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流年似水,一晃四年过去了。
这一日,天刚一亮,诸葛瑾就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吕卓的房间,吕卓刚打了一套军体拳,额头上还挂着斗大的汗珠,站在一旁的吕文,垫着脚尖正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吕文是吕卓和诸葛玲的儿子,已经两岁了,长的白白净净,粉雕玉琢,跟个小女孩一样。
“舅舅!”
见了诸葛瑾,吕文忙张开双臂扑进了诸葛瑾的怀里。
诸葛瑾乐的喜不自禁,守着吕卓多少有些拘束,只是轻轻的抱了他一下“文儿,乖,舅舅找你父亲有事。”
吕文识趣的自己溜达了出去,吕卓忙问道“子瑜,一大清早,着急忙慌的,什么事?”
诸葛瑾伸出两个手指,说道“两件事,第一,曹操起兵十万,已经出兵冀州了,自从两年袁术前勾结黑山张燕跟袁绍打了一仗,袁绍已是强弩之末,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啊。另外一件事,江东派人来了,来的还是鲁肃鲁子敬!”
这四年,吕卓难得的觅得了喘息修整的良机,在迎驾献帝之前,众所周知,吕卓连番征战,几乎把家底都给打光了,他急需时间来招兵买马积攒实力,而刘协的到来,可谓是雪中送炭,各方诸侯都不敢跟吕卓叫板,就连曹操都把视线转向了冀州。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四年宝贵的时间,是李儒帮吕卓争取来的,吕卓认为李儒才能胜过郭嘉,不是没有道理的,即便李儒死了,吕卓依旧从李儒身上得到了这么大的‘恩惠’。
经过四年的整顿,吕卓终于缓过劲来了,现如今粮草足备,兵多将广,足以应付任何一场恶战,可战之兵加在一起,不下15万之多。
“好,先让子敬去会客室等我,我稍后就来!”
吕卓摆了摆手,诸葛瑾急忙答应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陈登也来了,见他脸色黄,晦暗无光,吕卓心里顿时咯噔一沉“元龙,你这是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陈登摇了摇头“我也正为此事感到不解,最近也没有什么忧愁苦闷的事情,可就是浑身乏力至极。”
吕卓盯着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忽然,心中陡然一惊,好像有一道灵光猛的钻入灵台,头脑豁然晴朗的许多,吕卓道“元龙,你可还记得华佗神医对你的叮嘱,来人啊,马上去请华佗神医,让他来许都给陈尚书诊治病症。”
“诺!”
一名亲随答应一声,急忙骑马冲出许都。
“莫非真的是旧疾复?”
陈登也是半信半疑,这么多年过去了,若非吕卓提醒,陈登早把华佗的叮嘱给抛到了爪哇国去了。
吕卓毕竟是穿越来的,这件事他可不敢马虎,现在陈登官拜尚书,坐镇许都,可谓日理万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经手处置,深得吕卓的器重。
安排完了之后,吕卓刚要去见鲁肃,陈登突然说道“主公,近来赵云关羽频频出入皇宫,此事,你可要多加提防啊。”
“呵呵,元龙,你多虑了,子龙,云长都是汉家忠臣,对我也是忠心耿耿,他们觐见陛下,难道不应该吗。”
嘴上说的轻松,可是,心里,吕卓却多少有些不痛快,李儒临死前的那封信,他一直没有忘记。
这四年之内,刘协和他相安无事,刘协非常的安分,虽然吕卓给了他绝对的自由和权利,但是刘协很有分寸,一直谨小慎微。
可是,近来,刘协已经开始变了,因为他并不甘心一直活在吕卓的阴影之下。
他是当今天子,万民生死都应该被他掌控,隐忍了这么多年,刘协不论心志还是才能,都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子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晃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康健如初啊。”
来到会客厅,吕卓笑着走进门跟鲁肃打了个招呼。
鲁肃头戴贤冠,身穿青灰色的深服,不庸不俗,举止儒雅,观之可亲,跟几年前相比,除了多了一副洒脱飘逸的长髯,别无二致。
见到吕卓,鲁肃忙笑着站了起来,冲吕卓深施一礼,态度恭敬至极“见过大将军,将军过誉了,将军龙骧虎步,神采奕奕,比当年还要矫健英武,真是可喜可贺啊。”
吕卓摆了摆手“子敬你我都不是外人,些许客套虚礼该免则免,请坐,不知子敬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鲁肃憨然一笑“指教不敢,我此行来许都,一是觐见陛下,问候一下当今天子,另外一件事,受我家主公所托,特来给将军送一封书信。”
信是孙策亲笔写的,大致的意思,一是:孙策重申,虽然孙坚已经过世了,但是两家的婚约,江东依旧信守承诺,也希望跟吕卓盟交永固。
其次,孙策提议两家共同出兵夹击荆州,事成之后,淮南归吕卓所有,而荆襄九郡则归孙策所有。”
“伯符此番胃口不小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吕卓看罢书信,笑着称赞道。
鲁肃陪着笑了笑,忙试探着问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你我两家联合出兵,对我们彼此都是百利无一害,之前刘表不顾信义,侵占淮南,我家主公甚是痛恨刘表的不义之举,如今刘表已死,蔡家一家独大把持荆襄,又有豺狼吕布跟蔡夫人狼狈为奸,把荆州弄的乌烟瘴气,荆襄百姓无不切齿痛骂,大将军切不可犹豫,你我两家联手,攻必克,必能马到功成,一举荡平荆州!”
“子敬,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次来见我,可比上次春风得意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