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在商场偶遇之后,她说的话起到了作用,这个周五回家之后再也没有人说什么听着不顺心的话。
郑夫人、郑父以及郑邺都回来了。
一家四口人坐在桌子前和和乐乐的吃饭,这期间郑父偶尔问几句他们在学校的学业。
很显然他对景姝的成绩很感兴趣:“我听说你上学期成绩又是你们系里专业第一?”
“还好。”景姝倒是有些惊讶都已经上了大学,郑父竟然还会关心孩子的成绩。
她哪里知道,她现在读的大学,以郑邺的成绩当年是根本考不上的,都是郑父用钱砸进去的。他把儿子送到那么好的学校里可不是让他整日里吃喝玩乐,不思进取。
所以哪怕郑邺上了大学还是要乖乖的好好学习,不管怎么样,不挂科是基本的,他只要挂科一整个学期的零花钱都没了。
原本以景姝的成绩是可以选择首都的大学,但是她当初不想离家太远,毕竟那时候在景家只有她和景夫人两个人是站在同一个战线的,景父那个人花天酒地,时不时就有私生子这种新闻冒出来。
她又是一个女孩子,等着跟他们争家产的人多的是,她嘴上虽然早早就对景夫人失去了信心,但是不管怎么说呢,到底是她的母亲,她当然不可能看着她一个人在苦苦撑下去。
于是就在当地选了学校,好在市里的学校也不错,阴差阳错的,不仅和郑邺而成了高中同学甚至上了大学还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
再说郑父之所以那么关心她所学专业的成绩,也是爱惜人才,他们公司以后要招聘的人才说不定就在市里这所有名的大学。
景姝从小到大的,根本就没把成绩这种东西放在眼里,因为在她眼里成绩这种事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但是郑邺在意,他亲爹对他的要求就是每一年专业别挂科就可以拿到下一学期的零花钱,但是听他这口气明显对景姝赞赏有加。
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考第一就考第一呗,干嘛假惺惺的。”
景姝头也不抬的说:“那要不叫我怎么说?说我自己年年考第一?考第一这种事儿对我来说实在太普通了,根本没有新鲜感?”
“噗!”
微凉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反正她在景姝的身体里,也没人知道她的存在,想笑就笑呗。
景姝说完这句话,把郑邺噎的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倒是郑父想到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这差距怎么这么大的?一个都20了,还是一个男人,却毛毛躁躁的,一个是女儿才18岁,不管是说话做事都是沉稳有加,两个人的性格要是给互换一下就好了。
有些愁人的说:“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一天能不能多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你现在在学校里面学的东西看起来就是一个成绩的高低,等到以后走上社会的时候,脑子里装了多少东西可都是你生存的手段,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
这差别实在太明显了,贬低一个然后又表扬另外一个,郑邺脸色很不好,只不过那天他爸在饭桌上人教训他的事情都没有忘记,硬是忍着心里的不快吃完了这顿饭。
景姝吃完饭仍然跟以前一样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才上楼。
她上楼的时候把手机给忘在了楼下,平日里又不是一个爱玩手机的,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郑家夫妻俩作息都挺有规律的,而且各人卧室什么都有,他们也并不会在客厅逗留太久,因此,客厅除了门口的地方留了一盏小小的灯,再没有光线。
景姝想到自己把手机就放在餐桌边上的沙发,因此想也没想就往餐厅那边去了,然而快走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餐桌边上似乎有人,显然是郑家夫妻俩。
此时郑父正在吃什么,大概郑夫人是做了宵夜,景姝原本想取了手机就走,没想过要偷偷听墙角,客厅跟餐厅隔了一个酒柜,她就站在酒柜的另一面,把他们夫妻俩说的话听着清清楚楚。
“她怎么想起来要转学了?”
郑父有些不快的说:“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无情,但是景姝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我们什么事情都顺着她,照顾着她,那是父女亲情,天经地义,思思我们也会养着,但是总不能遇上事情的时候还是找我们解决吧。”
郑夫人也有些忧愁:“我也知道这些,但是总归是一手养大的孩子,她有事情求到我们身上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再说了,她自己也知道景家才是她真正的家,如今,有事情却求到了我们头上,可见对景家隔阂的厉害。”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怎么又想到转学了。而之前报考n大的时候不是她自己要报的吗?”
郑夫人不以为意:“思思之所以想转到郑邺的学校,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毕竟跟郑邺兄妹俩十几年,你也知道郑邺从小有多维护思思,如今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思思感到惶恐也是能理解的。”
“你的意思是就给她转学?景家就没有半点多余的话?”
“他们能有什么多余话。”
郑父“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火:“当初这种事就是景家那个女人做下来的,你还记得当时咱们说话吗?她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但是你现在看看什么为了孩子好,我们说要把思思任仍然留在郑家,她竟然是没有多说什么,就答应我,只说每年给多少钱?咱们家缺那点钱吗?”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