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
“快拦住这妖物!”
兵部尚书裕诚趴在新城南门的箭垛上,看着不断逼近的金色怪物,不顾一切地尖叫着。
而他身旁那些士兵们,也在拼命地装填弹药,一门最先完成装填的大炮炮口最大限度下压,然后骤然喷出烈焰,七斤重的生铁实心弹逆天般正中目标,在火星迸射中瞬间被六毫米附加装甲钢板和十八毫米铝合金车体装甲弹飞,虽然bmp2车体装甲弱鸡,但也不是这种亚音速生铁球能够撼动,实际上这枚炮弹直接撞碎四散飞射。
就在同时三十毫米炮口上仰,一连串炮弹呼啸飞出。
裕尚书以最快速度趴下。
然后他眼看着身旁的士兵被打得变成血雾,还没等他清醒过来,炮弹就在背后炸开了,这里面装填的可不是火焰,这是杨丰手工制造的正品锑恩梯,爆炸声中一块弹片正打在裕尚书耳朵上,他的大半个耳朵立刻没了。
裕尚书惨叫一声。
不过出身正黄旗满洲的他此刻还是爆发了一下。
“快,开火,别停下!”
他捂着流血的耳朵,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而就在此时,神皇的战车带着钢铁的摩擦声,一头冲进护城河,然后转眼间又带着一身河水冲出,直接冲到了翁城的城门前,炮口火光pēn_shè的同时十几吨重的战车也撞上城门,伴随爆炸巨响,城门一下子被撞开。紧接着炮口火焰再次pēn_shè,对面主城门上瞬间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还没等翁城上的清军反应过来,这辆战车转眼撞上主城门,伴随撞击的巨响这城门一下子被撞开。步兵战车径直冲进了通州城,沿着通往前方大片仓库的石板路全速向前,与此同时那炮塔转向后方,三十毫米炮旁边的机枪立刻喷出火焰。城墙上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过身的清军士兵就像被推倒的骨牌般,伴着炮塔的缓缓转动以壮观的姿态不停倒下,仅仅两分钟时间,数百米的城墙正面被清扫一空。
紧接着那三十毫米炮开火。
城楼和西南角楼也迅速在爆炸中坍塌了,甚至因为火药桶爆炸,整个角楼都被彻底炸成碎片。
然后城外的喊杀声响起。
当杨丰的战车出现在直通朝阳门的那条著名石板路上时候,明军已经从南门汹涌而入,通州城就这样轻松攻破,因为他是从新城南门进入,这座由新旧城合二为一的靴子型城市主城区,也就是靴腰部分的旧城近万清军居然被明军隔断在东边。
“前进,帝国的勇士们!”
在炮塔上露出半身的神皇就像小胡子般,把他那钛合金板甲保护下的右手向前一挥喊道。
步兵战车沿着石板街隆隆向东。
在行驶中那机枪不断开火,对面汹涌而来试图反击的清军成片倒下,紧接着一队明军步兵从旁边冲出,这些步兵很自觉地跟随在步兵战车两侧,然后把击针步枪平端在腰间,枪托抵在腰上连瞄准都不用瞄准,不停重复装弹射击的过程,他们对面那队清军转眼间就全倒下了,很快隆隆开进的步兵战车碾过了层层堆积的死尸。
而这时候守城的清军已经向北溃败开始逃出通州城。
步兵战车骤然原地转向。
在杨丰面前一条血红色的道路直通西门,而出西门后继续向前,八里外就是永通桥,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八里桥,从这里一直到八里桥,全都是这种用条石板铺成的堪称这个时代景观大道,这条景观大道穿过八里桥继续向前,一直通到北京朝阳门。
“召集附近百姓……”
神皇沉吟一下。
“开仓放粮!”
紧接着他挥手说道。
旁边一个苦力模样的,从一道破墙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看什么,还不出来接驾!”
一名军官呵斥道。
“陛,陛下,您刚才说什么?”
那个苦力战战兢兢地说。
就在同时一大堆脑袋从这道破墙上冒了出来,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苦力和那些同样赤贫的纤夫,这可是大运河终点,从这条蜿蜒数千里的交通大动脉北上的所有漕船,终点都是南边的张家湾,而整个通州城都是围绕那些仓库而建,同样无数码头苦力和纤夫在这里像蚂蚁般维持这个运输系统的运转,明军到达后,出于对发匪的恐惧,这些苦力和纤夫们自然都涌进通州城内躲避战火。
“去,能扛多少就扛多少!”
杨丰用手一指不远处的西仓,紧接着对他们说道:“这都是你们的了!”
“这都是你们的了”
……
伴随他身上预置音响系统发出的巨大声音在通州城内回荡,无数隐藏在各处房屋里,战战兢兢等待战火降临的贫苦百姓,难以置信地探出头听着这堪称振聋发聩的声音。
“所有旗人的土地是你们的,所有旗人的财产是你们的,所有那些官老爷地主老爷的土地和财产也都是你们的,大明均天下之田,均天下之财,使耕者有其田,寒者有其衣,饥者有其食,使人人平等家家温饱,使天下百姓不复饥寒之苦,这是我,大明皇帝,代昊天上帝做出的承诺,今天就从今天开始,通州城内所有仓库全部打开,一切钱粮布匹任尔取之,通州城内所有旗人和官绅之钱粮布匹亦任尔取之,还等什么?百姓翻身做主的时刻到了!”
杨丰的声音继续回荡,就像杵在汽油上的火把一样,点燃起了冲天而起的烈焰。
这烈焰瞬间席卷通州城。
步兵战车上的神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