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准备好了!”
荡寇一旅炮营营长陈烈颇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
此时他和皇上的目光都在盯着远处,那道由僧兵死尸堆成的矮墙后面,huihui骑兵们正逡巡不前。
而在陈烈身后,荡寇一,二两个旅两个重野战炮营的二十四门重野战炮,八个步兵营属炮队的十六门轻型野战炮,另外还有一个臼炮营的十八门二十斤臼炮,所有炮口全都对准了这些家伙。后者和僧兵一样缺乏战斗经验,这些实际上是由直隶山东一带huihui们组成的骑兵,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在明军炮火射程内,只是之前重野战炮和臼炮还没到,杨丰没兴趣用十六门小炮揍他们,而现在整整五十八门大炮,甚至还包括使用开花弹的臼炮,那……
那这就可以了。
“以你们最快的速度,一分钟内必须打出两轮炮弹,在朕到达战场前,炮弹必须不停地在他们中间落下。”
杨丰说道。
“臣尊旨!”
陈烈立刻说道。
“开火,每分钟两轮,全速射击!”
紧接着他拔出军刀,向前一指朝那些待命的炮兵吼道。
下一刻,五十八门大炮几乎同时喷出火焰,二十四枚九斤实心弹,十六枚四斤半实心弹,十八枚二十斤开花弹,带着各自不同的呼啸飞出,瞬间飞越五百米的距离,还没等那些huihui骑兵反应过来,首先实心弹就在他们中间撞出一片血雨。十二磅和六磅拿破仑炮威力尽情展显,这些看似缓慢到肉眼可见的炮弹却是致命的杀手,就像捅进豆腐的筷子一样捅进huihui骑兵的阵型,瞬间打出地残肢断臂。
而就在同时,开花弹落下。
带着木管引信的二十斤开花弹骤然在huihui骑兵中炸开,化作了一朵朵死亡的焰火,在铝粉燃烧的火雨中,弹片和钢珠疯狂地向四周飞射,倒霉的huihui骑兵们一片哀嚎。
突遭炮击的骑兵们一片混乱。
虽然知道明军有开花弹,所有战马都像八旗一样堵住耳朵,但那些第一次上战场,就遭到如此狂暴火力的士兵仍旧惊恐的乱做一团,只是凭借悍勇而来的他们,瞬间就被这炮火打懵了,所有人都在不知所措地尖叫着,漫无目的的奔跑躲避着。
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锦衣卫,准备随朕杀敌!”
杨丰拎起巨型战斧向上一举说道。
紧接着他催动胯下犀牛,被堵了耳朵的后者,愤怒地咆哮一声,带着一身重甲和前端那半米长的钢制牛角,如同传说中的怪兽般迈开了沉重的步伐,踏着地动山摇的节奏开始狂奔向前。而在它后面是列阵的锦衣卫重骑,五百名最精锐的骑兵端起长矛组成了拉长的三角阵型,以他们的皇帝和那头犀牛为前锋直冲向混乱中的huihui骑兵,前方荡寇旅步兵迅速分开,这支铁骑的洪流瞬间冲出了阵型。
而在阵型内,那些汗流浃背的炮兵们,正拼命进行着他们日复一日练就的装填动作,在仅仅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向目标打出了第三轮炮弹。
huihui骑兵们一片混乱。
“杀,zhen主至大!”
一名长老带着狠厉举起弯刀高喊道。
下一刻刺耳的呼啸骤然间掠过,他的整个上半身被炮弹打成了血雾。
“杀,杀了那魔鬼,跟着八旗当主子!”
另一名长老一手经书一手弯刀高喊着。
正在一片混乱中的huihui骑兵们立刻开始试图聚集。
他们实际上就是被多尔衮的画饼鼓动起来的,虽然明朝皇室对他们并不差,但人心总会不足,多尔衮可是许诺他们一旦打败明军,那么就把直隶和山东所有huihui编成八旗hui军,一切都按照八旗满州的待遇,再加上那些拥有大量产业的huihui上层害怕杨丰会夺走他们的田产,拼命以宗教鼓动族人,才最终让huihui加入到了多尔衮的阵营。
此时那魔鬼就在前方,那些被宗教式狂热鼓动起来的huihui骑兵们,立刻展现出了他们的价值,在明军炮火中,依靠着那些长老的鼓动,他们拼命聚拢在一起,不顾头顶不断落下的开花弹,端起长矛和盾牌,催动了胯下战马,踏着遍地的死尸径直冲向杨丰和他的锦衣卫。
就在明军炮击骤然停止的瞬间,两支骑兵就硬生生撞在一起。
然后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那低着头狂奔的犀牛,用半米长牛角狠狠捅进正面一名huihui骑兵的战马胸口,顶着这匹战马狂暴地继续向前,被掀落马下的骑兵瞬间被它踏烂。而牛背上杨丰手中巨斧抡开了横扫出去,四名huihui骑兵的整个上半截身子就像被炮弹击中般,一下子变成无数碎肉飞溅开,恍如在天空中落下了一片血雨。紧接着那犀牛咆哮着一甩脑袋,数百斤重的战马一下子被抛了出去砸翻了两名骑兵,然后它又重新低下头随意地一挑,前方一匹战马直接被开了膛,倒下的瞬间就被它把头踏成了烂肉。那被甩出的骑兵还没落地,杨丰的巨斧回扫正好撞上,他的半截身子同样瞬间变成血雨。
然后犀牛低头再挑。
杨丰的巨斧再砸。
这对猛人与猛兽的组合在战场上简直就是为冲阵而生,一个专门挑马,一个专门砸人,他们就像一台压路机滚滚向前,所有阻挡者只有粉身碎骨。
亢奋的杨丰和他座下犀牛一样咆哮着,那柄八百斤重的巨斧蛮横地不断来回横扫,这就如同扫街老大娘般简单的动作却是敌人最恐怖的梦魇,没有任何东西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