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楚令宣进了屋,来到陈阿福的面前,脸上难掩兴奋,眼里似有水光,冷峻的脸庞因为极度激动而鲜活了几分。
他先捧起陈阿福的脸深深地吻了她一口,然后一把把她搂进怀里,颤声说道,“阿福,阿福,三叔的病好了,咱们楚家挺过了这一劫。你和孩子们,无事了!”
陈阿福被楚令宣搂得紧紧的,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也兴奋地说道,“好啊,真的太好了!”说完,又一次流出了劫后余生的眼泪。
楚令宣的胳膊搂得更紧了,继续说道,“阿福,等待宣判的日子真不好过——渡日如年,心焦难耐……以后,我会跟祖父、爹、三叔一起,尽一切所能掌握主动,考虑周全,护住我们的家族,让你和孩子无事,接母亲回家……”
“嗯,我和孩子们,还有婆婆,我们都等着……”
陈阿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楚令宣打横抱了起来。他抬腿去了卧房,把她放在床上。
楚令宣压抑多日的情绪在此刻全都发泄了出来。陈阿福今天也格外兴奋,随着他一起,一次次跃上云端……
动静有些大,把平时乖得不得了的小哥俩都惊醒了,还吓哭了。
陈阿福猜测,不要说睡在侧屋里的丫头,或许连睡在厢房里的下人都能听到动静。
特别是空间里的金燕子,它全身的毛又都立了起来,还流着鼻血。唧唧说道,“妈妈咪呀,楚爹爹真是太威猛了,人家都钻进水缸里了,还能感受到震动,空间像地震了一样,连贝贝都被震得翻了两个跟头……”
它的话羞得陈阿福不行,但此时她已经控制不住楚令宣了。
终于等到完事,楚令宣还搂着她舍不得松手。陈阿福使足劲才把他推下去,起身给两个孩子喂奶,嘟嘴说道,“讨厌,你这样,我明天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楚令宣不以为意,看到被自己啃得又红又肿的小嘴,情不自禁地又俯身亲了几口。一本正经地说道,“又没有被别人听去,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咱们贴身服侍的,怕甚。”
陈阿福无言以对,古代人的很多逻辑思维都让人无语。
在他们看来,下人在主子的眼里就是阿猫阿狗,下人们的感受就是猫狗们的感受,无需考虑。可她无论怎样都做不到,下人再如何都是人,有思维啊。
陈阿福喂完了奶,楚令宣却没有躺下睡觉,而是说让人把楚令奇叫去外院喝几盅。
陈阿福惊道,“这都大半夜了,你不歇息还喝什么酒啊?”
楚令宣说道,“我睡不着。”看她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陈阿福此时的身子酸痛不已,赶紧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楚令宣是在天光微亮的时候回来的。陈阿福起床的时候,他也坐了起来。
陈阿福心疼道,“你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再歇会儿吧,让楚怀去衙里给你告个假。”
楚令宣摇头,还是起来了。
等到大宝来上房吃饭,楚令宣说道,“今天跟先生请天假,爹爹带娘亲和你们兄妹几人去逛街。”
他的话不仅让陈大宝吓一跳,也吓了陈阿福一跳。成亲这么久,他只在刚成亲的时候带她去逛了街,还是在京城,还从来没带孩子们去街上玩过。
陈大宝不确定地问,“爹说的是真的?”
楚令宣微勾着嘴唇笑道,“当然是真的。说吧,想去哪里吃饭?”
大宝笑起来,不加思索地说道,“想去兴隆大酒楼。”
兴隆大酒楼是定州府的二流酒楼,楚令宣请客或是被请,从来不会去那里。说道,“再想想,定州府还有更好的大酒楼。”
大宝摇头道,“不,就去兴隆大酒楼,那是我姥爷和三姥爷开的。来了定州府这么久,我都还没去过。”
楚令宣看看大宝,很是有些怜惜他。之前怕他有危险,除了去过几个亲戚朋友家,几乎都是把他关在家里。便说道,“好,就去那里。”
他遣人去跟廖先生请天假,再把阿禄领过来。
陈阿福让人去跟黄嬷嬷和卫嬷嬷说一声,给姐儿哥儿穿戴好,要上街。她自己则去了东厢,嘱咐两位妈妈给小哥俩穿什么衣裳,戴什么帽子。
等到陈阿禄、楚令宣和李轩兴奋地来了上房,一家人高高兴兴坐车逛街去了。
他们直接去了定州最繁华的西大街,先去墨斋给大宝和阿禄买了许多上等笔墨纸砚,连羽哥儿和明哥儿都没落下。
出来后又去了霓裳绣坊,罗掌柜亲自出来接待。楚令宣让罗掌柜给陈阿福和楚含嫣一人拿五匹锦缎,他、阿禄、大宝及小哥俩各两匹料子。
绣坊里的东西他不太懂,又问陈阿福和楚小姑娘还想要什么。陈阿福摇头,霓裳绣坊里的东西她几乎都有。楚小姑娘则要了许多她感兴趣的头花、饰品、绣花手帕之类的小东西。
接着,又去了斜对面的玉麒麟银楼。白掌柜赶紧把他们请去二楼的包间,把店里最好的首饰都拿了出来。楚令宣又大手一挥,陈阿福和楚含嫣各几套头面,他和几个男孩多个玉簪挂饰,以及一个鲤鱼跃龙门的玛瑙插屏。
再接着,去了一家文斋,一家脂粉店,买了许多书和胭脂水粉。
这么一圈转下来,他一共花了两千多银子,霓裳绣坊还没给钱。
陈阿福暗道,真是个败家男人,一高兴就砸钱,还砸这么多。
楚令宣看出陈阿福有些心疼,笑着对她耳语道,“别心疼银子,你夫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