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瑜人在庄子上,哪里知道楚家人又萌了把她接回去的念头,她如今正接到了一个消息,她父亲的那位朋友想见她。
“说是三日后在宝雀楼见面,小姐可是要赴约?”
范嬷嬷看着那书信忍不住问:“这位先生怕是感念当年老爷的资助,想要见小姐一面,当面面谈。”
她手里捏着薄薄的书信,那字迹写的很是潦草,显然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写出来的,傅瑾瑜也看出来了,只不过让她奇怪的是,既然是如此的激动,为何要三日后见面?
她把这话刚问出来,就惹得范嬷嬷忍不住笑。
“这位连先生跟老爷一样,也是性情中人,书信送过来的时候,那位管家说是他家老爷这几日跟同窗喝酒,不小心给记错了时间,后来想一想干脆不改了,把这几日的事情先处理完。”
傅瑾瑜忍不住好奇起来这位连先生的背景:“嬷嬷可知道这位先生是做什么的?”竟然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两三日吗?
范嬷嬷摇头将书信收好:“老爷当年资助的那位连先生恐怕还在救下之前,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后来在夫人院子当差的时候听到夫人很高兴的跟奴婢说,老爷有一位朋友,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似乎就是姓连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位先生。”
说起自己父亲的事情,傅瑾瑜总是兴致勃勃:“父亲是不是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嬷嬷是,连先生也是。”
范嬷嬷表情特别温柔:“老爷啊,他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男人,他的胸怀比大海更加宽广,他的心如同金子一般哪怕是在黑夜里也闪闪光,我这一生高低起伏,波澜不定,但老爷却是我最为佩服的人。”
这些话说的笼统又含蓄,傅瑾瑜觉得自己透过范嬷嬷这几句话,仿佛看到了一点点她的心事,但是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她坐在那里拄着下巴怔怔的出神,范嬷嬷忽然一笑,摸着她的头说:“小姐只要记住一件事你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父亲就可以了。”
这句话傅瑾瑜从来都觉得是。
“我也这么认为。”她扬着下巴骄傲的说。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傅瑾瑜你在庄子上住了将近两个月之后,第二次要去城里,然而这第二次去城里的心情和第一次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第一次去的时候,她满心的算计,满心的疲倦,如今却是激动好奇,充满期待的,她总觉得这位先生肯定知道很多关于父亲的事情,而那样的父亲肯定是她所不知道的,如同这天下每一个对自己的父亲敬仰崇拜的女孩子一样,傅瑾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