信,莫要毁约,两日后我们战场上见!”
武松见说,越发的怒不可遏,指着彭玘道:“敢这么嚣张,真当我梁山军怕了你们不成?兀那姓彭的,你既如此张狂,可敢与我到帐外一叙?”
彭玘同样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虽见武松相貌不凡,却又哪里会怵他,当即梗着脖子道:“有何不敢?我便与你并个输赢!”
说话间两人就一起出了大帐,杜壆见状也只得摇摇头,带着帅帐里其他将领一齐出来观战,借着这个机会看了武松一眼,意思是不许伤人。
武松会意点点头,却突然大声说道:“杜帅放心,我保证不伤害这个姓彭的就是!”
那边彭玘刚跨上他那匹五明千里黄花马,正准备从随梁山卫兵手中接过那口三尖两刃刀,闻听此言不禁气得七窍生烟,不过这是在梁山军营寨,他也只能忍了。
“兀那贼将通名,本将不与无名之人相斗!”
“铁臂武松!”
武松抽刀出鞘,双刀在手,摆了一个门户,冷冷道:“上吧,我让你先手,免得说欺负你!”
彭玘一听铁臂武松,貌似从来没听过,微微愣了一下,又听武松要步战迎战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是步将?”
武松冷笑一声:“我们梁山军猛将如云,我是最不成器的,不过赢你却是足够了,请吧,我让你先手!”
彭玘感受到了武松话语和神态中的轻视,不禁心中大怒,也再顾不得以骑对步胜之不武了,当下大喝一声,猛地一踢马腹,挺刀跃马就朝武松疾冲过去。
彭玘这匹五明千里黄花马也是一匹赵佶赏赐的御马,几乎没怎么加速就一下将速度提到极快,眨眼睛就已冲到武松近前。
彭玘也不迟疑,掌中三尖两刃刀微微向下,借助马速一下就送了出去,这要刺中了,别说现在武松只穿了一身轻甲,就是身披两层重甲也是破甲而入的下场。
好个铁臂武松,当真是艺高人胆大,便在彭玘三尖两刃刀刀尖距离自己胸腹不到两尺时,只见武松突然一个飞身,不差分毫的闪过,与此同时撇了手中宝刀,双手握住彭玘的三尖两刃刀刀杆,只一拽,就连人带兵器拖下马来。
彭玘当时就懵了,只吓得他亡魂大冒脑中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腰间鸾带和左臂护肩,然后自己整个人就被举了起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彭玘灵魂归位,头脑略微恢复清明,眼见周围景色都变成了横转过来的,就听四周响起了如雷的叫好声。
“好!不愧是铁臂武二郎!”
“一招制敌,漂亮!兀那姓彭的,你还有何话说?”
武松这时也把彭玘放了下来,冷冷道:“服气不,要不再来一次,我让你三招?”
话说这彭玘也是那种,没被打之前尾巴能翘到天上去,一旦被打服气就立刻俯首帖耳的那种。这时被武松一招制服,哪里还敢嚣张。
只见他刚刚站稳,就立即躬身下拜道:“武将军本领高强,小人心服口服。”
“郭盛,送彭将军出寨!”
当下杜壆也懒得再跟彭玘多说废话,将签过名的战书递还给彭玘,做了个请的动作。
彭玘接了战书,也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连忙又躬身朝杜壆等人抱了一拳,带着几名随从,忙不迭的跟着郭盛出来营寨。
这边杜壆盯着彭玘等人的背影看了一会,随后再次返回帅帐,等众军将都坐定了,这才道:“两日后决战,这仗要怎么打?我们却得把作战计划再改一改了,我们先在这里议一议。
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却是派人通知南城的许军师,全军上下也要立刻动员起来……”
很快的,整个梁山军营寨的就行动起来,不时有传骑飞驰而去,撒出去的斥候陆续回来了一多半,随后梁山军开始拔营,后退二十里扎营。
而在更远的梁山泊南岸的同福酒店,在此坐镇的许贯忠先后接到杜壆送来的两份情报,不禁抚掌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梁山军成事也!梁方平出此昏招,这朝廷也是合当败亡!
传我的命令,除了各处守军,还有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