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狐狸有些不自在的打量着刚刚登上台去的燕儿师姐之时,璞山一侧出战的那位一身白衣,腰间别着一支玉箫叫做虞伶的小姑娘却吸引了观战台上有琴小鲜的注意,只见有琴小鲜拉了拉丈夫江珀的衣袖,有些好奇的望着那虞伶说道:“死人,你瞧那小丫头看起来跟秋儿差不多大小是不是?”
听得妻子这么一说江珀侧头向那虞伶看去,却是嘿嘿一笑说道:“看起来要比秋儿还小上一些吧?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如此年纪便参加了青云试。”
有琴小鲜听了颇为自豪的扬扬了头,意气风发的说道:“我当年参加大比也不过和秋儿一般大小,还是那一届大演武的第二名呢,可比您老人家演武扬名早了整整五年呢!”
江珀听到妻子提及往事也是会心一笑,刚要说几句打趣的话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江珀夫妇两人回头一看却见那白发红衣的云雀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小鱼小鱼,这么多年过去了……哎……”
云雀没来由的话惹得江珀夫妇一阵好奇,只听有琴小鲜对云雀问道:“云小师姑,你们璞山这小丫头什么来历?有没有我家秋儿厉害?”
听到有琴小鲜发问,云雀愣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说起这孩子的来历,话可就长了,成化六年,也就是十年之前,我在山上闭关日久修为却不得寸进,心中烦躁便独自下山到处走走,那日正走到乌江江畔,想着古时候楚霸王的壮烈便往江边逛了逛,哪知却碰到了一起杀人越货的脏事情。”
听到这里有琴小鲜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和这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干系?”
云雀又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发现的时候贼人已经走了,只看到两辆残破的马车,和一地的死人,死去的人数我现在还记得清楚足足一十五口,又看到这些死人身上的钱财被搜了个精光便知道这些人定是赶路的时候遇了贼匪,银钱细软不保不说还赔上了性命。”
云雀说到这里却听也凑了过来的林瑶插嘴说道:“黔中道,乌江水,那个地方这几年越发的乱了,自从朝廷上那朱见深坐了皇位,黔中道又是连着三年大旱,官家不管不顾,百姓家便被逼的没了活路,那些靠着地里收成活命的泥腿子丢了锄头落草占山的可真真不在少数。”
只见云雀对林瑶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我去的那年正好是旱情最重的一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本不怎么意外,不过就在我刚要离开之时,却突然听到那马车上传来一阵小婴孩的哭闹之声。我心下好奇,拉开车门一看,却见一位面容清秀的妇人一身是血,早已死去多时,只是这妇人怀中却死死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襁褓中的一个一两岁大的孩子想是饿的急了,竟哭出了声。”
有琴小鲜虽然向来胡闹惯了,但却心思极为灵通,听云雀说到这里便恍然大悟指着刚刚走上擂台的虞伶说道:“这样说来眼下这一身白衣的小姑娘就是那马车上的那小婴孩喽?”
云雀点了点头说道:“小鲜说不错,我实在见这小婴孩可怜,心下不忍,便葬了那些死人,带着这孩子回了上山,天可怜见这孩子虽然心性受损,但习武天资绝高,被山上大家伙疼爱有加,但可能也是这孩子太过早慧,当年她家人遇害时的样子至只一两岁的她便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这孩子极为怕人,现在已经整整十年过去了,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不怎么会与人相处。等下这孩子动起手来若是伤着了你们琼岛的这位小辈弟子,还望你们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这里有琴小鲜却是轻声哼了一下,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云小师姑你倒是说说你这救回来的小奶娃娃能有多高的天资,能比得上我家秋儿不?还是能比得上我们丫头家的小狐狸那臭小子?”
云雀本来只是说些那虞伶的往事,哪知道被有琴小鲜这么一打岔闹得气氛全无,不由恨恨的瞪了有琴小鲜一眼,却又狡黠的一笑,从身后掏出一把玄色长鞭在有琴小鲜眼前摇了一摇,一脸得意的说道:“只说我云雀因为在江边捡了这小奶娃娃回山,我们山长他老人家可是喜得足足两个月笑得没合拢过嘴,更是将那我管他讨要多年都不曾拿给我看一眼的玄玉鞭随手便丢给了我,小鲜啊小鲜,你还敢说你家秋儿的天资一定比得上我们虞伶这位漏网逃生的小鱼儿吗?”
虽然多年以来琼岛璞山总是因为意见不合闹得矛盾不断,弟子之间明争暗斗更是屡见不鲜,不过有琴小鲜却自小便是两边人的开心果,香饽饽,光是璞山山长无忌老道的胡子就不知道被她揪断过多少,现在看到云雀手中的长鞭怎能认不出这长鞭便是璞山山长无忌道人年轻时所用的一柄神兵,只因后来山长出家当了道士才用了一柄拂尘替下了这把玄玉鞭。
又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云雀,有琴小鲜哪里还猜不到这叫做虞伶的小姑娘资质必定极高,却仍是不服气的嘴硬道:“哼,是骡子是马还是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几人说话的功夫,场上三长老有琴小琥已经替下了二长老楚黎,而随着三长老的一声令下,看了小狐狸白花花的屁股去的燕儿师姐江燕对另一旁的虞伶轻声说了一句:“小师妹当心,师姐来了,这一招仙松迎客刺你右肩云门穴。”场面话刚一说完,江燕已是从腰间抽出佩剑,随手剑花一抖,一招仙松迎客便远远的指向了反应仿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