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荆长宁的目光无比认真,整张脸红扑扑的,萧嵘忽然觉得这样的荆长宁煞是可爱,他下意识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
荆长宁怔住了。
脸上传来被捏住的感觉,萧嵘的手有些粗糙,指腹上有着厚茧,触感并不好。
荆长宁剜了萧嵘一眼。
“你……手干净吗?”
萧嵘愕然。
他刚刚摔了个狗啃泥,至于手……萧嵘望着荆长宁脸上两个黑黑的指印。
.“我……”
荆长宁反手挣开萧嵘,一脸嫌弃。
萧嵘:“……”
被嫌弃了。
他默默地把手在衣服上来回蹭了蹭,然后摊开略显白净的手,弱弱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荆长宁哭笑不得。
“成了,”她说道,“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她揉了揉脸,“下次,下次再让你捏。”
萧嵘应了声,一脸激动。
“好,下次一定把手洗得白白净净,和新擀的饺子皮一样。”他说道。
荆长宁笑了声。
“这个比喻挺有趣。”她说道。
萧嵘依依不舍地翻上墙头。
“对了。”他想了想,“易禾来找你了,有什么话,你们摊开了说,他那个人还可以,就是偶尔疯起来有些吓人。”
荆长宁听见易禾的名字,眼眸里的光晃了下。
“我听你的。”她露齿一笑。
萧嵘不舍地把一条腿移到墙头另一边。
“还有,把衣服穿好再去见他!”
荆长宁哦了声:“成。”
萧嵘讪讪笑了笑,把另一条腿迈过去。
荆长宁只听扑通一声,仿佛又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叹了声。
“翻墙功夫还是不到家,得多练练。”
说罢,她整了整青衫,穿过凤凰池朝着东宫走去。
易禾?
他终于来了吗?
……
“易王殿下还没想好吗?”文逸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易禾只听水声停了,心下有些欣喜,道:“就差一点点了。”
文逸打了个盹,摆手道:“我先去睡会,殿下慢慢想。有什么事,等长宁回来你和长宁说吧,反正和她说也是一样,我困了。”
易禾很快答道:“如此甚好。”
文逸翻了个身,滚到被子里,把枕头蒙在脸上,很快睡了过去。
小棉警惕地守在床榻前,瞪大眼睛看着易禾,一副一言不合就喊救命的架势。
易禾无奈地摇了摇头。
茶水已经凉了。
她也该回来了。
荆长宁推开门,便瞧见易禾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下意识整了整衣服。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小棉喊了声:“谢天谢地,驸马您终于回来了!”
荆长宁点了点头。
“所以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与易王殿下单独说。”
小棉撇了撇嘴,担忧地望了眼文逸,然后瞪了易禾一眼,蹬蹬退了出去。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荆长宁道。
“我……”易禾呢喃半天,“我忘了……”
荆长宁:“……”搞什么?!
易禾一本正经地做沉思状,想了半天。
“我大概就是想来见见先生。”他叹了声坦白道。
荆长宁哭笑不得,然后在原地转了圈。
“现在你也看完了,然后呢?”她说道。
“然后……”他沉声问道,“先生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荆长宁想了想。
“你一直都在帮我啊。她说道。“还有其他的吗?”
“丹国的事。”易禾直接点出。“南宫姑娘告诉我的。”
荆长宁哦了声。
“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定然会找你。”她说道。
易禾摇了摇头:“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荆长宁问道。
易禾想了想:“其实,有些东西我没有告诉你,所以,你不知道我其实可以帮你更多。”
荆长宁望着易禾认真地样子,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更多?”
易禾微笑着说道:“先生可听说过九鼎?”
九鼎?
九鼎的话……
好像当初萧嵘救她的那一次。
……
“那你昨夜为何会去甘露观?”
“告诉你也无妨,我来易国找九鼎。”
……
“甘露观!”荆长宁脱口而出。
易禾一怔:“先生是说九鼎在甘露观?”
荆长宁点了点头:“十之**。”
易禾面容一喜:“那我把它取来给你。”
荆长宁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禾笑了笑:“九鼎是九州政权的象征,它代表了王权的统一,和国家政权的集中。我把它给你,你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号令天下!”
文国能给她的,只是一个会盟的理由,而九鼎不同。
九鼎是王权的统一,他有着号令天下的能力,九鼎一出,天下归一。
若是她能够得到九鼎,定然有能力一统天下。
荆长宁望着易禾无比认真的神色。
“你可知道九鼎的重要性?你就这样把它给我?”她皱眉问道,“你可知易国国力在七国之中最弱,而它能存在的理由,或许就是九鼎。之前老易王每年长至节前斋戒祭祀七七四十九天,就是为了利用九鼎的信仰保易国长治久安。”
易禾想了想:“如今易国的国力已经复苏,依托于九鼎只是个传说,并不是很重要,相反,你更需要它。”
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