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来闻言,却是笑道:“我是西方极乐世界释迦牟尼尊者,阿弥陀佛。今闻你猖狂村野,屡反天宫,不知是何方生长,何年得道,为何这等暴横?”
“你这如来自己留了一头卷发,却非要让门下剃个贼秃,自己有儿有女,却要让门下断子绝孙,自己认了个干娘,却让别人斩却红尘,确有何资格来教训于我?”冯雪冷笑道,“我师父是逍遥子,我修的是《逍遥游》,我悟的是逍遥之道,自是要逍遥宇内,率性而为!若有人阻我悟道,我断他之道又有何不可?”
如来听闻此言,脸色却是一冷:“若是如此说来,你断我西方教之道,我又该如何?”
“我还以为你是来给玉帝老儿出头的,却没想到是个自己来寻仇的,看你带这么大排场,却也理应如此,怎么打,划下个道来!”冯雪一副亲切的人的大哥的语气,就这么不屑的跺了跺脚,“你一个人也是我一个,你一百个人还是我一个,你就是把那西天八百罗汉,沙弥比丘一并算上,我也一个个给你打个稀烂!”
“我观你颇有能耐,打打杀杀却是伤了和气,不如来打一个赌如何?”
“不如来,不如来……”冯雪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如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得带了些许嗔怒,却还是想想那个宏伟的计划,最终还是按下怒意道:“你若胜了,这天宫以你为主,你若败了,便下界再修个几劫,再来争吵,如何?”
“你这贼秃算得倒是精细,横竖不过是玉帝吃亏,输赢你都无碍,你却是做得玉帝的主吗?”冯雪面带揶揄的笑问道,那如来却说“做得!做得!”
“可我确实不信,不如将玉帝叫出来问个明白如何?”冯雪此言一出,如来却是噎了个半死,他虽贵为一教之主,却仍旧算在玉帝的管辖之下,见了玉帝还要自称一声老僧,又如何做得了玉帝的主?
可海口却已夸下,分明是被逼到了墙角。
然而如来却又不想动手,且不说胜负如何,单是出手便已经算他输了(所谓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就是这个道理),只得开口道:“你却要如何?”
“不如这样,你若输了,便将那罗汉遣散,菩萨还俗,佛祖隐退,沙弥比丘一并入那地府孽镜地狱照上一回,再将灵山与我如何?”冯雪眼中闪着满汉恶意的视线从如来身上扫过,却是引得他心头大怒。
“好!好!好!”佛祖连说三个好字,但显然已是怒极,毕竟大家真的觉得好的时候,都是说“善哉”的嘛!
冯雪却是懒得理会佛祖究竟是和心情,只是拿出纸笔,写下契约,却是要让佛祖画押。
“不好意思,干这一行就是有点职业病,不留下点证据不敢赌啊!您那家大业大的,再不认账可怎么办?”冯雪一脸奸笑的看着佛祖,就想看看这大和尚究竟会作何应对。
“你这孽畜真是欺人太甚!”佛祖终于忍无可忍,骤然翻脸,巨大的巴掌便仿佛铺天盖地一般从冯雪头顶兜下,就这么在空中化作五行,想要将冯雪直接镇压,冯雪却是不躲不闪,就这么被如来按下界来,就落在那南赡部洲与西牛贺洲交界之处,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镇压起来。
然而冯雪却毫不在意一般的从那山下喊道:“我就知道你这老和尚不是成心打赌,待我将你这背信弃义的老和尚的故事写个百八十段,通传天下,看还有几个敢信你的!”
说着,冯雪的声音便猛然想起,无论佛道,无论仙凡乃至九幽冥府,三十三天,都一样听得到他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在倾诉,仿佛在诉说,仿佛在朗诵,仿佛在演讲。
冯雪说的可不是什么如来佛祖背信弃义,而是再说一个名为《灯草(这年头和谐好难)和尚》的故事,说完以后,却还要加上一句,后来这和尚修成了正果,就变成了某佛祖……
这一段说得,那是让天庭众仙想笑又不敢笑,憋在肚子里,一个个脸色都是涨的通红,还非得摆出一个气愤的样子。
然而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众神仙就这么楞了一下神的功夫,冯雪又开始新段子了,不过这次不是如来,是观音。
佛经里有一个观音劝国王看破红尘的故事,是怎么说的呢?
首先,观音变成一个美女去和目标啪啪啪啪,啪到对方最起劲的时候,忽然变成骷髅,然后就把那国王下萎了,于是就只能看破红尘了。
虽然故事确实有这么个故事,而且还冠冕堂皇的写在佛经里,但是备不住冯雪口才好啊!
或者说其实不是冯雪口才好,而是他在心象世界里找了百八十个靠写小黄本为生的写手不停地编段子,不把西天有名有姓的全写一遍都不算完。
观音那原本看起来就有点不太正经的故事经冯雪手下的严肃文学(艳*俗,谐音梗)写手们润色后,那是一个香味浓郁,艳光四射,不少凡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听着听着就憋不住朝着青楼冲了过去,结果这几天也成了这个世界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
说完了观音,冯雪又故意咳嗽了两声,又开始一个新段子,主角叫做阿宾,开始还觉得只是个凡人的故事,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片刻之后,就又变成了某个大佬的故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如来双眼通红,却是拿出一个揭帖便朝下扔去,那揭帖扑向五指山,然而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飞着几秒钟的功夫,下界却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如来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