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
麦尔威厘号舰长惊叫道。
在他手指方向的海面上,一道隐约的金色急速掠过。
在这道金色的后面,还拖着一道仿佛航迹般的白色,就像古代骑士手中的重型骑枪,而那金色就是骑枪的锋刃,尽管被这一幕所震撼恐惧,但十几名最快速度冲上甲板的水兵依然纷纷举起燧发枪瞄准,然后迅速扣动了扳机,子弹混乱地打在海面,但丝毫不能阻挡这个巨型骑枪的前进,好在这时候二层甲板上一门三十二磅炮以最快速度伸出了炮口,就在火焰pēn_shè的瞬间,那道金色消失在了船底。
“快,找到他!”
舰长惊恐地尖叫着。
骤然间舰尾盲角处一道金光直刺天空,一个全身金色盔甲的身影,带着溅落的水花砸在甲板上,还没等水兵们反应过来,他就如同一道金色幻影般出现在人群中,然后右手以极快速度不断划过,随着他右手的划动,四周一颗颗人头也不断坠落。而就在同时之前他经过的后桅轰然倒下,然后他在血光pēn_shè的背景中冲出人群,站在了这艘战列舰的主桅前,被金色面甲护住的的脸上,冷傲的目光盯着挡在他面前的舰长。
麦尔威厘号舰长背靠着主桅大吼一声,手中佩剑直刺杨丰胸前。
杨丰带着冷笑右手在空气中虚划,舰长的头颅从中间被切开,而就在同时他背后的主桅上也多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紧接着那主桅发出诡异的响声。
就在杨丰身形移动,并且迅速站到前桅前的时候,身后那主桅带着一声巨响折断了。
顺手划断前桅的杨丰再次跳落。
“这个恶魔,这个恶魔!”
皋华丽号上同样被惊醒的璞鼎查嘴唇哆嗦着,看着杨丰在海面溅起的水花喃喃自语。
他明白自己中计了。
既然杨丰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之前容忍他们封锁广州就不对了,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他可以随便找个夜晚,一个人就能毁掉这支舰队,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陷阱,而杨丰的目标就是他们的舰队,否则他在水下弄沉这些战舰可以说轻而易举,但这个恶魔只斩断桅杆就是为了让船开不走。虽然桅杆的折断可以维修,但这维修也不可能短期内完成,更何况维修需要备用材料,船上也不可能准备三根备用的桅杆,也就是说这些桅杆被斩断的战舰已经走不了,不能开动的战舰会被当靶子打,就连那些驾驶小船的渔民都能将其占领,哪怕不进攻困上一段时间也一样会解决他们。
而如果封锁广州是他故意制造的陷阱,那么陆军顺利登陆恐怕也是一个陷阱,这个恶魔不但要吞下他的舰队,而且还要吞下已经登陆的八千英军……
“快,传令各舰起锚,以最快速度离开珠江口!”
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巴尔克吼道。
“可是,可是陆军怎么办?”
巴尔克愕然道。
那可是八千陆军,绝大多数都是英国士兵,虽然八千人放到拿破仑战争期间的欧洲战场上不值一提,但在这时候的东亚,这就已经是大英帝国在各处殖民地上能调动的所有机动作战力量了,没有这八千陆军会引起很多未知的麻烦,他们也很难在短期内向东亚派遣补充兵力,要知道这时候英国还在和阿富汗进行战争呢!
璞鼎查无比纠结。
突然间远处夜空中无数隐约的火光升起,就仿佛节日庆典的礼花,而在那下面地平线一片火红明暗不定。
“火箭,康格里夫火箭!”
巴尔克说道。
“不,我们的火箭兵不在那里,但不管他们在哪里,我们都必须先离开这里再说,这是一个陷阱,我们必须先离开这个陷阱再考虑其他,舰队立刻起锚全速离开,但愿还来得及,这个恶魔,他简直就是地狱里钻出来的,我们需要上帝的帮助才能战胜他,可上帝在哪儿呢?”
璞鼎查一脸迷惘地说道。
就在同时杨丰已经斩断了威厘士厘号的桅杆,而距离这艘战列舰最近的两艘巡洋舰上,所有水兵甚至都不顾误伤同伴,惊恐地尖叫着拼命向其开火,就连甲板炮都在向他射击,子弹密集地打在他的盔甲上,但却只收获无数火星,甚至就连近距离射击的葡萄弹都没能击穿这层防御。在厚达七毫米的钛合金板和芳纶内衬保护下,杨丰就像那些在6b3防弹衣保护下的熊兵一样,面带狞笑顶着子弹向前,能够抵御akm钢芯穿甲弹的保护层无视软铅弹,护着他腾空而起跃过二十米宽海面落在一艘巡洋舰上。
“膜拜吧,颤抖吧,卑微的凡人,我就是你们的噩梦!”
他挥动双臂中二地吼叫着。
就在同时他双手抱住炮管一下子将一门六磅炮举起,拽断固定的绳索后大吼一声拋出去砸得甲板上一片狼藉。
在那些英国水兵哭喊中,他画风狂暴地撞飞好几个水兵,沿着甲板中线急速掠过,伴随他的掠过,三根桅杆接连不断倒下,紧接着他冲上首斜桅,就像走独木桥般一直冲到尽头,在一枚炮弹掠过的呼啸声中落入海面。在水下两米处他依靠灵魂能量不断分解脚下海水,气化的海水急速膨胀推动他恍如蒸汽瓦斯鱼雷般急速向前,在他头顶子弹和炮弹不断落下,但两米厚的海水抵消了所有力量,他无视头顶的攻击拖着明显的航迹线转眼到了皋华丽号的下方。
而这时候外围一艘速度最快的六级舰完成起锚,借助珠江口的水流推动驶离泊位,但也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