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散发出结丹境修为,这些人都是此次神木阁派出的执事长老,前往各处城池招新弟子,之前在白玉来之时他们便开始了会议。
只见,楼阁内有些压抑,白玉端坐于东方主座,神色略显阴沉,其左手旁是一袭麻衣的长老萧钟,面容平静,他是神木阁驻守在八方院落的总长老,地位不可谓不高,但是在白玉来到后却主动让出了主位,可见白玉身份的不凡。
至于白玉右手边,则是一袭血红色长袍的马风,面色冷冽,他的年岁不大,是马家中青代年轻高手,先前他与赵桀针锋相对,此时坐于白玉身旁,显然较为亲近白玉。
石桌周围,其余之人依次自主座而向下排开,只见桌子的正西方是一身黑衣的赵桀,其左手边是身着白衣的张晨,二人关系较为亲密,此时他们两个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呵!白长老,关于李坤之事此间已经明了,你还要争论什么?难道你要包庇他么?也是,宗门中人人皆知,你与李坤的关系不一般,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啊!哎!你这是怎么着了啊?脸色不太好啊?不会是生病了吧?也是,修士哪会生病呢,白长老您看看我这烂记性!”
只见坐于赵桀身边的张晨,一脸笑容的开口道,话语喋喋不休,甚是犀利,无不是针对白玉而来,不过这些话语自他这个年龄段儿的人说出来略显泼皮,有些不知庄重。
“张晨,闭上你的狗嘴!年龄一大把还憋不住话?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真正的情况还需将血瞳子等人交与宗门刑罚堂决定!凭你还无法遽下定论!”
坐于白玉右手边的马风,听到张晨那冷嘲热讽,连忙出言反击,煞气十足,实在是看不惯张晨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只见马风面容坚韧,俊朗不凡,长髯随着他说话时飘舞,很是飘逸。
“马风!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我同为宗门长老,你何故三番两次羞辱于我!虽说你隶属于战堂,可你也不要太嚣张了!赵桀兄正是刑罚堂之人,想必他的话语应该有足够的分量了!是吧?赵桀兄?”
张晨听到马风的呵斥,气得脸色发青,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几次被马风这般羞辱了,无奈马风的修为是结丹大圆满,自己打也打不过,而且马风的身后更有马家这座庞然大物做后盾,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更是无法抗衡。
所以张晨闻言,非常识时务,敢怒不敢骂,不然的话,他早就骂回去了!所以此时他连忙把赵桀给扯出来,让他替自己说话解围,好歹不那么尴尬。
“呵,马风兄,张长老虽说言论有些讽讥,可也不必这般折辱张长老吧?他之所以话语有些直接,那是因为他此生最痛恨叛徒了,而且关于李坤之事,如今情况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交与我刑罚堂吧,毕竟战堂与杂堂不负责宗门事务,还望马兄,白长老莫怪。”
此时,身着黑色玄袍的赵桀听到张晨的话语,内心鄙夷,觉得这老家伙真是没用,三言两语便要自己出言相助,若不是看在他忠实的站在自己一旁,恐怕自己懒得搭理他,虽说赵桀内心有些丰富,不过他还是淡淡的开口替张晨说话,神色上挂着笑意,同时对着马风以及白玉抱拳,整个人云淡风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
“你!!好,我马某定要看看你赵家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马风闻言,脸色不是很好看,毕竟赵桀所言为实,宗门往大的说,是一个宗门,实际上往小的说,又分为四个堂口,各自执掌一边,分别是战堂,刑罚堂,杂堂,功堂,各自有各自负责的事务,彼此各不相干,但是宗门内不管事务大小,只要是类似于刑罚之类的事情,皆交与刑罚堂处理,纵使战堂实力强横,也无法插手刑罚堂的事务,这点儿马风心知肚明,所以只能愤愤。
“赵桀你言之有理,不过白某有一事不解,为何之前我发出了那么多道支援的信号,怎么前去的赵明,还拖拖拉拉的,难道不知道性命攸关,十万火急么?”白玉话语苍老,不过却底气十足,此时他目光环视看了一眼,锐利无比,在萧钟与赵桀身上略微停顿,便移开了。
“呵,白长老,瞧您老说的,我族弟赵明不远千里的前去营救你们,没想到却被您嫌弃去的慢了,要知道,我族弟听闻白长老身陷险境,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执意前往救援,难道白长老没有看见么?而且你发出救援命令,萧钟长老收到后,我赵桀便请缨让赵明前去,难道您还有什么疑问么?是,我知道白长老一直对李坤之事耿耿于怀,可咱们就事论事对吧?我赵桀此言可未曾说谎!”
坐于西方的黑衣赵桀,嘴角微翘,缓声开口,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萧钟一眼,然后直直的盯住坐于主座的白玉,内心暗笑:
“白玉老儿,纵使你今日巧舌如簧,李坤之事你也翻不了案,哼,萧钟老匹夫不识好歹,今日赵某便挑唆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果然,白玉闻言后,脸色一凝,看了左手边的萧钟一眼,神色带着不解,没有出声,然后他霍然转头看向赵桀,低沉道:
“诸位同宗在此,想必赵桀你也不会说谎,是老夫唐突了,不过李坤的事实真相,日后便会揭晓,我们为今之计说之尚早,到时候希望刑罚堂给老夫一个交代!”白玉脸色平缓,目光越过众人,凝视在赵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