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埃利奥特感到了不妙,急急忙忙的,甚至有些恐惧地喊道――他认为确实见到了布鲁格说的恐怖故事――红发女人没有因为他的叫喊而停下脚步,反而步履优雅得像是一位优雅的贵妇人,只是她那双红色宝石般眼睛里无意识地流露出放荡意味的万千风情,那血红色的嘴唇,嘴角高高的扬起,朝他妩媚地笑。
若是在往时,一个美丽女人如此作为会让埃利奥特感到高兴――然而埃利奥特却清楚这个女人不是个什么正常人。
“你们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后悔的!”埃利奥特自小一个人生活,自以为见过一切已经不会出现令他感到惊呼失措的事情,哪怕当时他被强势的加布里尔夫人视为眼中钉而派遣魔法师追杀时,他也不曾像此时一样的恐惧。
他只能希望自己说的话能让菲特奈感兴趣。
“想要活命却有所保留的人?我想我无法接受。”菲特奈却十分冷静。
天哪――那个小姑娘也是一个恶魔吗?
埃利奥特脸上有一层汗,他感觉到德古拉身上的气息涌入自己的鼻子中――浓郁芬芳的、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可这气息背后却隐藏着一股令他心惊的血腥味!
“放心,不会很痛的哟。”德古拉笑容魅惑。
埃利奥特瞪大眼睛,因为他看到了德古拉张开嘴时露出的尖牙――她低下头,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啊啊啊啊我可以带你再找到那个墓地!我会被放过是因为我是阿伯格人!”埃利奥特大叫,脖子传来的痛感令他觉得自己要死去了――他可不希望自己会如此死去,只能不顾一切地说道。
“阿伯格人?阿伯格不是一个姓氏吗?”菲特奈对他高声呼救无动于衷。
“不只是一个姓氏――这是一个特殊的种族!啊啊啊啊啊!”
“德古拉。”弗拉德皱眉,喊了一声。
“好吧好吧。”德古拉只能将头抬起,后退了两步――她的唇上还覆盖了一层埃利奥特的血,令她的唇更加的红艳,埃利奥特看到她尤不满意地舔了舔嘴角,并且露出了女人不满意时那种充满蛊惑人心,可她那神情里又有几分娇憨的姿态便冷汗直流。
在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吸血鬼的传说。
“继续说下去。”菲特奈缓缓道。
“等下!我的脖子――!”埃利奥特浑身僵硬,“我不会说完这些就死掉了吧?!”
擅长狡猾处事的人总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埃利奥特会说出这些话全然是出于下意识――来源于恐惧和担忧。
“德古拉有一些独特的魔力天赋,吸血后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为――如果她不高兴的话还能将你直接吸干。”菲特奈不假思索地道,让埃利奥特脸色更加难看,“这个天赋独一无二,哪怕是教廷的治疗也难以处理,不过你现在只需要说让我觉得有价值的话就可以避免进入那两种不好的状态。”
埃利奥特早就明白自己无路可退,只好露出了一个沮丧的表情:“好吧……既然我已经说了……我不会被那些法术攻击的原因是,我和温切特?莱格朗德一样,都是阿伯格人。我记得你有本《魔力起源》,最后一章关于温切特的墓地,他的描述里有一句话和这件事情有关。”
“‘我将以我的全部成果的结晶投入我的墓中,赋以有缘之人我全部的宝藏――将在阿莉菲的允许之下’,你指的是哪个地方?”菲特奈早已经将《魔力起源》倒背如流――可依旧有一部分内容她不理解。
“阿莉菲,”埃利奥特起初有些惊讶,接着喃喃道,“阿莉菲是威隆顿的妻子――但是她不是冒险者,她更多被称作一位‘预言家’。”
预言家是一个神秘的职业――字面上是因为能够预知未来――它也因此而虚无缥缈。预言家脱离许多事情,因而无法被寻找到踪迹。
“你的话我不明白。”菲特奈说。
“威隆顿有很多妻子――阿莉菲是最特殊的一个。阿伯格人最初在界定自己的血缘时,必须是阿莉菲和威隆顿的后代。”
“也就是说,你们的祖辈是预言家。”
“没错――阿伯格人对魔力有着很强的天赋,不过也不乏一些例外――现在即使是阿伯格人自己也对自己这个群体到底有谁感到陌生。但是在我们之间依旧保持着一些古老的条例,温切特?莱格朗德在那本书里明确的说了阿莉菲――只要是阿伯格人就会明白他一定是一个阿伯格人。”埃利奥特说道。
“一个伟大的魔法师来源么?因为同为阿伯格人,因此那个祭坛不会攻击你,并且被你认作是与温切特的墓地有关。”菲特奈说。
“不,我可以完全肯定那个是温切特的墓地――阿伯格人的墓地往往会成为祭坛,这些人群体意识并不强烈,大约也是它此时显得如此离散的缘故吧。”埃利奥特说道,“阿伯格家族……虽然是一个以偷盗闻名的家族,不过也是借了一些阿伯格人的天赋。”
菲特奈几乎没有听说过阿伯格人,他们是一个空白区域――或许真的如同埃利奥特的所说的,他们离散而彼此不熟悉。
“教廷不知道这件事情吗?王国呢?”
“教廷当然知道阿伯格人――但是你是贵族,应该听说过《神语?战歌》吧。”
“哦,艾莫雷死后,描写教廷抗争黑暗的一部分。”
“没错,战歌里面说的黑暗的首领是一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