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奇、毛甘两人派来的代表,也是金奇、毛甘两人的心腹之人。
本来他们自然是要和费栈站在一边的,可方才朱卫那些话语,他们两人听的也很是投入,如今知晓费栈居然是袁术之人,他们心头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毕竟不可能真的代表金奇、毛甘表态,金奇、毛甘让他们来,也就是给祖郎一个面子,然后给费栈帮衬一下罢了。
可现在情况变成这样,他二人也不知道金奇、毛甘是不是还会支持费栈。
如今朱卫忽然问着他们两人的意思,这两人互相看了,代表金奇的山越头领便起身道,“某会将此间之事告知金帅,金帅自会给宗帅一个交待的!”
“某也是,会将这边的一切都告知毛帅!还请宗帅,朱公子见谅,吾二人实在担不得这事情!”
那代表毛甘的山越头领也是开口说着,不过从他个人的态度来看,他也有些偏向与朱卫这边了。
“好,如此也是应当的,那这样如何,祖郎迁徙泾县山越部众,也需要一些时日,卫便给金帅、毛帅半月时间吧,半月之内给与答复,否则便算是不愿了,那卫也不勉强!还有此间尚未有决定之诸位山越英雄,卫亦不会强求尔等必要同去豫章,尔等可回去思量几日,也在半月之内答复如何!”
朱卫见他们俩人这样的表态,也就不用再问什么,虽然事情都已经说下来了,现在也有这么多人表态了,可接下来他们真的会如何选择,还是要看后面他们怎么做的。
毕竟现在他们也有可能是迫于压力,或者是随大流的想法,若是他们回去又反悔了,也是没什么约束力的。
其实这次朱卫将泾县山越迁移去豫章后,也可能会将原本这边的山寨模式变成豫章的村落模式,这样原本掌控一寨山越百姓的寨主,也能担负村长、三老类的职责。
然后再设置乡、里和乡亭部吏如乡啬夫、游缴、有秩、亭长等等小吏,让原本松散的山越乱民重新变成管理有序的地方乡民,还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所以现在这些掌控着山中大小山寨的山越头领,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搬迁,便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要是他们内心不情愿,就算是迁移到了豫章,也会在暗中做小动作,那时候再管理起来就麻烦多了,朱卫宁可他们现在明着表示反对,那朱卫就算是强行迁移之后,也能有所准备,减少这种小动作带来的危害。
“不错,诸位弟兄若是心中真的不愿,只管和郎来说,祖郎绝不会强迫与汝!不过,若是口上答应,背后却又弄些什么事端出来,那可就别怪祖郎的双刀锋利了!”
之前朱卫、王语嫣已经和祖郎就这个事情商议过了,自然明白今天的宴会是不可能一下子定下迁移的事情,这次宴会主要就是明确告知这个事情,然后说服大部分山寨的山越头领就行。
所以现在祖郎也只是威胁一句,却没有真的强迫他们。
当然,要是真的大部分愿意走了,还有小部分不愿意听令的,自然可以用手段搞定了他们,然后再将寨子里的山越百姓迁走,也就是了。
只是一开始还是要他们自己跳出来表达意思,这可是比他们藏在暗处搞事情,要好处理多了。
同时这泾县之内的山越人口数量众多,迁移山越确实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搬走的事情,需要分批分次,同时还要安排好路上的问题,这些时间加起来没有一、两个月,也是搞不定的。
而朱卫准备在泾县山中停留半个月的样子,帮着祖郎消除掉一些阻碍迁移的石头,剩下的事情便可以让祖郎自己来搞定了。
“一切惟宗帅、朱公子之命是从!”、“诺!吾等必不敢胡来!”、“唯!”
一时间宴会场上又是乱纷纷各种答应之声,朱卫、祖郎的话语也让这边来参加的很多山越头领心头松了口气,原本他们还以为这次是鸿门宴,不答应就不能走呢。
毕竟周围还有祖郎的两万大军驻扎着,就像是之前费栈说的,这可不是两万多稻草人啊。
而现在确实动心的,自然是感佩朱卫、祖郎的宽容,有些犹豫的便在心头松了口气,感觉回去还能再看看情况,至于根本不想答应的,便想着回去如何躲起来了。
“好,诸位弟兄,那吾等再满饮此爵!”
祖郎见下面之人还是很给他面子,便又举起了酒爵敬向了众人,于是众人纷纷举爵相敬,只有费栈坐在席上,生着闷气。
此后宴会继续,祖郎便在席上大谈了不少过去和泾县山越一起创立基业什么的情谊,而在宴会上的一些山越头领也不免问起了陵阳县和豫章的战事。
祖郎倒也是没什么隐瞒,直接把自己在陵阳县被朱卫诱围之事说了出来,继而又向朱卫敬酒,表示自己输的心服口服。
这也是祖郎在给朱卫增加面子,而这边的大小山越头领听了,倒是也不敢嘲笑祖郎什么的,回想自己若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便觉得自己只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特别是祖郎说到朱卫居然在空旷的白沧河岸上挖掘沟渠埋伏什么的事情,更是让他们纷纷感叹,这是谁都想不到的埋伏啊。
此后便又说到了豫章战事,听到了偷袭豫章城,连番追击笮融的事情,也让这边的山越头领听的一个个兴高采烈。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山越头领听到后来,却也有些下定了决心,跟着朱卫似乎真是一件有前途的事情。
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