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哪是为了急着回去看他那便宜老妈啊,他那分明是急着回去喂饱他的亲亲好姐姐。
“这就是近期收入?”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账簿。
在被玉环姐姐的步辇抬着,一路伴随着临近宵禁时候那些匆忙的行人震撼的目光,晃晃悠悠半躺着回到李嗣业家,顶着后者家人同样震撼的目光,先是去给自己的便宜老妈请了一下安,又去给未来丈母娘请了一下安之后,这家伙就以回自己家为名,悄然摸到了这座小楼上,然后紧接着就和刚刚回来的虢国夫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战斗,战斗结果当然是他取得了又一场大捷,没有尽兴的他只能郁闷地用账簿来缓解一下。
好在这账簿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其实是刚刚开始销售的绿茶账簿。
他,杨国忠,虢国夫人,李嗣业合伙的茶行,在三个月时间里,卖出了整整十万缗的新式绿茶,之所以没有更多,只是青城山下的工厂产量有限,否则得翻翻,那些喝了几百年青草味蒸茶,甚至不得不加作料来掩盖味道的唐朝豪门勋贵们,在这种真正的茶叶面前几乎毫无反抗力地沦陷了。
就连李隆基都每日必喝。
这种绿茶已经引起其他利益方的警惕。
当然,这个由杨国忠解决,他一个占百分之四十股权的大股东,以宰相身份还解决不了这种小事那简直就笑话了,杨丰一个只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小股东,没必要操心这种大股东需要操心的事情。
他只需要知道多少钱进了自己口袋就行。
“守财奴!”
虢国夫人慵懒地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娇嗔道。
这个女人刚被杨丰喂饱,浑身还带着一种粉色,因为天热身上什么都没有,三十多岁可以说熟透的身体恍如最水润的桃子般,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尤其是那灯光不可及的暗影处,仿佛神秘的召唤般,在发出缥缈而又空灵的喊声……
当然,这意境完全被杨丰翻账簿的声音给破坏了。
“我有个想法。”
杨丰合上账簿说道。
“姐姐,你不要再老是发出那种声音,你知道它还饿着!”
紧接着他无语地指着下面说道。
虢国夫人抚摸着自己胸口,鼻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用娇媚的目光横了他一眼,然后朝他勾了勾自己的纤纤玉指,杨丰立刻把胡床向前挪了挪,虢国夫人立刻伸出了手……
“我出去走了这一趟,发现一个非常好的生意,这大唐南北万里,各地崇山峻岭江河湖海阻隔,那些商人出门做生意,带着大量沉重钱币,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去那种没有水路可通的地方,采购货物的钱币甚至就得用马车来拉,这实在太麻烦。我忽然想到一个解决之法,不但可以让他们出门不必再用马车运钱,而且咱们还可以趁机大笔赚钱,只不过这生意我是肯定做不了,至少得贵妃,杨相他们才行,而且这个生意还可为圣人解决一部分财政麻烦,但是圣人同样得出一份独家的授权。”
杨丰舒舒服服地半躺着说。
“说下去!”
虢国夫人说着活动一下自己酸了的手腕,然后朝旁边伺候的侍女一招手,后者立刻在杨丰脚边跪下。
“这个生意叫钱庄。”
杨丰调整一下姿势,在一种奇怪的声音中说道。
“简单地说就是咱们合伙开一家特殊的商号,然后圣人授权这家商号独揽大唐境内此类业务,而业务的内容很简单,别人可以将钱寄存到这家钱庄,寄存期间有利息,他们同样可以随时把钱连同利息提出来,只要拿着存钱时候得到的凭据,他们可以在大唐境内任何一家我们的钱庄分号提出,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出去做生意,不需要再用马车拉着钱币,只需要揣着几张凭证就可以。”
杨丰说道。
“那我们赚什么?”
虢国夫人疑惑地说。
“放贷,谁缺钱了,只要我们觉得他有偿还能力,就可以借给他,当然同样也是有利息的,这就换成他们给我们利息了,甚至就是朝廷缺钱,也可以从这家钱庄借,当然,也要连利息一起还。”
杨丰说道。
“这和放高利贷有何区别?”
虢国夫人疑惑地说。
放高利贷可是她们一家子最主要的业务之一,这个钱庄除了公开化和规范化之外并无区别,实际上她手上也有别的豪门勋贵寄存,一起放贷的钱,怎么看这个钱庄都不新鲜,而且还需要但风险,她现在放贷实际上没有任何风险需要担,毕竟别人寄存她这里的钱就算放不出去,她也不继续给人家利息,如果变成钱庄的话就不一样了,那些寄存的钱放不出去是要给利息的。
“姐姐,你忘了一个副产品。”
杨丰笑着说。
“何为副产品?”
虢国夫人疑惑地说。
“那个凭证,或者我们可以给它起名叫钱票,或者干脆银票好了,比如说有一千个人,寄存在我们这里十万缗,那么他们会同时,一次性再把这些钱全取出吗?这不可能,有十分之一就已经属于特殊情况了,也就是说我们手中只要始终有十分之一的现钱,就能满足日常需要,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多印一些银票呢?我们的钱庄是只认银票不认人的,同样无论谁只要拿着银票就能到钱庄取相应的钱,那么我们可不可以直接拿我们多印的银票当钱使用呢?比如说这十万缗,我们可以印十五甚至二十万缗的,然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