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的嘴角弯成一个盛满了不屑的弧度:“你现在除了第三任丈夫之外,还与另外三个男人同时保持着关系!”
顾依依不光会粗浅地看相,更能通过中医四诊中的望诊看出来她的yù_wàng有多强,接着补刀:“你这鞋也太破了!”
“不知道你现任丈夫知道他头上的绿帽子戴了不是一顶,绿得油亮油亮滴,会是什么感受?”
贾可卿的胸脯上下起伏着,生气得很:“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
“你虽然没穿军装,但是你出现在这里,就跟他们有关系……你等着,我连同上午打人那个一起告!”
顾依依看似随意地把一只胳膊搭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上却骤然间出现了一股把对方藐视成渣的霸气:“你想诬告,你也得有机会啊!”
“就你,不是我小瞧你,你算是哪根葱!”
“自己把自己看得高,别人就会高看你吗?”
“错,大错特错!你马上就会没了现在正常普通人的身份,锒铛入狱!”
“贾可卿你一定认为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会接受不了。那么卖力气,没有做人底线地图谋,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顾依依盯着她说道:“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对于你来说都是奢望,因为你在入狱之前,就会死于非命!”
最后一句话不轻不重、不起不伏,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贾可卿的心上,让她心慌不已。
喘了好几口气,贾可卿才说道:“你吓唬谁啊,我才不怕!”
顾依依呵呵了两声:“你怕不怕都影响不了定局,你加入的那个组织不会因为你害怕就会留下你的性命!”
贾可卿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垂下眼皮:“我听不懂你说的是啥。”
顾依依继续攻击:“你嘴上不懂,心里懂了就行。”
“不要妄图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告诉你在姑奶奶我面前惺惺作态也好,演戏装清白也罢,都没用!”
顾依依伸出的右手食指左右晃动了数下,莹莹如玉的手指在贾可卿的眼里就是一条试图咬住她喉咙的蛇,她仓皇地闭上眼睛,脸上已经有些潮红,渗出了几滴冷汗来。
小会议室里旁听的那些人不由睁大了眼睛,爽!
这孩子真霸气,看着就像我们部队养出来的孩子,瞧瞧这姿势多带劲,再听听那话说的多硬气!
让他们多多少少把上午旁听审问同一人的郁气散了出去。
顾依依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看着贾可卿,听着她在心神不宁之时的心里话以及回想的某些片段……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顾依依还没有任何言语或者动作。
祁团长有些心急,担心又像上一次审问苏明一样虎头蛇尾,刚要开口,就被他身边那位略瘦的团长给按住了。
祁团长顺着祁团长的眼神,就看见蒋副军长正睁着他呢,只得吞下去想要问出口的话。
十五分钟后,顾依依敲了三下桌子,“哐、哐、哐”的声音让贾可卿抬起了头。
“说说你接到了那个组织的命令,诱导着你的亲生女儿去害人。那两名男子把吴畅劫走之后,转移到了何处?”
贾可卿听到顾依依的陈述,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的事情,但是她却非常明白,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否认或者是装傻。
贾可卿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之下开口了:“你说的我确实听不懂。”
“但是既然是女孩子被男人劫了,那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劫色了。”
她故意要激怒对方,一是刚才被说得无地自容,现在要好好戳戳这些人的心窝;二是尽早终结审问,她好有时间再冷静想想如何应对之后的局面。
更何况即使挨揍也值得,挨揍了她就装晕、装病,拖着时间,这样才能等到有人来救她。
于是,贾可卿用着一种轻浮的声调说道:“你想啊,细皮嫩肉的大姑娘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那就是人家要怎样就怎样呗。”
“呵呵,过了好长时间了吧,还不一定让人睡了多少回呢!”
吴谊关头颈处的青筋暴起,他刚要冲过去,却见银光一闪,一根三寸长的细针就插入了贾可卿的左肩肩井穴上。
贾可卿发现屋内所有人几乎都因她的话变了脸色,心中就是一喜。再说几句重话也许不光能够让他们没有心思审下去,更有可能扰乱他们的心绪和判断!
她因为得意,所以坐直了身子,端起了肩膀。谁知瞬间感觉半身麻木,肩膀端不起来了,就连半个身子都水了下去。
贾可卿看到左肩上那根针尾仍在颤动的长针,抬起右手就要把它拔下来。
结果抬到一半的右手软了下去,第二根长针刺入了她右肩的肩井穴上。
贾可卿虽然不能动了,又惊又怕,但想起之前听说的军人即使对罪犯也不能随便打杀,因为那是人民内部矛盾。
所以,她尖着嗓子遮掩着自己的恐慌:“谁让你这么对我的!”
“我是无辜的,你们抓了我,本来就错了。现在这是要干什么,刑讯逼供吗?”
“你问,我答了。本来我不知道,你非让我答,那我就想到什么答什么啦。”
贾可卿瞪着顾依依,满脸的恶意:“男人抓女人,你说能干什么!”
“被人上了,不就是个破货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还示威地扭过头看向旁听的军官们,刚刚咧开嘴要笑,她的脸就不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