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有身孕不能累着,主要是楚大奶奶宋氏在帮着招呼客人。
因为罗巡府帮了陈世英,江氏专门来向罗四奶奶表达了谢意,还邀请他们有空去陈府玩。
陈阿福又把罗樱介绍给陈雨晴,两个小姑娘没用多少功夫便成了好朋友。
今天的客人们并不多,除了楚华几人外,都是定州府的一些亲戚朋友。因为小哥俩的周岁宴在半个月以后,楚令宣外地的很多朋友会在那时前来恭贺。
饭后,看完堂会,客人们便陆陆续续走了。楚华和罗四奶奶两家会在府里住一晚,明天回罗家庄陪了尘。因为罗樱要做衣裳,所以罗樱会留在府里多住几天。
陈雨晴也喜欢楚含嫣的那套衣裳,陈阿福让她明天同罗樱一道去霓裳绣坊选料子量身尺寸,送她们一人一套。
这种衣裳也在定州府悄然兴起来,然后越来越远,直至传到京城乃至更北,以及江南乃至更南。当然,这是后话了。
楚令宣和陈阿福又开始忙碌起来。楚令宣忙于公务,几乎很难回家住一晚。陈阿福则忙着十月一日的生辰宴,还有带孩子。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便到了九月底。
二十八日下晌,罗巡府秘密到了罗家庄。除了老侯爷、楚令智和李轩,楚令宣一家都去罗家庄迎接他了,知道消息的陈世英也去了。罗巡府是冀北省第一地方行政长官,今天来没敢告诉其他人,否则罗家庄可不会清静。
楚令宣、陈世英、罗四爷、大宝在院门外迎接,陈阿福及罗四奶奶几个妇人孩子在二门迎接,连了尘都出来了。
知道兄长今天要来,了尘从早上起就坐立不安,激动难耐。
大概申时末,传来前院的喧哗声,了尘的眼圈也红了起来。她跟大哥的感情最好,家里出事的时候,大哥在户部当侍郎。但因为她,大哥负气去了冀北省当巡府。不仅因为他生气不愿意继续呆在京城,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妹妹。
陈世英在大门外拜见了罗巡府,表示了谢意后,也没跟着他们一起进二门。如今内院不仅有女儿一家,还有罗家和楚家女眷。他会在前院等到天黑,就去赵老太太那里去,再在那里住一宿。
罗巡府穿着藏蓝色绣祥云纹花样锦缎长袍,五十左右,玉面长须,长得很是威仪。
他一进二门,了尘就上前拉着他的袖子哭起来。
看着身穿素衣,头戴僧帽的妹妹,罗巡府也难过异常。噙着眼泪说道,“妹子,哥哥无用,让你受苦了。娘还惦记着你,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以后去看望她老人家。”
一提到老娘,了尘哭得更厉害了。哽咽道,“是妹子不孝,气得娘身患重病……”
楚华过来扶着了尘劝道,“娘,舅舅舟马劳顿,有话坐下说。”
众人寒喧一阵,进了上房厅屋。罗巡府和了尘坐上座,陈阿福带着楚含嫣和一双儿子来到罗巡府面前,他们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舅舅(舅爷爷),要磕头。
大宝也非常自觉地跟他们一起排排站,他也要跟着磕头。他已经在见面的时候给罗巡府作了揖,楚令宣并没有让他再去行礼,谁知他这么自觉。他这样,不知内情的人觉得他正该如此,可知道内情的人也不好多劝。
罗巡府已经知道大宝特殊的身世,大宝给他磕头很不自在,还欠了欠身。
他又多看了两眼陈阿福,这个外甥媳妇可不只长得好,还天庭饱满,耳垂肥厚,的确长了一副福相。再看看嫣姐儿和小哥俩,嫣姐儿明眸皓齿,哪里有一丝痴呆。小哥俩聪明健壮,明天才满一岁就自己会磕头了。虽然姿势不标准,差点没整个人爬在地上,但已经非常不易了。
还有尊贵的小十一,聪明伶俐,眉目疏朗,教得非常好。听说瑞王爷的嫡子也送来由她教养,真是不简单。
罗巡府对楚令宣点点头,满意地说道,“嗯,你这个媳妇不错,是个知礼聪慧的。”又给了他们几人每个一份见面礼。
楚令宣笑着点点头。
罗巡府像是在跟家长夸奖小孩子,令陈阿福十分汗颜。
素宴摆在正院上房的厅屋。晚饭后,罗巡府便与了尘去侧屋单独说话,其余的人都没去打扰他们兄妹,在厅屋里说笑。
羽哥儿和明哥儿刚学会自己走路,十分有兴致地在厅屋中央转圈圈。尽管摇摇晃晃的,还时不时跌个跟头,却不许妈妈牵,也不许别人扶,而是自己四脚并用爬起来继续走。还好现在穿了夹衣,地上铺了绒毯,摔着也不疼。
其实,陈阿福并不愿意让他们太早走路,走路时间太长。她前世听年轻妈妈们讲过,说小孩子走路早了,对腿和眼睛不太好。但这两个小家伙非常有主意,不让走就大哭。而且,他们或许真的在空间里呆久了的关系,比同龄的宝宝都要健壮,聪明,发育也要早一些。
他们走着,晃着,摔着,爬着,把众人的目的都吸引过去。人们也顾不得说话了,都兴味盎然地看着小哥俩。
但小哥俩也有区别,羽哥儿摔一个跟头,明哥儿要摔三个,明哥儿的协调能力明显没有羽哥儿好。但是明哥儿已经学会说四个单音了,“娘”、“爹”、“奶”、“吃”,而羽哥儿只会说一个单音,就是“打”。
正笑闹着,罗管事悄悄进了厅屋,在楚令宣耳边低语几句。楚令宣点头,起身同他去了前院。
不多时,楚令宣又回到厅屋,低声对罗四爷夫妻和楚华说道,“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