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有趣,果真是有趣!这个小丫头不过十三岁,但是说话做事却成熟的如同三十岁一样,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感觉招架不住,但是也让他更有兴趣了,如果把这个丫头收到自己门下,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有意思的很?还有那个家伙天天炫耀自己的小徒弟如何如何,他直觉宴家这个小丫头肯定能让的徒弟吃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微凉差不多也是走投无路,她以为不按照原本的剧本走,避开落雪的悲剧,让宴长歌在这人世间有所羁绊,等到报仇之后她随便如何,总归不会走上生无可恋的那条路就好。
甚至她自己心中还有个不能为人所知的小秘密,仿佛是冥冥之中拯救了宴长歌,就是拯救了现实中心如死灰的查微凉,让如同查微凉一般生无可恋的姑娘能勇敢的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坚强的活下去……
不曾想,这个世界崩坏到了一个连原剧本都无法预知的方向,剧本中仁义无双的武林盟主种德厚竟然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这种认知让微凉不得不另寻出路,更何况此时不只是她自己,还有一个跟她一样没有丝毫武功的涂姨娘,以及一个相对来说有功夫却单纯不懂阴谋诡计的小婢女,哪怕小婢女在不断成长,但是他们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落雪成长的脚步远远跟不上敌人的部署!
微凉深吸一口气:“我的条件是,第一:我做你的徒弟可以,但我永远不会改名换姓,宴长歌这辈子都是宴长歌!我也不会为奴为婢一般侍奉你,虽然我是你的徒弟,但是在人格上和地位上我们是平等的,当然你教我武功,我也不会白白担着你徒弟的名声,也不会用你的钱财,我会给你束作为报酬;第二,虽然我们以师徒相称,我也会敬重你,愿意为你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但是你提出的要求有违忠孝仁义,那我也是可以拒绝的;第三,你不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干涉我的事情,比如我的婚嫁之事,再比如我们宴家之事。所有的一切,你有建议的自由和想法,但没有决定的权利。”
短时间内微凉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而且她用了那种比较含混的说法,什么叫不违背忠孝仁义之事,那个范围实在太广泛了,今日有落雪在一边做见证,假如有一天宴长歌不愿意做什么事情,分分钟可以反悔!
她说完这些之后直视着王纯阳的双眼:“这就是我的条件,如果你能答应咱们就成交,如果你不能答应……”
“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条件我也能答应你!咱们成交!”
“好!正好落雪和涂姨娘在此做个见证,我们双方在此立约,如果谁违背了自己说过的话,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丫头胆子倒是挺大,她知道什么叫天打雷劈吗?”王纯阳心中啧啧称奇。
嘴上却说:“这有何难?”
微凉立即跪下来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若不是地点不对,王纯阳简直想哈哈大笑,想他云中鹤王纯阳如今也是有徒弟的人了!
“乖徒儿!起来,起来!”
他笑的合不拢嘴:“今日为师也没有给你准备见面礼,等到以后办完了你的事情为师好好为你办一场拜师礼!”
他本身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如今能将微凉收为徒弟,这个徒弟还如此合他心意,只觉得心里美的不得了,都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将这场拜师礼办的风风光光,还要请哪些人来见见他的得意弟子了……
然后就听微凉恭恭敬敬的说:“如今弟子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不知道师傅的功夫如何?”她其实因为之前云中鹤亮出过自己的名号,早就跟落雪把人打听清楚了,如今问一句也不过是想知道王纯阳如何说罢了,他要是夸大其词那以后他的话就不能全信,他要是实事求是,那微凉就信八分。
王纯阳听了微凉这话,傲然道:“为师的功夫不敢说天下第一,但这武林中排的上名号的,轻功都不是为师的对手!”
微凉暗自点头,这话和落雪说的倒是没多大区别,甚至还带了那么点谦虚,因为落雪可是说之所以他有“云中鹤”这样的美称,就是因为他的轻功傲视群雄!
“师傅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厉害。现在涂姨娘既然从她的院子里跑了出来,我料想种夫人能容忍她跑一次但不一定能容忍她第二次,所以还请师傅能带涂姨娘离开种家。”
一直站在边上如同隐形人一样的涂姨娘没想到微凉说的竟然是这件事,忍不住开口道:“奴婢已是将死之人,小姐何必让王大侠费这个力气?落雪姑娘和王大侠俱是武功高强之辈,他们带小姐离开这危险之地易如反掌,更何况早一点离开早一点安全。”
微凉摇头:“你跟在种德厚身边对他几乎了如指掌,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名为了利,如果可以以后怕是还要你去指认他,作为人证,然后我们会去找物证,所以才要你和我师父一起离开这里。”
微凉深吸一口气:“虽然实际的话说出来比较现实和残忍,但是我还是想说我让师父带你走不仅仅是因为我想让你活着想保住你的性命,更是因为你的存在,能有助于窝为宴家上下一百六十七口人报仇。”
涂姨娘丝毫没有因为这句大实话恼怒,反倒很释然:“我本身就是将死之人,如今能尽一些绵薄之力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以后就是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