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饱了之后,昨晚大量失水的风阵得到了充分满足,摊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恢复着体力。
没过多久,害怕再次遇到袭击的他,一瘸一拐地走向来时的路,他记得昨晚他晕倒之前貌似看到那只很危险的生物挂掉了,他得回去确认一下。
来到那颗树前,风阵很快发现了死在一块巨石旁边的怪兽,这家伙的的脖子怪异地扭曲着,狰狞的面孔整个扭到了后背,脑袋也凹下去一块,大片腥臭的血迹将它的半个身体染成了黑红色,让它看起来格外吓人。
风阵松了口气,要是没见着这家伙的尸体,他还真怕再被它袭击了,到时候他必死无疑啊。
他在附近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被甩飞的球袋。
他紧张兮兮地扒开破了好几个洞的球袋,看见那个透明的塑料瓶子还安静地躺在那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再忍受口渴的感觉了,特别是吃了那个该死的树叶之后!
虽然他可以一直呆在河边,但是附近的生物都会到河边喝水,以他现在的状态,估计连只狗都打不过。草食动物还好说,要是他被肉食动物发现,想必它们不会介意加个餐什么的。
小心翼翼地来到河边,看着这欢快地水流,风阵的心情顿时莫名地好了起来。
只要有水,就能活下来,只要能活下来,一切皆有可能!
他拿出矿泉水瓶,开始灌水。
刚刚灌了一半,他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地斜着眼睛四下扫视了几眼,发现旁边一块石头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移动着。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条跟河滩上石头一个颜色的蛇,它正轻轻吐着信子,缓缓向自己脚边靠近。
尼玛,没完没了了啊!
风阵吞了口口水,虽然不知道这条蛇有没有毒,但怎么说也不能被它咬了。
他猛的把洞眼斑驳的球袋扔向还在靠近的蛇,然后扑到上面踩住它的尾巴,对着它在球袋下扭动着的身体一顿猛捶,直到它一动不动了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他拉开球袋一看,那条蛇的半个身子已经被砸成蛇羹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赶紧把漂在河边,仅灌了一半的水瓶捞上来,喝了口水。这时,他才感觉到整个右手骨折了似的剧痛起来,他仔细一看整个右手都变成青紫色,已经肿了起来。
也是,河滩上全是砂石,即使隔了层球袋,也缓解不了多少冲击力。刚刚他一阵发力相当于对着石头狂锤,没当场断掉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将水瓶灌满水装起来,风阵撕开一条衣袖在水里湿透,拧了拧又敷在手上,这样能稍稍缓解一下他的疼痛,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阴郁。
这才一天不到,照这么下去,哥们还能活着度过剩下的两天吗?
风阵抬头看了看已经升到当空的太阳,却感觉不到温暖,心中冰冷一片。
但是无论再怎么绝望,只要还有活下去的希望,风阵都会尽力去尝试,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在这里。
他决定在离河边有段距离的地方建立个落脚点,就他这不到一天时间的观察来看,除了鸟类和蛇类,这森林里貌似没有会上树的生物,他决定藏身在树上,如果幸运的话,他没准能安安全全地度过剩下的两天。
虽然是这么希望的,但是该有的准备他还是要做的。
首先还是因为没有工具的原因,他无法制作任何陷阱,只能采集更多的新鲜树叶绑在身上,让自己更加隐蔽。至少从昨天的遭遇来看,这一身树叶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然后是武器,作为风阵唯一武器的羽毛球拍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用一块膝盖大小的石头和一根结实的树枝再加上之前剩下的两臂长的球线做了个“流星锤”。
虽然看起来很尴尬,让人很蛋疼,但是起码它让风阵拥有了一定的远距离攻击能力,不必再像之前那样赤膊上阵了。
准备好了这两样东西,风阵开始在附近找合适的大树,最好是枝干发达,树叶茂密的那种。
找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一颗比较中意的大树,但是当他气喘吁吁地爬到树顶的时候,他愣住了。
原本伞型的树冠不知被什么东西削成了凹状,从中间向四周延伸的发达的枝干托起一个用枯枝垒成的巨大鸟窝,几个人头大小的灰色鸟蛋七扭八歪地躺在里面,惬意的晒着太阳。
风阵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与以往惊恐时吞的口水不同,这口口水里充满了他对美味食物的向往和追求,他瞪着眼睛紧紧盯着那几个看起来软嫩可口的蛋,脑袋里想到的不是不知何时会回来的鸟爸鸟妈,而是铺了一层橄榄油的平底锅和下面湛蓝的微火。
没错,在啃了一天的树叶和野草之后,见到这种绝对不会有毒的食物,风阵严肃地表示,他已经饿得能看到银河系了。
幸好即使面对食物的诱惑,他还没有丧失基本的警觉。风阵赶忙四下张望了几眼,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他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风阵一边留着口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离他最近的一个蛋捧起来,装进四面透风的球袋里,在往下爬了几步之后,心中一阵天人交战。
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还是再拿一个吧。
光拿一个可能看不出破绽,再拿一个肯定会被大鸟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大不了赶紧跑路,反正它也找不到我。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