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阿福气得够呛,又心疼楚令宣受了伤,但还是耐着性子听金燕子“娓娓道来”。
金燕子说道,“……人家就领着贝贝站在一块大石上看热闹。那个姑娘很有耐心,不停地说着,手也不老实……她的大嘴快要亲下去的时候,楚爹爹气坏了,向她吐了一口口水,大骂她不要脸。那姑娘脑羞成怒,一只手猛掐楚爹爹的伤腿,痛得楚爹爹大叫一声。另一只手又向楚爹爹的脸上打去。人家不能再等了,若让她打下去,妈咪会打我的……”
金燕子赶紧飞过去叼着玉帕英后背的衣裳,把她叼在半空,飞向洞口。玉帕英吓坏了,嘴里尖声叫着。
出了山洞,金燕子把她甩下去,又高声叫了几声。一群长嘴巴鸟儿便飞了过来,还都齐齐张着大嘴向玉帕英扑去。玉帕英更害怕了,捂着脑袋尖向山下冲去。
金燕子又飞回山洞,楚令宣也看到了它,冲它大笑道,“金宝,真的是金宝!是阿福让你来的吧?谢谢你。快,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金燕子用嘴巴把绳子解开。楚令宣坐起身,在丢在旁边的衣裳中翻了翻,翻出一个荷包,又从荷包里取出一丸包着油纸的药丸。他把药丸吃下去,才把金燕子捧在手心说道,“那药是阿福给我的神药,吃了它腿伤好得快。”
金燕子唧唧笑道,“妈咪,楚爹爹经得起考验,是个英雄。”
陈阿福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楚令宣受伤的腿,心疼得眼泪又出来了,那得多疼啊。她弹了它个脑崩儿,骂道,“小东西,真是越来越过份了。”又问,“他回到军营里了吗?”
金燕子唧唧道,“当然回去了。楚爹爹拖着一条伤腿走出山洞,没多久就被找他的人找到了。楚爹爹还让人家给妈咪带了封信回来。”
说着,一抖翅膀,便掉下来一根小竹管。
陈阿福捡把小竹管打开,抽出一条裹在一起的纸卷。打开,竟然是两张。一张上面写着,三月五日平叛胜利,二皇子已自刎。
另一张上面写着,夫很好,勿念。
看到第二张,陈阿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被一个悍妇挟持了,好什么呀。
她擦了眼泪,起身把第二张纸条放进妆匣,拿着第一张纸条出了院门。
金燕子说的话陈阿福不可能跟楚侯爷说,但这张纸条却可以交给他,毕竟楚侯爷和老侯爷都知道金燕子的厉害。但是,这张纸条却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容易让人联系到荣昭被鸟攻击的事件。
当老侯爷看到这张纸条后,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压着声音说道,“好啊,好啊,所有不好的,都过去了。”
不多时,楚侯爷也从宫里回来了。他看了纸条,也大笑不已。多少年了,陈阿福还是第一次看到楚侯爷发自内心的笑。
他的笑很明媚,很干净,真是十足的中年帅哥一枚。可惜了,被荣昭拱了十几年,拱得他生无可恋。
他又说了皇上找他,是想再请他出山,而且态度非常诚恳。还说,若他不喜欢当武官,可以去兵部。
楚侯爷都力辞了。一个是现在楚家的势已经很大了,不愿意引起皇上的犯忌,哪怕他现在没有,也保不住以后会没有。二个是当初在金殿上,当着先帝和文武百官的面,楚侯爷把话都说满了。三个是,楚侯爷已经彻底厌倦了宦海生涯,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晚上,竹轩请客,除了他们父子,也把楚三夫人母子请来了。
三夫人看到那父子二人喝得脸红扑扑的,高兴得不行,还有些纳闷。
陈阿福低声笑道,“我隐约听了一耳朵,好像皇上又想请公爹出山,公爹虽然没同意,但感念皇恩浩荡,高兴呗。”
三夫人听了,也抿嘴笑起来。虽然楚侯爷身上没有官职,但他是楚家的家主,楚家所有人的依靠。皇上信任他,就是信任楚家人。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以后,金燕子要进空间,可金贝就不进去,还望着陈阿福露出委屈样。
陈阿福搞懂了,她曾经答应帮它洗屁屁的。
她笑起来,把金贝捧到净房,在盆子里帮它洗了洗。说道,“洗干净了,一点都不臭。”又问金燕子道,“宝宝洗不洗?”
金燕子红了脸,忸怩说道,“人家是男娃,怎么能让妈咪洗屁屁呢?再说,人家已经在溪里洗过了。其实,贝贝也洗过了,它怕自己没洗干净,才又让妈咪洗一遍的。”
陈阿福摊开左手道,“好,你们都香香的了,进去吧。”
眨眼间,那两只鸟便不见了。
五天后,皇上收到了八百里加急,平叛已经在八天前结束了,楚大帅带领南征大军会在一个月后班师回朝。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二皇子的尸首,以及原王国丈、王国舅等人的脑袋。
二皇子再是造反,还是皇上的兄长,必须全尸。
皇上大喜,在朝上大大表扬了楚家军一番,说到时候他会亲自出城迎接楚家军。又把楚老侯爷和楚侯爷宣上殿,嘉奖了一番楚家的丰功伟绩,还留他们父子二人吃了御宴,和王爷作陪。一时间,楚家的风头无人能敌。
趁着这股东风,楚家二房庶女楚碧又定了一门好亲,是一个从二品武官家的庶子。后生十七岁,已经在军中做事,是一个八品小官。
两个庶女都定了这么好的亲,甚至不比嫡女楚珍差,又让李氏一阵肝痛。
因为前段时间处置了许多罪臣,也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