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又派使臣联络刘备,刘备自然乐的心花怒放,他知道这都是李儒的功劳。
至于刘虞的死,刘备才懒得理会,他现在一门心思关心的就是保住兖州,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离开兖州的时候,刘备又送了李儒不少金银珠宝,以示感谢,李儒意味深长的笑了“玄德公可以安心了,如今袁绍已经答应出兵,我必须马上返回徐州,一来游说吕卓出兵,二来貂蝉即将临盆,此事非同小可,我可怠慢不得!”
刘备点了点头,没敢挽留,虽然只要他一声令下,立马就能让人将李儒剁成烂泥,可是,他却不能那么做。
…………
“咚咚咚!”老石匠张大石听到敲门声,愣了一下,外面下着雪,天寒地冻的,谁会来找他?心中纳罕不已,匆匆披上厚袍子来到大门前,只一会的功夫,张大石的衣服上就落满了厚厚的积雪。
“谁啊?”
“老人家是我,诸葛瑾!”
张大石急忙把门打开,嘎吱一声,门分左右,往门外看去,外面站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张大石认识,正是州牧身边就书吏诸葛瑾,因为之前诸葛瑾来过几次,张大石并不陌生,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岁,虽然相貌不算出众,却别有一番凌然之气,虽然装束很寻常,可是张大石却不敢怠慢,连忙拱了拱手,还有一个女人,十几岁上下,白衣如雪,神情冰淡冷清,像是下凡的仙女一般。
张大石先把这三人让进了屋中,没等诸葛瑾开口,那个青年人却爽朗的笑了“老人家,来的唐突,冒昧打扰,你可不要怪罪啊,在下姓吕名卓。”
张大石起初也没多想,可是过了一会,他却猛然一惊“吕卓,你……你是…”
见吕卓点头,张大石赶忙下跪,却被吕卓抢先一步给拦住了“老人家,你可不要见外,我今日来此,一是相烦老人家帮我刻一石碑,二来吗…”吕卓说着把外面披着的披风解了下来“若是老人家不嫌弃,晌午我就在你这里蹭顿饭吃。”
吕卓嗓门很大,笑声爽朗,说的话明显跟平常不同,倒是跟百姓们平日闲聊更像一些。
直来直去,说的太过直白,张大石吓了一跳,诸葛瑾连忙解释,确定吕卓真的有意来这里吃碗便饭,可把张大石给激动坏了。
他的两个儿子都战死在沙场上,老人家现在孤身一人,上了古稀之年,身边也每个依靠,家里冷清的要命,今日吕卓带着甄宓诸葛瑾来这里蹭饭,可把老人家给激动坏了。
张大石刚想沏茶,忽然皱起了眉头,连忙尴尬一笑“吕将军,你真是贵客登门,您且稍候,小老儿去去就回!”
张大石觉得家里太过穷酸,什么都拿不出手,粗茶淡饭、连茶叶也是一分钱一斤的地摊货,他可不敢拿这些东西款待吕卓。
吕卓摇了摇头“老人家,那样你就太见外了,你若如此,我马上就走。”
张大石含泪点头,诸葛靖很熟练的帮着洗了茶碗倒了茶水,绿竹拉着张大石的手,问寒问暖,客气的拉起了家常,说着说着,张大石就问道“吕将军,不知你要刻什么石碑?”
吕卓从怀中拿出一张草图,一字一顿的回道“我想给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立个英雄碑,他们忠心耿耿,不畏刀斧,为我徐州抛头颅洒热血,徐州今日的安定,来之不易,逝者已逝,但是,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却不能忘记他们,您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这我都知道,这块石碑由您来刻,再合适不过了!”
竖着,吕卓站起身来,冲张大石躬身一礼道“老人家,拜托了,你多费心!”
甄宓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虽然吕卓没什么文采,也不懂附庸风雅,平时也很难抽出时间陪着甄宓,可是,从他的身上,甄宓依旧感受到了那与众不同的魅力。
狠辣的时候,他杀手不曾眨眼,可以毫不犹豫的一把火烧死七八万的袁兵,徐州遭遇危机,形势危在旦夕可他却从未怯弱慌乱过,天塌了,也压不倒他,按说这样的人应该狠辣无情,可是这恰恰让甄宓为之痴迷,他从未高高在上过。
跟将士们,他同甘共苦,可以毫无顾忌的一起吃喝住行,一起并肩战斗;
跟家中亲人,依旧没有任何的架子,尤其是对待身边的女人,那种平等相待,不曾轻视的态度,让人感动之余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些事情吕卓却信手而来,毫不做作,他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女人。
对寻常百姓,吕卓依旧平易近人,找人闲聊,去百姓家里蹭饭吃,对他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张大石一听说要立英雄碑,他的两个儿子也能把名字刻在上面,又是让他亲自操刀,老人家激动的哭了起来,当即老泪纵横,忙给吕卓跪地磕头“吕将军,我替两个孩儿谢谢你了,这石碑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三日后,英雄碑顺利在彭城城门前立起来,石碑巍峨挺拔,高达十几米,像一个威武不凡的天神,正在守护着徐州大地,这一日,不仅城中的百姓纷纷出城观看,吕卓把守城的将士们集中在了一起。
风雪凛冽,寒风刺骨,可是,冰冷的天气、无情的风雪,却依旧无法阻挡众人心中的那团热火,尤其是那些阵亡将士们的亲人,更是扶老携幼纷纷赶来。
吕卓连同三千名甲士,都神色肃然,笔挺而立,围观的百姓也自觉的安静了下来,虽然围观的不少,却秩序井然,杂而不乱。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