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武通,今年三十有二,是四川峨眉派俗家的记名弟子,平日为人仗义,倒也有些侠名。崔老总这时已经唤人去喊了郎中,官府的仵作却没有通知。看着那两个由自打着摆子,口吐白沫的人崔老总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身对店老板说道:“何老板,按官府规矩这三个是江湖帮派之人,江湖恩怨江湖了,官府可以不管,但这两日我他娘的与大家饮酒嬉笑,便是一份情义,我尽我应尽之力便是,若是今天我浑水摸鱼,待得他日这三人帮派长辈知晓此事,我有官职在身应当无事,在座各位暂且不说,但你这财源滚滚的买卖定是不得善了了,哎,你且莫慌,待郎中来了,看看能不能救这二人性命便是。”何不醉老板老何单名一个硕字,说起这老何却是杭州府上一个家喻户晓的。老何四十岁不到,六尺高的身子就如他的名字一般高大壮实,平日里除了经营茶馆,唯一的爱好便是用竹签,枯枝等等黏上浆糊,搭建一些亭台楼阁的模型,这点雅趣也因做工细腻,内容丰富竟然广得杭州府大大小小闺中娘子的赏识。平日除了经营茶楼,倒是常有富贵人家的闺中小姐遣来下人央着他摆弄些闺楼,亭池的小玩意以添闺趣。老何自己倒是欢喜高兴得很,因自己的喜好被大家喜爱,倒也是从不收取小娘子们的银钱,得空便在家中铺摆开一些大大小小的竹签枯枝,剪刀浆糊,自得其乐。平日里与人为善,笑迎八方的倒是街里街坊都喜欢的一个人物。而这时老何站在崔老总身边,手抖得像筛糠一般,早没了平日里的那份从容,嘴皮子打着颤对崔老总说道:“崔老总,我……我这……哎呦,我这小本买卖,可不敢摊上人命啊……这,总会有个说法吧。”崔老总眉头一皱,放低嗓子哼了一声,轻声道:“瞧你那德行,多大点屁事,江湖道上的成日里你死我死的,总是不消停,昨个儿我不是还他妈的带着人封了寒玉庄吗,那可是七十多口人命,你这里这一个半个的死人,上不了台面的,你把心揣肚子里吧,寒玉庄的事情上头都发话,只管敛尸,不得立案。你这里的事情能有寒玉庄大吗?走个过场罢了。若是放着不管,旁人眼里那就是你家茶馆吃死了人,到时候你生意还做不做了,驴脑子啊。”老何听完,狠狠地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立案就好,不立案就好,若是哪些关键地方须得使唤银两的您直管说……”“呸,你个狗眼睛,寒玉庄封庄的时候老子连一件家伙事儿都没敢碰,会看的上你的银子?”“那是那是,我这不是嘴笨吗,您老多担待,多担待……”崔老总远远的见着西面府兵带着郎中,北边二福子,三麻子带着李老实等三人都飞快的往这边跑了过来,便用他肥厚的手掌狠狠地拍了拍老何的肩膀,迈步走到茶楼门前,只等救人,问话。府兵带着郎中来的快了些,崔老总便让郎中进了楼去看倒在地上那三人,这时候一个府兵贴了过来,附在崔老总耳边说:“大人传话,这里事情须得速了,再有两日便是今年的状元郎奉皇命来杭州府巡视。若让状元郎看见这些是是非非,莫得直达天听,到时候全府上下都要完蛋。”崔老总听完眉头皱出了个“川”字,说道:“怎么状元郎不用荣归的,竟然还奉了皇命跑到杭州府上来了?”那府兵答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大人说,状元郎本就是是浙江余姚人士,该是皇上赏识了那状元郎,先让他来杭州府上做些公务挣些脸面,再回余姚好威风吧。”崔老总“嗯。”了一声便也不答话,只等二福子等人过来。这边二福子和三麻子带着李老实,卖酱牛肉的老宁还有卖卤水的叶婆婆来到崔老总面前,二福子满脸是汗,跑的直大喘气。“崔老总,李老实,老宁,还有叶婆婆小的给您带来了,您看着问话吧。”崔老总背着手沉声对李老实三人说道:“今个儿这事有些蹊跷,在座十来桌的人,都吃了三位家里卖的吃食,馆子里的醋鱼,小菜,汤包,茶水也吃了,温好的酒估计也没少喝,但偏偏只有那一桌三人出了事情,定然不是你三家吃食出了问题,我把大家叫来也只是怕街里街坊和茶馆里的客人都知道何不醉茶馆是从你三家买来的吃食,这又吃死了人,影响了各位日后的生意就不好了。而且吃死的是丐帮的英雄,看样子是挂八个袋子的,想来帮中身份不低,若是今日不叫你们三人过来,怕是日后这些江湖帮派找个由头再找尔等麻烦,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便是了,以后摊子该摆还是摆,不会有人拿今天的事情做文章。”老宁和叶婆婆颤颤巍巍的道了谢,两人便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应该是听得自己的吃食吃死了人,心惊胆跳的吓没了魂,这会得了崔老总的承诺,心里一下子踏实了。李老实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位老街坊,笑了一声,刚要答话,却见茶馆里进去不多时的郎中跑了出来,见崔老总也不理自己,便起身进了茶馆总要看看那死人模样。茶馆外只听那见过尸首的郎中对崔老总说道:“确实是中毒死的,另外两个中毒及浅,却也是命垂一线,小的无能,断不出是哪种毒物,请您老责罚。”崔老总回道:“什么责不责罚的,你要是辨不出是什么毒物,就想想这杭州府里谁能辨毒解毒,把人找来救人要紧。”那郎中应了声诺,便又扎进了茶馆,应是再去观察病人,辨别毒药去了。这时李老实也从茶馆里钻了出来,到了崔老总身边低声说道:“崔老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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