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吕卓走了,去了渤海郡?”
转过天来,天刚一放亮,糜竺就亲自来到了兵营。
本想好好的跟吕卓了解一下,他和糜贞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昨夜他已经问过了糜贞,糜贞支支吾吾,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天色不早,糜竺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到了天亮,结果,却听周仓说,吕卓昨夜就走了。
“吕卓给糜别驾留了一封信。”
周仓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显然,吕卓早就料到糜竺一定会来找他。
毕竟,吕卓和糜竺一起‘失踪’了好几天,这么大的事情,糜竺不可能置之不理,何况,既然糜家在张罗婚事,肯定是要找吕卓商量的。
“什么?他居然杀了夏侯渊?”
吕卓寥寥几笔,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糜竺,这件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就算曹操不为夏侯渊报仇,那曹嵩的死,曹操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曹操起兵,这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了。
吕卓信中叮嘱,让糜竺把此事务必告知陈登和陶谦,提前做好守城的准备。
“周仓,这是真的吗?”
糜竺的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连信都拿不稳了,似乎,他手中拿的不是信,而是一座让人无法承受的大山。
周仓点点头,很平静的回道:“千真万确!”
“这…这可如何是好?”
糜竺好像遭了雷击一样,身子如风中落叶,摇摇晃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事不宜迟,糜竺赶忙去找陈登。
当陈登听说此事后,也是惊的目瞪口呆,陈登不可思议的说道“起初我只是以为,吕卓和令妹在一起,目的仅仅是为了让糜家答应婚事,想不到,他居然会带人截杀曹嵩的车队,还杀了夏侯渊!”
正在喝茶的陈硅,也惊的把茶盏掉在了地上。
“这件事,可非同小可,稍微处置不当,恐怕徐州就有灭顶之灾啊。”
过了一会,稍稍平静了一些,陈硅喃喃自语的嘀咕道,看的出来,一向处变不惊的陈硅,也被这件事给震惊了。
“子仲,你是说,吕卓去了渤海?”陈登扭头看向糜竺。
糜竺点了点头“昨夜就走了!”
“看来,吕卓虽然鲁莽,至少还算清醒,这个时候,的确应该去找袁绍,否则,我们刚刚跟袁术决裂,一旦曹操起兵,袁绍皆有可能会抽身观望,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可是,若是能在曹操发兵前提前跟袁绍结盟,事情,就有了转机,徐州有难,袁绍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陈登虑事周全,不管吕卓此行能够成功,对徐州的防卫,他却半点都不敢怠慢,整个徐州,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大战一触即发,就连走在街上的百姓,也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战事来临的气息。
吕卓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昼夜马不停蹄,用了两天两夜才赶到渤海。
“嗯?什么?吕卓来了。”
袁绍听了守城门卫的禀报,看了坐在对面的刘虞一眼,歉意的从坐垫上站了起来“伯安兄,稍候片刻,绍去去就回!’
说完,冲刘虞躬身一礼,袁绍忙退了出去。
时间不长,整个渤海城就沸腾了起来,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袁绍亲自带人迎出城外,搞的跟阅兵的仪仗队似的,三千甲士队列整肃,一个个威风凛凛,盔甲闪亮,袁绍衣冠博带,神采飞扬,一举一动,当真是一表人才,英姿勃发,气度甚是不凡。
虽然都说袁绍注重门面功夫,好大喜功,为人浮夸,但是,不得不说,袁绍的做法,在注重情义和脸面功夫的华夏,却显然是行之有效的。
许攸投曹操,曹操赤脚迎出;刘备投袁绍,袁绍带人出迎,足足迎出几十里。
试想,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换了是谁,被如此高规格的仪仗隆重迎接,谁心中不喜?
都说人应该务实,可是,袁绍的做法,却非常有用,尤其是在收拢人心、赢得名望方面。
中国是礼仪之邦,除此之外,人情世故,也远比番邦之国要繁杂的多,外国人来中国做生意,觉得很难,因为,对说好话,套近乎,走后门,拉关系,塞东西的那一套,外国人很不适应。
但是,这一套,却是非常有用的!
袁绍的做法,局外人可能觉得他过于做作,太过招摇,可是,此时此刻,吕卓却也不能免俗,他心里,很的很受用。
“吕卓,可算是把你个盼来了!”袁绍见到吕卓后,忙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赢了上来,紧跟着,就把吕卓的手给抓住了。
吕卓甭提多尴尬了,心说,袁绍这也亲热劲,也太过了吧。
“袁盟主,一向可好?”
这声袁盟主,听起来让袁绍格外的舒坦,整个人顿时飘了起来,其实,讨董早已经结束了,这个盟主的虚名,也早该拿掉了。
“好,好,请,我已命人摆下酒宴,正好有州刺史刘虞也在,你我一同举杯,畅饮一番。”
吕卓忙点头道“袁盟主如此盛情,卓恭敬不如从命。”
“对了,吕卓你可有表字?”
袁绍话音刚落,一旁的逢纪笑着提醒道:“我记得,吕将军今年才一十七岁,还没有行冠礼,自然也就没有表字。”
“哦?”
袁绍恍然大悟,尴尬的笑了笑“真想不到,吕卓小小年纪,就已名扬天下,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我还以为吕卓早已行了冠礼,看来,是我唐突了。
古人二十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