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若是以huo yao竹筒炸这水门,未能炸开,又该如何?”
朱卫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对面约千多步开外的襄阳城宽大水门,倒是有些担心自己的黑huo yao爆炸竹筒,未必可以炸开这种水门内的铁闸栅栏了。
王语嫣看着前面襄阳城北的水门,却是微微一笑,“夫君,要相信黑huo yao的威力,想来破门应该是无需怀疑,不过,这襄阳城防御确实稳固,如此厚实的城墙,应该是花费了刘表不少功夫,听闻刘表重新修筑襄阳城,也是花了五年时间,用了十数万夫役,方才将原本的襄阳县邑扩展为如今的规模,倒也是一项大工程了!”
“嗯,语嫣,由此可见,再坚固的城池,也不可能永远守住家业,唯有强兵重器方可守护家园,在任何时候,绝不能忘了训练强兵以守家,研制利器以震慑天下。即便是天下太平,亦不可忘,忘则家业败亡不远也!唉,只可惜后世辈又岂能人人识得这番道理。算了,还是先顾眼前吧,语嫣,此次攻打襄阳,若是破此水门,或能以船为桥,让吾方军卒,直接冲入襄阳如何!”
朱卫听了王语嫣的话语,不免感慨了一下,若是他真的一统华夏,未来他可不希望后世子孙又变成固地自守的肥猪,被外族又或者异族,一口吞了下去。
当然,这也是感慨一下,朱卫知道,无论现在自己怎么想,等自己死了之后,后世会如何发展,也不是他可以管控的。
一切只怕又会循着历史惯性,自己就算是创立了如何强盛的王朝,最终也只会由盛而衰,一点点的被历史车轮碾压。
想到这个,朱卫却也懒得再管未来了,反正先完成了系统给与的统一任务再说吧。
也许那所谓的青龙到来之时,自己许一个好愿望,便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所以朱卫很快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对面的襄阳城水门处,既然王语嫣确定黑huo yao爆炸竹筒可以炸开这处水门,那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杀进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朱卫忽然发现对面襄阳城的墙头似乎有人爬了下来,居然在那汉水河边寻了此前樊城败兵所乘船只,往樊城这边过来了。
朱卫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王语嫣,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状况,而王语嫣看了眼这个人,眼神闪过了一丝异彩,却是笑了起来,开口道,“夫君,看来襄阳城中,已经有人不看好刘表了!”
王语嫣的目标扫了眼那个襄阳城中出来之人,继而又看了眼对面襄阳城墙那些视若无睹的守兵,便猜到这个人应该是襄阳城中有些身份地位之人派出来的。
而且这个人应该已经控制了这片襄阳城墙区域的防御,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安排,此时派人出来联系占据樊城的朱卫,自然不可能只是来问一声好的吧。
朱卫听了王语嫣的话语也是一笑,也应该是如此才对。
现在他兵压襄阳,整个荆北已经没有其他兵力可以抗衡他攻取襄阳城,那这些荆北地方士族、豪门大家也该有所姿态表现了。
所以朱卫很快吩咐人下去打开樊城水门,让那个人进来,继而便在这樊城的城门楼接见了这个人。
当然,为了防止他是刺客,朱卫也是招来了一队护卫在身边守护着,不过这个人似乎也不像是刺客什么的,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大族管事之类文弱人物,身也是完全没携带什么wu qi。
被带到了朱卫、王语嫣所在城门楼剑阁之内后,这人便向朱卫行了一礼,开口道,“蒯氏内门执事蒯忠见过荆南将军!”
“蒯氏?汝这次来,是代表蒯氏而来麽?又是为何而来呢?”
朱卫看着这个蒯氏的所谓内门执事,听他的名字应该也是蒯氏这种士家大族内生子般人物,也就是仆从的后嗣,被赐予主家姓氏,时代为蒯氏仆从的附从。
不过这样的人物,也往往是蒯氏的心腹之人,所以朱卫倒也相信此人应该就是蒯氏派来联络示好的。
由此朱卫不免想到了之前偷袭自己营地死去的蒯越,心头可惜了一下,但此刻却又担心蒯越死在了自己军营内,这荆州蒯氏族人知道后,又会是如何态度。
而如今这个叫蒯忠的内门执事,听了朱卫的问话倒也是态度恭顺的答道,“将军容禀,在下此番奉家主之命,是专为了蒯氏二爷越公之事,前番吾家二爷越公曾在宜城冒犯将军之虎威,此后便再无消息,故家主命在下此来,便是想请将军宽容,能否告知蒯氏,吾家二爷越公的下落,无论生死,只求能有一个确定的消息!”
“汝是说蒯越先生吧,嗯,吾确实知道,不过,为何要告诉汝呢?”
朱卫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把蒯越的死讯告诉这个人,毕竟这个消息对于蒯氏而言肯定是一个坏消息,若是现在蒯氏有意投向自己,得到了这个消息,说不定又会因此结仇。
虽然那也是蒯越自己跟着刘琦带兵来打自己,战场战死也不能算作私仇,可毕竟是死在了朱卫军所设陷阱中,这个因果是没办法避免了的。
所以朱卫也不免看了眼王语嫣,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王语嫣只是微微眯了下眼睛,并没有什么表示,朱卫也只好回头再次看这个蒯氏的内门执事如何回答了。
这个叫蒯忠的执事闻言,似乎并不意外朱卫的回应,只是继续恭顺的道,“将军既然知晓吾家的二爷,在下恳求将军能告知一二真相,蒯氏愿意为二爷支付赎款,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