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白站在一旁,听着传来的脚步声与交谈声音,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看林冲时,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已是一脸杀气。
林冲气得两眼简直就要冒出火光了,恨恨道:“陆虞候!那泼贱敢来这里害我!今日定教他碎尸万段!”
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竟然要烧死自己,这让林冲如何不恨!
不过幸好自己出去打酒,又遇到了浩白,两人一番交谈之下,很晚才回来,否则自己这时已经被烧死在草料场里了!
那熊熊大火,即便是他武艺超群,却也难逃一死。
这时,说话的几个人已经从草料场里走了出来,见到外面的林冲与浩白,顿时一愣。
尤其是见到满脸杀气的林冲,迎着那吃人般的目光,几个人更是身子一抖,满是惊骇。
走出来的几个人里,为首一人五短身材,约有三十多岁,正是陆虞侯。
后面两人应该是官差,刚刚说话的正是他们几个。
林冲见到了几人,顿时怒不可遏的大喝道:“泼贼!”
三人听到林冲这声大喝,感受到他的杀气,已是惊得呆了,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林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砰”地一拳打其中一个官差胸口,胸骨凹陷!
那官差闷哼一声,倒地不起,直接被一拳打死了!
“林兄,饶命啊!”
陆虞候见此,顿时大惊失色,被吓得屁滚尿流,他自幼便深知林冲的厉害,此刻见到满是杀气的林冲,更是吓的慌了,连腿都发软,只能大叫饶命。
另一个官差则是落荒而逃,被林冲直接追上去,同样“砰”的一拳打中,落得与之前的官差一样的下场,被林冲一拳打死。
陆虞候见林冲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于是也不叫饶命了,拔腿便跑,才跑得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
林冲快步赶上,只是用手一拍,便将陆虞候拍翻在雪地上,用脚踏住胸口,喝道:“泼贼!我当你是好友,又和你无什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
陆虞候一脸骇然地告道:“不干我事,是太尉的命令,我不敢不来。”
林冲顿时大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的不干你事!”
话音未落,林冲便将脚猛地一踩,直接将陆虞候的胸口踩得塌陷,很快陆虞候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浩白看着林冲杀人的一幕,这点小场面自然不放在眼里。
林冲回过头来,看着浩白,见他对如此血腥场面,竟神色如常,一时有些惊异。
浩白安慰道:“林兄好武艺!此等小人死了也就死了,不必太过在意。”
林冲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本是有罪之身,如今又犯下重罪,恐怕要连累浩兄,就此别过!”
浩白对连累什么的自然不在意,而是问道:“林兄要去什么地方”
“天大地大,总有我林冲容身之所。”林冲感叹,他本想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即便做了得罪高衙内,做了配军也是逆来顺受,想着有朝一日回去与妻子团聚。
如今犯下这杀人重罪,草料场又失火,以高俅的性格与势力,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已无法回头了!却又不知该往哪里去!
浩白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只是不知林兄敢不敢去。”
“哦!”林冲满是惊诧,道:“哪里还有什么好去处!但有一个去处,总比没有的好,哪有什么敢不敢的。”
浩白微笑道:“既能如此,那以后林兄你就跟我混了!”
林冲:“……”
林冲自然不知道,那个好去处就是梁山水泊。
于是,两人一同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缉拿林冲的画像就被贴了出来。
林冲杀死两个官差,陆虞候三人,放火烧了草料场。
沧州知府大惊,随即发布了通缉令,出重赏捉拿要犯林冲。
顿时整个沧州震动,林冲一时成了香饽饽……
几天后,浩白与林冲已经悄然离开了沧州,在大雪天里来到了济州的一处水乡。
眼看着天色渐渐晚了,远远望见靠湖一个酒店,被雪漫漫地压着。
两人走入酒店,一个小二迎上来问道:“两位客官,要些什么!”
浩白直接说道:“拣好的上就行。”
两人落座,小二很快将吃的送了上来,林冲这才问道:“浩兄弟,你说的好去处,到底是哪!”
浩白慢悠悠的道:“别急,这就快到了,我还能害你不成。”
林冲苦笑,只得开始喝酒吃肉,他与浩白这一路走来,已经走出沧州地界,来到了济州地界,不知到底要走到哪里去!
但林冲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即便是跟着浩白浪迹天涯,倒也无所谓,反正浩白有钱,似乎无论如何都吃不穷他。
这时,又见酒店里一个大汉出现,走出来门前看雪。
浩白与林冲只是看了看,就没有再注意。
眼见林冲正在吃喝,浩白看向小二问道:“这里距离梁山泊还有多少远!”
小二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答道:“这里离梁山伯已经不远了,只有区区数里,不过却全是水路,你们若是想要过去,必须要坐船才能到达那里!”
林冲一怔,梁山伯!那就是浩白所说的好去处么!
浩白向外面看了看,随后又向小二道:“那你帮我们找条船可好!”
小二摇了摇头,拒绝道:“这般天寒地冻,天色又晚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