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雪颜知道钟离仙人此时不会取月神性命,但也知道钟离仙人恼他心中对月神牵挂太多,既然说要带他离开,那便真要带他离开。
耽误不得。
将月神身上的月神剑取下来,用自己的羽纱衣裹缠,以免暴露月神身份。在这钟离山上,最想取月神性命的不是钟离仙人,而是寻常钟离阁弟子。
月神站起身来,却又跌坐回去。
他性命无忧,但一时之间,确实没有行走的力气。
可不得不走。
若是在这里磨蹭许久,谁知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钟离雪颜试着扶月神走,并不能成行。最后,钟离雪颜索性将月神抱起来,月神羞恼,挣脱而出。
纵然他在钟离雪颜面前从来是没有顾忌的,可这般模样,也实在有些……
这家伙怎么追来了……孙思媛把韩培培身上的薄毯盖好,自个儿进了空间。
刚一进去,还没站稳呢,就被赵有钱拥入怀里,亲了个天昏地暗,好半天才把她给放开:“哎呦,可想死我了!”
孙思媛嫌弃:“谁让你来了,谁让你亲了,真是的,现在周几啊,你不是应该在皇家学堂吗?”
“今儿七月七,就是牛郎织女都能见上一面,怎么我还不能来了……”赵有钱说完这话,衣裳也不脱,直接跳进空间灵泉水引出的小河里,这一天为了见到媳妇,一直在赶路,可把他给累坏了。
孙思媛在河边坐下,引灵泉水冲洗一个桃子,抱在手里啃:“那七月七,是华夏的节日,和你们这儿不搭噶,你们这儿没有牛郎织女……”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吗?”赵有钱在水里翻身打滚,这句话说的半开玩笑半认真。
“那牛郎,你能不能老实点儿,水都溅我身上了……”孙思媛白了赵有钱一眼:“我可不要当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面,那我早移情别恋了……”
“你说什么?”赵有钱游到她面前,恶狠狠地看着她。
孙思媛把自己咬了几口的桃子递到赵有钱的嘴边:“我说,我夫君得和我在一起,我不想和他分开……”
嗯,这还差不多!赵有钱把桃子咬过去,三两下啃完。从河里站起来,他就开始撩拨孙思媛。这不是许久不与媳妇亲近,实在是想念的紧啊!
想想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加上又是七月七,这在华夏,那可是情人节啊,孙思媛半推半就地从了……
第二天,韩培培醒来,就发现孙思媛身上换了一身衣裳。“咦,姐姐,这件衣裳我没见过呀……”来广宁府之前,衣裳是她准备的,没看到这一身啊。昨晚上还在一块儿睡呢,总不能一大早姐姐就起来去买衣裳了吧?制衣坊这会儿也没开门呀!
“额,呵呵……”孙思媛傻笑,心里想说辞。哎呀,上次就因为衣裳的事,在韩飞扬那儿留下了破绽,没想到这回和赵有钱一番欢好,最后随意换了身衣裳,又出问题了……
早知道,就把自己有空间的事儿也说了!孙思媛如此想,可是,这种事,总归还是保密的好吧……她在那儿纠结起来。
“咚咚咚……”突然敲门声传来,继而听到赵有钱的声音:“思媛,你们起床了吗?”
两人已经穿戴整齐,韩培培便去开门:“姐夫?真是你呀?”
只听声音像,原来真是许久未见的姐夫,一别多日,姐夫与当日又有许多变化呢。
“我昨晚上到广宁府的,住的这家店,就瞧见你们名字了,你睡下后,我还与你姐姐见面了呢。”赵有钱态度那叫一个好——左右媳妇头天晚上已经吃到了,就不计较小姨子拐带她媳妇了。
真是天大的冤枉,谁拐带谁呀……
“哦,那姐姐的衣裳是姐夫带来的吗?”韩培培想出了“答案”,孙思媛就不清不楚地“嗯嗯”两声。
原先的姐妹同游,就这样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孙思媛得空,悄悄向赵有钱打听点墨瑄的消息,赵有钱还真知道:“他就在广宁府呢,军机营那边,教习剑术,怎地,你想见他?”
那几个字说的语调平平,可孙思媛无端生出几许寒意。“哪能呢,我见他干嘛,这不是培培嘛,见了他几次,也不知怎么地,就看上人家了,我就给打听打听而已。”转而,她又问:“言是非不是说,点墨瑄的大名在朝廷那儿挂着吗?怎么他还能给军机营的人当教习呢?”
知道孙思媛没有“非分之想”,赵有钱好心替她解释:“你能把犯人给放了,我就不能把逃犯的名儿给消了?”
“你就能给消了?”孙思媛眼神闪烁:“你有那么大能耐?”
赵有钱有些飘飘然:“当然,只要不是通敌叛国的罪责,我都能豁免。”
“赵有钱!”孙思媛死死掐着赵有钱的胳膊:“我上回让你放几个小犯人,你一副为难的不得了的样子,最后还是我……好你个赵有钱,连你媳妇都算计!”
“哎呦,疼,疼,疼,媳妇轻点,我错了,我错了……”赵有钱立马认错服软:这得服软啊,这可不是硬气的时候,唉,怎么一时不察,就把实话给说出去了呢,原本还想着,借着这样的事,多图谋几次福利呢,以后估摸着是想也别想了……
见赵有钱似乎真的很疼,孙思媛心又软了,她停下手:“哼,这账先记着!”
知道点墨瑄在军机营,韩培培一刻也等不得,头天晚上说好的猪蹄也不吃了,只在客栈喝了一碗粥,直接就同孙思媛夫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