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巫坟外,一众巫师正十分紧张地看着巫族大鼎。
不少巫师喜笑颜开地看着鼎中显现的地图,称赞着族中的优秀子弟。毕竟这次的精英子弟譬如夸木仲虺也确实是惊才绝艳。
“吾族复兴有望矣。”
“夸木仲虺确实是好苗子啊,此刻想必他已经比得上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吧。”
……
见得这一众巫师十分开怀地高谈阔论,夸木伯鸠却是面色阴沉得可怕。
“够了,你们就没想过其他的吗?”不待伯鸠发怒,大巫祭夸木仲雕厉声呵斥众人。
“大巫祭这是何意?眼见得我族英才济济,自是应当高兴才是啊。”一名巫师不解的问道。
“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何这次会如此仓促地开巫坟?为何进入巫坟地人选会如此杂乱而随意?你们就不能用你的脑子想想吗?”夸木仲雕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说道。
“大巫祭说的有理,为何这次开巫坟不提前尽选我族英才?像我部中便有好几个不错的苗子错过了这次机缘。”一名巫师恍然大悟地说道。
“对,我部也是。”“我部也是。”不少巫师附和着。
“那是因为,吾族,有大敌,须得掩人耳目,趁其不意地开巫坟才能避免那大敌地干扰。现在,那大敌,已经来了……”夸木伯鸠盯着远方,悠悠说道。
“伯鸠老儿,出来受死。”一声粗豪而猖狂的叫声如炸雷般在众巫师耳边炸响,这声音竟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外面的桃林大阵。
“诸位,随我去会一会这大敌吧。”夸木伯鸠一马当先飞身出去,夸木仲雕紧跟其后,仿佛伯鸠才是真正的大巫祭。
桃林外,一头撑天拄地的青毛狮子盘亘在天地间。好一头青狮,只见那狮子须发如怒,双目如电,张着血盆大口,身高百丈,仅是那狮爪便有一颗百年老树那么高,呼吸间沉重的鼻息带起阵阵风声,吹得山林树木哗哗作响。
“伯鸠老儿,你这老骨头还没死呢,我还担心你老儿已经入了土,不然这世上少了你这么一个对头岂不无趣?”那狮子口吐人言,说话间便抬爪向伯鸠杀来。
伯鸠也不示弱,巫杖一挥,一声低喝道:“召请祖灵。”便见得四周山林瘴气疯狂地向他涌去,须臾间化为一个百丈巨人。
那巨人方一现身,便挥拳向着那狮子打去。“轰!”二者硬生生对了一击,宛如晴天响过一声炸雷,交手的气浪划过山林,直吹得山林间草摧木折,飞沙走石。
青狮和巨人以最原始,最直接,最粗狂的方式毫无顾忌地搏杀着,拳来爪往,每一击都有万钧之力。只是苦了林间草木,片刻间便被二者的战斗余波摧残得凋零破碎。
战至酣处,那狮子仰天而笑:“哈哈哈,痛快啊痛快,伯鸠你果然好对手。这般痛快的事不能吃独食,二弟你也出来耍耍。”
说罢,那狮子一张血盆大口,竟从腹中吐出许多妖兵妖将。当先一头妖王,身高三丈,卧蚕眉,丹凤眼,美人声,匾担牙,鼻似蛟龙。正是狮驼岭二大王白象。
那白象一个跟斗翻身落地,震得地上四处开裂,大笑道:“大哥肚里好生宽敞,小钻风在你肚里跑了半天,竟是见不到边。想来大哥的吞天魔功又有精进啊。”
白象身后,一员员妖兵妖将落下,密密麻麻的,竟有不下上万妖怪。
待得众妖兵落定,那白象一个纵身杀向伯鸠,而夸族这边夸木仲雕闪出,巫杖挥舞间,一道道诡异的巫术缠上了白象,二人立刻酣斗起来。
这二人斗法又和青狮伯鸠不同,青狮那边是实打实的ròu_tǐ搏杀,粗犷无羁,势大力沉,拳拳到肉。
而这白象却是挥舞着一杆长枪,以极其矫健的身法快速闪避这仲雕的一道道诡异巫术,时不时还用长鼻卷起大石树木远远攻击仲雕。仲雕更是以快打快,巫杖挥动得风车一般,一道接一道的巫术源源不绝地攻击着白象。
而那边,一众妖兵在数员妖将的带领下,结了一个狮象吞天阵,浓郁的妖气幻化出一头头凶悍无匹的妖兽,那妖兽里有青狮,白象,穷奇,狴犴等上古凶兽,一个个散发着强大的蛮荒气息,气势汹汹地杀向众巫师。
一众巫师也不示弱,纷纷结印念咒,齐声颂唱,颂词曰:“荒古有兽,百代为约。祭尔牺牲,飨尔血食。吾族有大难兮,召尔平难;吾族有大祸兮,召尔弭祸……”
颂词未毕,整个桃林一阵剧烈震动,两头庞然大物从桃林地面缓缓升起。竟是两头蛮荒时期的凶兽,有角似鹿,有鳞似鱼,却是两头披鳞带角的虎形巨兽。而它们那强横暴烈的气息,竟是不弱于青狮白象。
那两头凶兽卜一现身,便在众巫师的指挥下扑向那妖气所化的妖兽,原本看似强横无匹的妖兽在两头凶兽的扑杀下竟然毫无抵抗之力。那两头凶兽抬爪摆尾间,一头头妖兽被撕裂扑杀。好在对方狮象吞天大阵有着上万妖兵运转,源源不断地幻化着妖兽抵挡着这两头上古凶兽。
却说夸族一众巫师和狮驼岭一干妖兵妖将斗了几个时辰,直打到红日西沉,繁星满天。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却也奈何不了彼此。
忽地,那青狮一声怪吼,厉声高叫道:“观战的几个老不死,看戏看够了吧。想要在夸族身上得好处,光看可不行。”
随着这一声怒喝,四周原本看似平静的山林间,忽地显出一股股强大的气息。这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