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孝字派大师兄话一出口,百兽园职司长老立即便破口大骂。
“你身为礼门弟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三千礼训乃本门始祖所定,岂能随意更改!”
孝字派大师兄侃侃而谈:“祖宗的礼法自然不能违背!但如今是非常时期,礼门生死存亡只在一线,掌门之位一旦落入别有用心的外人手中,到时便连门中传承都会就此断绝,我们这些人又有何面目面对礼门先祖!”
这一番话说完,场中人声鼎沸,弟子们议论纷纷,各执己见,最终分成了支持徐刑和支持高虚的两大阵营。
“大师兄说的有道理,掌门之位绝不能落入外人手中,还是该由原掌门继续接任……”
“赵师兄屡次搭救我等性命,又怎么会是别有用心之人,由他执掌礼门,礼门定会前途无量……”
“都无需再争,我们几大长老早已议定,掌门之位由赵刑担任,此事已成定局,不必多言!”
礼职长老眼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当即快刀斩乱麻,强势出口。
孝字派大师兄闻言,眼珠一转道:“你口口声声祖宗礼训,但礼训有言曰‘七派弟子共推掌门人选’,讲明了该是由七字派的门人弟子一起推选掌门,又与你们七大长老何干?”
“正是!”“不错!”
支持景裳的弟子仆从们齐声应和。
“你……”礼职长老一时语塞。
原本所谓“七派弟子共推”,是指从七派弟子中选拔,这是自礼门创建之际便约定俗成的惯例。
然而对方明显是故意曲解礼训条文,把“共推”理解成了“共同议定”。而偏偏这字面上的意思和他所言更为相近。
这一下立时引起双方阵营关于礼训条文解释的争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交,谁都不肯让步。
过了大半个时辰,场上依然没出个结果,两个阵营中的人却是越吵越凶,争得脸红脖子粗,眼看顷刻之间便要矛盾升级,演化成大乱斗的场面。
“好了,大家且静一静!”景裳瞥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徐刑一眼,淡然开口。
景裳这一声在场中众人听来,只觉恍若春雷紧挨着耳朵旁边炸响,直震的人整个头脑都嗡嗡作响。
众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各怀心思的看向景裳。
景裳缓声开口道:“原本身为前任掌门人,我已经无权再过问礼门掌门人选定事宜,但实在不想眼睁睁的看到礼门数百年的基业毁在外人手中!”
“礼门今日历经大劫,事到如今,我可不想咱们的弟子门人们因为争执再度掀起战乱!”
“所以不管你们当中有些人是怎么看我的,我也不得不出手,为礼门铲除祸患!”
徐刑心中一凛,这人终于要露出獠牙了!
果然,只听景裳接着冷声喝道:“杨震、赵刑,我本无意动手,但为了礼门百世传承,今日你两人便留下性命吧!”
听得景裳终于要下杀手,礼门众人中不禁又是一阵骚动,但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指摘景裳的不是。
毕竟他先天修士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一下斩钉截铁的当真便要动手,支持徐刑的弟子和长老又有谁敢跳出来阻拦。
孝字派大师兄看向面色复杂的张天正和文聪两人,心中暗暗得意。
此番情境他自己早有预料,景裳只要一出手便成定局,到时他凭借全力支持的诸般行为无疑会在其面前占据一席之地,从此前途一片光明……
“你要动手便动手,反正场上没人是你的对手,何必假惺惺的非要找个借口来掩盖自己的险恶用心!”
杨震气极反笑,出声之际,竟抢先出手,双手轻扬,左右各射出三枚银针,向着景裳的方向而去。
六枚银针只一瞬间就到了景裳面前,然而将触未触之时,六枚银针竟然同时分散开来,分别射向距离景裳不远处的六个弟子。
与此同时,杨震身形一晃,便向场边掠去。
原来,他早知不是敌手,已做了逃跑的打算。
那射出去的六枚银针从一开始就是对准了周边的弟子,景裳想要收揽人心,一定不会对此置之不理。
那六枚银针是他以巧劲掷出,对准六个方位,就算景裳是先天修士,要救下全部弟子也要费一番手段,这样一来,自然便比直接攻击景裳本人的强。
而趁此间隙,他便有充分的时间可以趁机出逃!
景裳果然面色微变,他瞬间便明白了杨震的用心,一时间也不去搭理,双眼微眯,佝偻的身子瞬间绷直,左手食指轻弹,顿时涌出一大片森寒之气。
这股森寒之气一到半空便化作了大片的薄冰,奇快无比的延展向四周,瞬间将那六枚银针冰冻在了半空之中!
恍若天空中突然多出了一面寒冰做成的巨大镜子,一时之间让人叹为观止!
但这一幕壮观的场景只持续了一瞬,寒冰镜面便无声碎裂,化成丝丝寒雨飘然下落!
与此同时,六枚银针叮叮当当坠落在了青石地上。
未等礼门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景裳又是一指点出,顿时一缕寒气向着眼看就要奔出众人视线之外的杨震急射而去!
只几个呼吸间,杨震在礼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又倒蹿了回来!
他吼叫连连,显得十分不甘和狼狈!
一件两尺来长的冰锥悬在杨震身前寸许之处,直指向他的心脏要害!
正是这件寒气化成的冰锥才将杨震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