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顾紫重皱眉,立刻凑了上去,想和他们两个套近乎,问一问宫里的事情。
可是他却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老爷们现在正烦着呢,女人家家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朱常禧没有理会她。
她撅着嘴,心里老不是滋味了。
朱常禧又扭了扭头,锐利的目光对准了吴一城。
吴一城摸着下颌,也是十分的为难。
朱常禧又问了他一句:“我们两个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吴一城立刻陪笑着道:“子善哥,你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当然是兄弟了。不过这种事情咱们两个不用这么上心,皇上就是老虎,咱们猜不透他的心思的。”
朱常禧摸了摸鼻尖,一脸愁苦,一筹莫展的样子。
顾紫重在一旁干着急。
朱常禧想了想,转头过来,对着顾紫重,眼神里带着柔情和愧疚。
他这是怎么了。
他越是这样,她却越是难受。
朱常禧叹息了一声,道:“皇上让我交出兵权来,同时也让我把朝廷的事都先放一放。”
吴一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嫂子,这种事情我们男人之间商量商量就算了,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看不起她啊。
顾紫重就不愿意听这话,她当即拍了拍桌子。
拍桌子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朱常禧和吴一城都被吓了一跳。
顾紫重道:“我不是妇道人家,你们两个不要这么看不起人。”
朱常禧和吴一城都闭嘴了。
顾紫重瞅着子善哥身上穿着的这身衣服,感觉已经完全变了。
她着急着冲着他道:“子善哥,皇上今天让你去干什么了?”
朱常禧“唉”了一声:“杯酒释兵权。皇上没干别的,就催我交出兵权,催我将我身上所有的兵权都交出来。这事弄的,我成了皇上最为担心的人了。”
吴一城道:“皇上现在正在揽权,就连内阁的那几位大臣都没有权力去决定事情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皇上,才能盖棺定论。”
顾紫重嬉笑着:“那他老人家不是累死了吗?”
吴一城一本正经道:“朝中大权旁落,那些言官实在是烦人,动不动就说这个说那个的。皇上他其实挺无奈的。”
顾紫重没了话说,她知道,子善哥今天想去在皇上面前邀功,结果什么功劳也没有邀到。
朱常禧苦着脸,却突然挤出了笑容来:“不过皇上给我许诺了,金陵朱家和顾家的俸禄银子每年都要增加一万两呢。”
这可不少。
顾紫重露出笑容来,道:“这个不错嘛,咱们两家人今后的生活好了。”
吴一城指着顾紫重,憋着通红的脸:“可是咱们现在可是没了安全感了。你知道吗?皇上见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
朱常禧这下子老实多了:“我还想着要给朝廷立功呢,结果现在却被弄得好像成了罪人一样。算了算了,鞑子兵被我打跑了,海盗我被我打得够呛。我这二十年来的武功算是没有白练。”
吴一城也安慰他:“子善哥,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了,反正现在正好,你已经是一身轻松了。”
安慰了朱常禧两句话,吴一城走了。
天色已经黑暗了下来。
燕平南却来了。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朱常禧不欢迎他,想让他走。
可是燕平南却是厚着脸皮,越笑得开心。
顾紫重出了门来,直接轰他走:“姓燕的,我们两个不欢迎你,所以你还是快走吧。”
朱常禧也指着燕平南:“燕兄弟,要是你有心为朝廷效力,就把那些倭人打得不敢再踏入咱们大明一步。你要是真的有这种本事,我便打心眼里佩服你,对面甘拜下风,怎么样?”
他还使用激将法。
燕平南就不愿意了,对着朱常禧和他顶着干:“姓朱的,你不要以为就你有本事。你可不要忘记了,上一次在浙台一岸,是我带着咱们明军,把倭人打出了海的。”
朱常禧却很是不屑。
两个人没有搭理他,转身准备回屋子里去。
可是燕平南却突然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可不要以为就你们有本事,上一次倭人突然袭击了浙江海岸,沿海的百姓民不聊生,你们不吃惊吗?”
朱常禧突然转回头来,盯着燕平南,瞧着他面容上狡黠的笑容,心里却在打颤。
这个小子说这话什么意思?
顾紫重向前走了两步,皱着眉头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燕平南咬着牙冷笑:“像你们这样的,只怕也只能被动地防御了吧。顾紫重,我上一次没有和你说过吗?自从郑成功收复了琉球,便一直想着和咱们朝廷联系。可是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呢?”
在南方有他朱乐权和燕平南把控着呢。
顾紫重突然愁眉紧锁。
她憋着气。
燕平南大笑两声,转身扬长而去。
顾紫重搀扶着朱常禧回了房中。
两个人越想越不对劲。
顾紫重叹息道:“子善哥,你刚才听他燕平南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朱常禧苦笑了一声,道:“燕平南有问题。朱乐权和燕平南只怕会和倭人勾结在一起。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轻松就把倭人给打退了呢?而且倭人趁着他们撤兵的时候突然又袭击了浙台一岸。”
这是一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