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并排坐在黑色的长条皮沙发上,那五个小混混则老老实实地靠在挨着门那一侧的墙壁前站了一排。【】
宋依依看着这位五十多岁的文市长,清清亮亮地开了口。
“文市长工作繁忙,能够拨冗接待我一普通外地籍大学生,不胜感激!”
“您的时间宝贵,我直入主题了。”
“今天下午二点半,是我们学校——京城中医学院的放学时间,除非少数专业还有课要上,会延迟放学。”
“我和坐在我左侧的同学冯德萱一起出校门,我回家,她去百货大楼买鞋。走进学校大门马路斜对面的胡同里,就被站着这五人围堵。”
“他们明晃晃地说,根据画像认出的我,指使他们的人要求尽量吓唬我,甚至可以动手动脚。”
宋依依看了眼有些皱眉的文市长和几乎同样表情的秘书,接着讲述:“好在我的同学冯德萱从小习武……”
刚说到这里,汪晨曦带着两名战士在门外喊了一声“报告”,等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文市长问道:“小汪,你还没走?”
汪晨曦立刻应道:“我看您这里有事儿,就留下,等事情解决了再走。”
秘书笑了下:“那敢情好!”
宋依依接着说道:“她就一掌先把为首之人打倒在地,毕竟擒贼先擒王嘛!”
汪晨曦吃惊地插话道:“一女孩把一大小伙子打倒在地,还只是一掌!”
宋依依斜了他一眼:“是滴,就是一掌!有问题等一会儿再问好吗,文市长只给了我二十分钟。”
汪晨曦急于想知道这个问题:“哎呀,这个问题不算时间,让文首长再多给你几分钟。”
宋依依:“小汪,你看看你这脾气,一跟武术有关,其它事儿就得排在它后面!”
“哎,快问!给你三分钟。”
汪晨曦直接看向冯德萱:“你用的哪招?练的是什么掌法?”
冯德萱回答得非常简洁:“抱琶手,咏春拳。”
汪晨曦追问道:“你是南方人?”
冯德萱:“粤省佛市人。”
汪晨曦习惯性地邀约道:“我们什么时候比试比试呀?我可以少用三成,不,五成功力。”
说了之后,才想起这是一女大学生,恐怕不能答应。
谁知冯德萱眼睛发亮地说道:“明天,不用你让我!”
汪晨曦没想到,冯德萱答应得这么痛快。
宋依依皱了下眉:“约战可以,但汪大哥只能用六成功力,或者你和二姐点到为止!”
汪晨曦立刻答应下来,如果因为切磋而使人受伤,那不是他所愿。
文市长愣了一下:“你们俩认识?”
汪晨曦憨笑着:“是在吃饭时遇到的,呵呵。”
宋依依才没有功夫解释这些,接着讲述:“我们学校的另两名同学因为要去百货大楼,恰巧走进我们所在的胡同,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仗义出手,把这五人全部打倒在地。”
“经我们询问,他们供认是那一片儿的派出所公安孙仁义,给他们引见了一汤姓之人。这名汤姓之人给了他们一百块钱和一张画像,要求他们在周末,堵住我进行恐吓和侮辱。”
文市长开口问道:“是一公安给那汤姓人牵线搭桥的?”
宋依依回答道:“牵线人确是这个公安叫孙仁义,但汤姓人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他也只是跑腿的。”
文市长:“你怎么知道那姓汤之人,不是幕后指使人?是他们五个供述的吗?”
宋依依正色道:“不是他们交待的,是我分析出来的!”
“这事儿的根源要追述到一个礼拜前,哦,那件事儿汪大哥可以作证,他一直在旁边,看到了全过程。”
文市长点点头,虽然这姑娘眼神清明,但毕竟是初次见面,怎能比得上认识了已经五六年的汪晨曦:“小汪,你来说。”
汪晨曦立刻想到了是什么事儿,就把在俄罗斯餐厅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文市长非常吃惊:“你说是雷震把景副部长儿子的手腕打脱臼了?”
宋依依马上纠正道:“是景宁熠挥拳打我,雷震见义勇为,伸手阻挡。没想到那小子那么脆弱,捂着手腕子叫唤,却原来只是脱臼而已。”
秘书笑了:“那结果不是一样嘛。”
宋依依非常认真地说道:“不一样!非常不一样!从法律上讲,是景宁熠恶意伤害我,雷震为了保护我而采取的正当防卫行为。”
“如果景宁熠伤到我,他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假设导致失明、耳聋、毁容等后果,景宁熠还会被判刑入狱!”
“而雷震甭说为了阻止他的打人行为,致使他的手腕脱臼,就是骨折,那也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
文市长和他的秘书以前都是在总政治部,他们当然懂法,所以知道宋依依所说的是对的。
但文市长还是提出疑问:“说背后之人是景宁熠,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仅凭猜测是没法作数的!”
宋依依直视着文市长:“可以调查取证,还可以审问那个汤姓之人啊!景宁熠的姥爷家姓汤,如果那个汤姓之人,正是他姥爷家的人,那就顺藤摸瓜,找出证据证明这事儿是景宁熠做的,不就结了!”
话音刚落,又一声报告在门外响起。待人进来时,文市长颇为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小震,你这消息挺灵的嘛,这么快就知道了!”
文市长以前在部队打仗时,就是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