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媛做完这一串动作,看向蒋东,“怎么,我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了吗?”
“切。”蒋东笑了,“倒真是有脸说。”但依旧没拿起筷子,他没有吃别人剩菜的习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蒋东起了身。
汤媛依旧坐在副驾驶,汤媛没问蒋东要去哪,只是任由他开。把头靠在车窗上,车身微微的振动都会让她的头和车窗发生微微的碰撞,久了会隔得额头有些疼,但汤媛总喜欢这样,她贪恋玻璃上的那一丝丝的凉气,孩子一样。
过了一会汤媛看出来蒋东这是在送她回家,然后回过头,“过了前面那个路口,有一家生煎,停一下。”蒋东嗯了一声,继续四平八稳的开着车。
到了生煎店的门口,汤媛摸出钱包,下了车,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两盒打包好的生煎,把副驾驶的门打开,却没急着上车,把生煎放到了操作台上,然后转到了驾驶室那一边,打开车门,对着蒋东说,“我开。”
蒋东没闹明白她的意思,扬了扬眉。
“没吃饭不会饿?”汤媛翻了一个白眼。
蒋东听完笑了,满脸的得意,很干脆的下了车,坐到了副驾驶。
汤媛发动车,问蒋东:“你住哪?”
蒋东看看她。
“我送你。”汤媛面不改色,没从她脸上看到羞郝的表情他有点失望,又觉得太干脆也不好,女孩子还是温柔的处起来舒服。
蒋东终究没让汤媛送,给他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吃完后,擦了擦手,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来接他的秘书那。
蒋东下车后,汤媛闻着满车的生煎味,又发动车子,回了家。
第二天是周一,汤媛上午有课要上,没有赖床,穿了一身运动服去上课。
汤媛讲课没什么特色,但选的人不少,重要的课程总是不会缺人。
她拿了手机和钥匙还有u盘就出了门,上课的时候把手机关了静音,钥匙也放在手机旁边,插上u盘,开始讲课。
下课之后想了想,去食堂买了一份饭,打包带回家。路上戴着耳机听歌,一直到了家门口,看到了汤军。
汤军坐在楼梯上,佝偻着背,叼着一根烟,慢慢的抽。衣服是他常穿的那件,黑色的夹克衫。汤媛的手还停在衣兜里,钥匙攥在手里,忘了拿出来,“爸,你怎么来了?”
汤军来是为了许洪庆的事,许晓苑的父亲,她的堂姐夫。
许洪庆赌,却不是像汤媛那样能靠赌发了家的,偏偏又迷得不行,总觉得能捞回来,一来二去,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不是她堂姐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她那位堂姐夫,总是能招惹一堆人把家里闹得不得安宁。
这次许洪庆又欠了钱,骗别人说是要做生意的本钱,结果输光了,这还不算,人家知道后上门要钱,许洪庆又仗着这家人老实,把人打了。
然后许洪庆被抓了。说起来,就算是家里再不济,总也是会有几个阔亲戚的,这种事情,就算不阔,只要有点文化的也都明白怎么处理。许洪庆太过分,他是没本事,但是人混,就让人有了忌惮,这才让他横了这么久。
“怎么,汤静找你了?”汤媛从来都是叫那个姐姐汤静。
“她怎么都是你堂姐,你伯父伯母去的又早,也没个能给她拿主意的,她急的没了法子才来找我的。”汤军知道汤媛总嫌汤静没一点主心骨,天天苦着脸,她那副怯懦的样子的确让人看着心头发闷。
“那你们什么意思?”汤媛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不停的摩擦,她烟瘾上来了,这头疼的事一来,总忍不住想抽上一根,尤其上一次在程梧那开了戒。
“你看看能不能回去一趟,家里那边,也只有你打点的通了。”汤军有点局促,他总觉得对不住汤媛,孩子打小放养大的,武馆事多,她也就算是众多徒弟里的一个,打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打架抽烟喝酒也都是在家就养成的习惯。
“你不怕我把事情搞大?”汤媛笑了笑,松开摩擦的两根手指,双手撑在桌子上,头向后仰着,笑的时候,全身都轻轻的颤。
汤军看着汤媛,这个女儿自打出来上大学之后,再没回过家,也没跟家里要过钱,有时候汤军都会觉得迷惘,他甚至觉得自己大概是没孩子的。
汤媛生的像他,眼睛不大,却细长,女孩子长了这样的眼真说不上好看,尤其汤媛的脸有些显方,棱角分明的不像个姑娘。她唯一像她妈妈的地方就是,总不显大,高中的时候人家就总问他,姑娘是不是要上初中了。
“你才是我亲生的。”汤军说的斩钉截铁,汤媛听的眯了眼,笑的开心,露出一排白生生的牙。
“没吃饭呢吧,我带你吃饭去,下午我没事,正好再说这事。”说完拿起房间钥匙,拉着汤军出了门。
他们去的是一间小饭店,汤军是不知道汤媛那几年在外面玩的多野的,汤媛也不大敢让他知道,她小时候没少挨打,他们管不住她,但不代表不会管她,宽松而已,大是大非总是要教的,小时候她最浑,汤军又守着个武馆,这教育自然不会是多温柔的方式。
汤军吃完饭,汤媛带着他回家歇晌。汤军睡觉会打呼,声音不小,大概是整天锻炼身体导致中期十足的缘故吧。
汤媛安顿好汤军,自己也回了卧室,躺在床上,脑子里开始捋这件事,许洪庆把人得罪的不轻,人家也是初来乍到才能受了这个王八蛋的骗,偏偏家里在省城有点人脉。
汤媛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