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少爷回来了!”趣儿从门房回来道。
李萦放下手中的账本,看着趣儿气喘吁吁的样子,道,“那他们现在到哪啦?”
趣儿挠挠头,支支吾吾道:“可能回屋里梳洗去吧!”
李萦看着趣儿的神情,心如明镜,道:“好的,我知道了”,低头再看账本。过段时间就要出行,小黄楼的账目要理清。“翠香,准备一下,等会我们去娘亲那里”。
“是,小姐。现在要将红豆莲子汤带过去吗?”翠香问到,小姐最近迷上了各种甜品汤水,玉米、桂圆莲子银耳、枇杷、绿豆、花生……凡事带点甜味的食品,都让灶上的张婆子去炖。现在,张婆子看见小姐都特别的,怵!今天的红豆莲子汤,是最正常的甜品。
李萦想了想,红豆和莲子都是健脾补肾的好食材,适合他们食用,点点头,道:“嗯,多带些。”
当李萦来到爹爹娘亲屋子时,远远地就听见爹爹爽朗的哈哈大笑声。李敢是儒将,自幼熟读儒家经典,形事风范也是儒雅斯文。现在能让李敢恣意大笑的,也只有大哥李部的婚事了。
听着笑声,李萦小跑过去,笑嘻嘻地道:“爹爹~你终于回来啦,女儿甚是想你!”
翠香看见小姐神情喜悦,感叹地想着,能让小姐如此感情外露,也只有李敢老爷和李陵少爷了。
李敢看见女儿也很开心,两三个月没见,萦儿又长高了些,笑道:“慢点,慢点,你现在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李萦这才慢下来,道:“我看见爹爹高兴嘛!”在日头的照耀下,李萦左手的羊脂白玉镯闪着光,发着亮,甚是灼目。
此时,景氏的目光特别,深邃。这是她的女儿,李萦。
李萦跟父母亲行礼,没一会儿,李陵梳洗完毕过来,又跟哥哥行礼。惊地李陵直呼:“妹妹长大了,与有荣焉。”气的李萦似笑非笑地抡起小拳拳揍他,一个劲儿地揍,反而把自己抡疼了。
李陵嬉皮笑脸道:“明明被打的是我,怎么疼得是妹妹你呢!”
气的李萦又是一顿好打,不过这次就不是小拳拳,而是女生与生俱来的武器,指甲。李萦终于明白为什么女生打架又掐人又扯头发,省事还毙命,一掐见血。
李陵纷纷求饶。
李敢和景氏看得哈哈大笑,家庭和美,儿女环绕身边,就是这个感觉。
兄妹俩打了没两下就消停了,正准备说起事来。这时,素姑和翠香把盛好的红豆莲子汤端上桌。
李陵边喝着便取笑道:“是妹妹下的厨吗?里面不会有巴豆之类的吧!”
李萦不客气地回道:“是啊,你这碗比较独特,不仅有巴豆,还有蚯蚓,是我精心为你熬制。”再一脸无辜地问道:“好喝吗?”
李陵正含着一口红豆汤,差点pēn_shè出来。但他还是斯条慢里食用,良好的礼仪使他无法做出失礼的举动。他把一碗汤喝的干干净净,一本正经道:“只要是妹妹精心为我炮制的,就算是黄泥水我也甘之如饴。”
李萦笑得甜甜的,“这还差不多,我的好哥哥。”
晚间,李敢景氏夫妻俩在床上说着话。夫妻俩长期分居,此刻自是亲热。长子今年及冠,景氏还不到四十,李敢四十二,正是盛年。再给李萦填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也是极可能的。
景氏在李敢胸口画着圈,叨叨念念:“……大伯和王后都有来信,都提及部儿的婚事,我铁定要回去一趟,那可是我们的儿子。”
李敢点点头,在大儿子八岁的时候,大哥和王后共同建议把孩子带回京师,他知道妻子的不舍,还是答应了。
景氏觉察丈夫点头,继续叨叨:“这回,我要把萦儿带去,顺便为她寻门亲事。”
李敢笑道:“萦儿还小,不过她还没去过京师,你就当作带她出去游玩吧!”
景氏嘟嘟嘟嘟嘴,萦儿都十四了,哪还小,幸好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好,好,好,萦儿还小,婚事不宜操之过急。”
李敢低头就看见景绣嘟得老高的嫣红小嘴,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她才一副小女儿的模样。李敢没忍住,他也不想忍。
低头拥吻。
景氏愕然,紧接着加深这个吻。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才让她不顾一切。
良久,李敢才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婚姻之事,最讲究缘分。给部儿选妻,按照世家长媳的标准去挑选,更重要的是,部儿自己喜欢。”
景氏湿湿糊糊的,李家挑媳妇,都是挑自己喜欢的。不然,当初丈夫也是义无反顾与自己一起。一想到王后独身一人在宫中奋战,又想起李敢苦守边疆,心里头又是一阵酸涩。
李敢见夫人难过,连忙安抚道:“怎么了,我的小心肝,是为夫说错什么了,来,你打我。”说着,就拉着景氏的手往身上打。“我的小心肝儿,你别哭了,哭得我都颤颤巍巍的。”一边叫唤着小心肝,一便紧紧地抱着景氏。
景氏哭得反倒越来越起劲,还不说话,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李敢着急了,这是怎么了。自己妻子好强,从不轻易落泪。遇大事沉着冷静,就是凡事都藏在心里。只能照着以前的老发子,朝景氏脸上一阵劈里啪啦乱吻。
景氏终于有了反应,焉焉道:“你会后悔娶我了吗?”
“不后悔,永远不后悔,还一直暗之庆幸你愿意和我一起呢!”李敢眼睁睁地景氏,神情激动,这可是他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