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水向张木诉说这几年所见所闻所感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张水恐怕平常脾气不太好便对着门口喝道:“谁呀,大晚上跑来做甚?”
门外人也不介意,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喊叫个啥,我是你姜婶……。”
这姜婶恐怕经常过来串门,张水一听也不再大喊,而且似乎有些心烦此人便朝自己屋子走去,口中道:“姜玲玲去给你姑姑开门去。”
话刚说完一道黄色身影便踏踏踏向大门处跑去,原来还有这些关系,张木心想,这几年未归着,家却是复杂了不少啊!
“咯咯咯,玲玲啊,那张水有没欺负你呀?”只见姜婶手指不停捻着姜玲玲穿的黄衣一角儿开口道。
姜玲玲哪敢说不好,立即开口道:“郎君待我可好了,多谢姑姑关心。”
说话的功夫姜婶已经走进了张家厅堂。张木虽然长期不在家,不过这姜婶还是有些印象的,张木起身对着这个典型的农家妇人招呼道:“姜婶子来了,快些请坐!”
姜婶子进门先是瞅了瞅这明亮近乎白昼的厅堂,而后对着张木上下一阵打量,才噗塔的就坐在张木对面,开口道:“啧啧,张家老大啊,婶子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这句话把张木说的半天摸不着头脑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做答,好在张木娘走了出来,张木索性不再言语了。张木娘出来便道:“他婶子,你来了,玲玲快去给你姑姑泡茶。”
随后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张木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起身打算去院子里走走,不过张木刚刚起身那姜婶却是突然话风一变对着张木娘道:“我那玉儿今年都十三了,你也知道那姿色一点不比那城里姑娘差,趁着你家老大在,你倒是快些定个日子呀!这是咱俩几年前就说好的你可不能食言喽!”
张木听到此处,钢铁似的皮肤瞬间起了一身疙瘩,赶紧几步跨入了庭院,即便出了屋子眼皮仍是一阵猛跳,张木预感到恐怕要有麻烦事发生了!
再说屋内,张木娘听到姜婶的话,面露难色道:“他婶儿,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儿已经纳了二房了,再纳怕我儿那单薄的身子骨吃不消了,而且我还得问问我儿的心思才行的!”
姜婶一听这话立刻脸色一变道:“儿女婚事父母说了算,你可别想找啥子理由来推脱我,你家倒是富裕了啊,就把我二人约定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想食言就明说,到时你看看你还敢不敢出门见人,哼!”
张木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等玉儿年满十五再办那婚事不迟!”
“不行,一月内必须办了,谁知道你家老大出门几时才能再回来!”姜婶子得理不饶人道。
张木终于再也顾不上其他了,立刻返回屋子对着妇人道:“先多谢婶子看的起我,不过我出门行走江湖四处为家哪里能再娶一房,恕我直言假若婶子需要钱财的话我张家也不是小气之家,愿意拿些赠与婶子!”
姜婶好似非常生气指着张木开口道:“你,你,你把你姜婶当什么人了!婶子就是看上你这么个人呀!你倒好,竟然如此侮辱你婶子。”又转头对着张木娘道:“老姐姐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那时我俩可是击掌起誓了的啊!”
张木娘恐怕也是考虑诸多,同样她也想为张木多纳一房,多一房可就多了些孙子啊,便道如此明日我俩去王先生家一趟,问问吉日再说吧。
这下姜婶子才咯咯咯大笑了起来,张木从其贼亮的眼神中看到了阴谋得逞的一丝嚣张,心道娘还是太过善良了,以目前张家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看法,而且谁也不知道张家还有一个即将突破先天的武学强者张水!不过娘都决定了,自己又能如何,自古儿女之婚父母之命,又有几个能做主自己的婚姻的。张木当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张木做不到,张木更在乎自己娘的感受,只要能让爹娘高兴,即便要娶的人是对面这个姜婶子,张木也会默认了!
不过话说又回来,这姜婶子也算一个苦命之人,男人十年前进山打猎被老虎给咬死了。独自一人好容易将一双女儿拉扯大,五年前也终于将大女儿嫁给了镇子上一酒楼老板做了小妾,眼瞅着苦日子就熬到了头。谁知道还不到一年,恐怕是大女儿被那酒楼老板给玩腻了,便被卖去了外地,姜婶子是山里人,明知如此也无可奈何,权当没有了那女儿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张木扛了个锄头跟在老爹的身后,摇摇晃晃的去了张家的“霓豆”田,而后一锄头一锄头的同自己老爹一般向前挖去,一直到日头到了头顶又随同张老爹摇摇晃晃的走回了村子。吃过饭后同娘拉拉家常,而后也同老爹一般躺在自家凉亭上眯起眼睛,秋日中午,太阳依然火辣辣的,张木学着老爹的样子脸上盖上一顶草帽子,不多久也打起了呼噜来。
申时张老爹“啊哈”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给烟袋锅里塞上满满的烟丝,火折子一吹便“啪嗒”抽了起来,直到将余灰从鞋底子磕落才又走向了雪亮的锄头,随后张木又杠上锄头跟着老爹去了西沟的菜地,张老爹一边挖着杂草一边吼着破锣嗓子唱了起来:“一桌好菜土里出,一碗肉块山里来,面看黄土背看天,一年一年又一年……”直到夕阳西下,二人有说有笑的踏入了家门,如此就是一日又一日……。
回家的第三日,张木便告诉上官婉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