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小桃惊喜交集、心中躁动,沸腾的血液不可抑制的涌向心脏,感觉脑袋发昏,这个价格好像已经超越了她的底线,她声如细丝的嗯了声,也只有离的一线之隔的司正鹰才能听到。
司正鹰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戏谑的笑道:“我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呢,你可就同意了?”
“我……可以……”
“嘿嘿,可以什么?”
“可以……”小桃内心挣扎着,感到羞耻不已,身体软软的坐了下去,上下无力,仿佛被掏空。
终于扳回一局,司正鹰哈哈的笑着,写了一张一万元的支票,附带一个地址,说道:“这一万是你的安家费,以后来我公司做心理按摩师吧。保证轻松无压力,而且待遇优厚哦。”
小桃惊呆了,这个结局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不是在做梦吧?对方竟然不是点我出台,而是要聘请我做他公司的按摩师?她呆傻的捏紧这张一万元支票,整个手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微微有点失落。
临到门口,司正鹰回头提醒道:“小桃,跟你对象分手吧。”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桃惊讶的张大了嘴,他怎么知道自己有男朋友呢?
旁边的按摩女盯着扔在发呆的小桃,眼中充满了嫉妒。
————
次日。
广播道上的一个写字楼里。
司正鹰和伍润泉正在一间崭新的会议室里探讨《少年黄飞鸿》里的角色特征。
这间宽敞的写字楼也是委托贾静姝给租来的,司正鹰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指望对方会答应帮忙,毕竟这里离她住的地方挺远的,而且不属于她这个责编的工作范围,但是,对方竟然答应了。
不管怎么样,这是好事。
“咚咚”敲门声。
“请进。”
“老板,你的信件。”伍高飞恭敬的递过去一个牛皮信封。
“辛苦了。”司正鹰打开后,发现是包雨珊写给他的,他一拍脑袋,还真是好几天没想过这个姑娘了,没想到这姑娘还惦记着自己呢。
信件内容如下:
“正鹰,你好吗?你有没有想我?你有没有在为电影而努力?有没有还在跟我家人置气?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坐上飞往洛杉矶的航机了。
之前一别,如在昨日。
前些天我脑袋昏昏沉沉,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想出去,因为外面的世界仿佛与我格格不入,妈妈不断的在我耳边唠叨着,父亲看我的眼神也充满责备,好像整个家庭只有我做错事了。
现在,我精神好了不少,给你写了这封信。我想大声告诉你,我不会向他们屈服,我不会向任何困难低头,你也跟我一样,对吗?
还记得我们一起拍的电影吗?已经剪辑好了,我自己留了一份,给你邮寄了一份。电影里的你是那么冷傲、英气,真像一个纵横天下的侠客,你用我教你的功夫,神气的把所有坏蛋都打败,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你最厉害。
哼!你可是把本女侠的风头给抢完了。
我曾设想过,和你一起偷偷的跑去美国,寻一个乡村住下,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买一块农场,养一些牛羊,最好能再养几匹马,你骑着一匹小马,我骑着一匹大马,这样我们就可以自由的赛马了,肯定十分有趣,说不定还可以把这个农场的一切拍成一部电影呢。
但是,我不能这样做,因为你有自己伟大的梦想,我这样做,会不得安宁的。
……
我走了,我被父亲安排到美国读书,如果我不去的话,就怕永远见不到你了。
我会在那边好好读书,等着五年后和你团聚。
1979年阿珊。”
信中表达的是离别之痛,思念之苦,写的情意绵绵,深沉如海。司正鹰字斟句酌的念着,看的极其认真,仿佛思念的人就在字里行间,能和她隔空交谈。
这还是他这两辈子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感动之余,心里也有些美滋滋、甜蜜蜜的。
当看到包雨珊被她父亲安排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读书。司正鹰心中酸酸涩涩,很不好受,她父母是不放心我呀,用时间、地域隔绝这段恋情,因为,没有人能低档的住时间之砂的侵蚀。
司正鹰慨然长叹,尼玛,莫欺少年穷,我赵日天第一个不服。
只是包雨珊的父母犯了一个小错误,那就是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这样做看似矛盾激化较小,但是从行为设计上,却给了包雨珊一个跳一跳就能越过的关卡,反而让包雨珊愈挫愈勇,借着叛逆的心理,把爱情这颗根茎越扎越深。
如果包父包母斩钉截铁的采取过激手段破坏他们这个关系,或是表面上放任不管,暗地里煽,都很容易成功的。这也是鹰派人际关系处理手法:分手要狠、离开要快!
信里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和《女侠楚留香》的片子。这钱是包雨珊把她自己在港大附近的两套房子给卖了,给司正鹰凑的拍电影的起始资金,当真是为爱奉献一切了。
司正鹰被感动的无以复加,这种无私的爱情果然最能打动人心。
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到底要不要回信?
回不回信关系很大吗?
很大。
假如你给一个女孩写信,不论是表达爱慕或是表达其他事情,发出去三封后,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正常人怕是已经失去继续写下去的热情了。但是,如果你看到女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