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是法国人,却不像印象中的那样浪漫。相反,她是被成为猫的女人,冷酷,不讲道理。
莫里是摄影师,有很大的名气。她拍照很挑剔,汤媛是被她拍过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到了她的房间,敲了敲门,没多久她就来开了门。她很性感,一身红色的吊带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嘿,亲爱的。”
“好久不见。”汤媛微微笑着看着她水蛇一样缠在门上。
莫里开了门让她进去,房间里一如她的风格,已经很乱了。她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所以拒绝酒店清扫的服务。“我还以为这次你不会见我。”那两条长腿在汤媛的眼前交叠,真是个尤物。
“是不大想。”汤媛勉强找了一个能坐下的地方,坐下,手边是一件内衣,“我来了也并不代表会答应你的要求。”
“宝贝,我已经放弃了你。”莫里的舌头有些不大灵便的样子,偏偏说的是法语,味道真是黏的让人挣不脱。“你真是一个坏情人。”媚眼如丝,控诉的很到位。
汤媛看着她,笑了起来,大声的,一点没有了平时的冷静,“你也是。”她拿起手蒙在了眼上,“我们都是坏蛋。”
汤媛的法语说的很脆,没了韵味。莫里看着眼前明显有些不正常的汤媛,想起第一次遇见她。她真的以为这是个男孩子。她惊异于自己竟然是个双性恋,最后才明白,这个人是个女孩。
她喜欢汤媛,爱情的那种。她很直白,汤媛拒绝的也干脆,她们就这样你追我赶的过了这么些年。她知道汤媛做了一个老师之后特意跑来骂了她一顿,告诉她,她后悔爱了这样的汤媛。
现在,她明白,汤媛没变,她也忘不掉这个姑娘。这个,学会了隐忍的姑娘。
“莫里,我最近总会想起从前。那时候,我才不会喜欢一个人,我才不会,为了一个人悲伤。”汤媛低低的说着。
这家酒店,除了莫里,她还见到了另一个人,蒋东。
他抱着一个女人,他们在接吻,吻的忘情。她站在莫里的门口,都要忘了敲门。这是第一次,她明白,男女之情给人带来的伤害不比任何一种感情少。钝刀子割人向来比锋利的刀子更疼。
“报应,你知道吗?这是报应啊。”莫里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挑开她脸上的手,“对你这么多年的不解风情。”
汤媛握住了莫里的手,她的指甲剪的很整齐,没有长指甲。“太解风情也伤人啊,莫里。”
莫里抽出自己的手,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了一瓶红酒,开了瓶,直接递给她。汤媛看了眼瓶身,笑了笑,“暴殄天物。”然后直接就着瓶子,扬了头,灌下去。
“嗨,宝贝。你可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别让那个人伤害你,好吗?”莫里看着她,轻轻的,像是呓语一样。
喝完一瓶酒,莫里直接裹了一件大衣,想带着汤媛去拍一组照片,这是她能拥有的为数不的属于她自己的汤媛。
到了门口等着汤媛的时候,她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倚着门框抽烟,看到她,动了动眉毛,继续抽烟。莫里也懒得理,把手伸进大衣里整理了一下滑落的睡衣吊带。
汤媛出来的时候,蒋东的烟刚好抽到尾声。看到她不由得手一抖,“好巧。”
“嗯,好巧。”汤媛也有些意外,却没他吃惊。
“你们认识?”莫里略显的高调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想要改变主意。”一句话,说的极快,打消了莫里的好奇心,也弄得蒋东满头雾水。
“法国友人,我们要出去了,再会。”这句话是转向蒋东说的,客气,疏离,让蒋东狠狠地皱了眉。却也没什么理由拦着她,只由着她走了,想着总有时间和她理论。
莫里带着汤媛去了摄影棚,拿出准备的旗袍,请了化妆师给她化妆,“我知道你最喜欢中国的历史。”一脸的骄傲,求表扬。
“你费心了。”汤媛说的漫不经心,她在想蒋东。蒋东的名声她早就听说过,找个女人而已,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事。可是对于他身边的那个人来说,怎么能不在意,汤媛自认她是个自私的人,她想的还是简单了,只觉得应该依着感情来就好了。
回过神,看了一眼镜子,汤媛不得不感慨化妆真是能改变一个人。镜子里的她分明就一副娴静的大家妇的样子。
她没穿鞋,光着脚在摄影棚里摆出的各种摆设之间做动作。莫里拍的很惬意,汤媛总是能精确的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眼里汤媛总是有着不同的风采。
拍完照,汤媛呆呆地,没有脱掉旗袍,不得不说,莫里找的是一个大师,以汤媛的身高穿起来,这衣服没有半点减分。她突然想,如果自己变得美了,或许蒋东会不舍得拒绝她。想完就笑了,她明明知道蒋东的秉性,还想着应和他,委屈自己,真可怕。以后,怕是要离蒋东远一些了。她见过许多痴情的人,依旧可以在时间流逝之中忘掉那个之前心心念念的人,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深情的人。
边向更衣室里走,汤媛边解开衣服上的盘扣。莫里和她打车去了酒吧,莫里很喜欢在酒吧玩。点了一杯威士忌坐在吧台上看着一群人醉生梦死,疯癫迷离的样子,汤媛又有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她以前经常在赌桌上有这种感觉,那时候,她以为赌能迅速致富,为什么不让赌,只要掌握了技术。她算牌,出千都是一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