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三兄弟原本对于魏平壤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又是忌惮又是埋怨,毕竟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到官府来,因为他们自己都知道到了官府就意味着麻烦。
况且他们目的又不是真的想把自家侄女儿的财产给拿回来,事情若是闹到了官府岂不是人尽皆知,知道的人越多,难道东西还能再分他们一点不成?他们忙活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给别人作嫁衣裳。
只不过那些都是原本的情绪,现在不一样,对于他们三个人说,此时魏平壤就像是一把保护伞,说到底楚家大爷说他们跟楚家人勾结居心不良,还有污蔑朝廷命官这种罪名,他们都不想承担,毕竟没了他们大哥那个布政史在,有些事情实在是要麻烦许多。
回过头来就跟魏平壤说:“魏大将军!我们几个实在是冤枉,还请您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几个确实是为了侄女的事情,我侄女儿如今是无父无母的,她住在别人家里,我们担心她被别人欺负了去,实在是情有可原,是不是?”
“你们心里面想什么恐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楚娇大爷几乎是扳回了一局,有些鄙夷的看着这几个人。
“瑾瑜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但凡你们当初对她有一点点真心,她怎么会跟我们回楚家?楚家再怎么说是她的外祖家,总不比自己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更来得让人怀念!这个时候说是为了她的那些东西,这话说出去谁信?”
“你有脸说我们怎么不看一下你自己,毕竟厢房烧毁的事情又不是生在我们家,而且已经烧毁了东西,如今出现在这口箱子里,还是你们家的下人带着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错!你们这些人最是虚情假意!明面上说着不要不要,心里面比谁都诚实!”
……
明明是好几个大男人,可是此时此刻却吵成了一锅粥,坐在上的父母官大人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肃静!”
“你们再嚷嚷下去,本官判你们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他义正言辞的说了这么几句话,然而下一刻就神色温和的问魏平壤。
“魏将军,今天的事情是您在街上现的,您看要怎么办?”
魏平壤虽然不喜欢朝堂上的事情,可他又不是傻子,很明显这位父母官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难办,把这个皮球踢到了他跟前。
只不过今天的事情他自己也乐意办,别人不知道我当时他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一方面儿受了连先生的托付,一方面是他自己也愿意,总归是为了那个小姑娘好,而且那位傅家的小姑娘似乎并不欲将事情弄得太难看,既然如此他自然要顺着她的心意。
好几双眼睛全都看着他,魏平壤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个问题难道还不简单吗?既然傅家人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侄女儿追回财产,如今从帽儿巷子抬出来的这几箱东西的都已经找到了,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向傅家的几个人,不意外的,年纪最小的那位傅家四爷,表情没有控制好,一副肉疼的表情。
他转头又看向楚家大爷:“可这件事情又确实是生在楚家,很明显是楚家看管不利,所以才让叼奴欺瞒了主子,所以说这件事情楚家也冤枉,但是说到底还是你们约束下人不力才会生这样的事,大力惩治那个奴才是免不了的。”
魏平壤这些话,虽然有各自打五十大板的嫌疑,可是很明显他损坏了傅家几兄弟的利益,可是却仍然让他们不服气,若是损坏了他们几个的利益,楚家也一样的话自然没什么,可是楚家就惩治了几个奴才什么也没生,他们心里面怎么可能平衡?
“魏将军,可是我侄女儿也损失了不少东西,听说当时厢房着火,有不少布匹,还有药材之类的都给烧坏了,将军怕是不知道,我那个哥哥对自己的女儿爱若珍宝,那些布料还有药材恐怕价值千金。”
这话说的有些酸,但说的也是事实,魏平壤既然决定给傅瑾瑜做主,自然要为她讨回公道,不叫她什么损失。
如今听了这话自然说:“说到底也是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傅小姐身上,可是傅小姐一个女儿家,现在身上还有孝,出面的话也不方便,自然是要你们几位叔叔代劳,你们想怎么办?”
“这个自然好办,我们侄女儿手上肯定有一个登记东西的册子,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看一下就知道少了什么?到时候让楚家按照原价赔成钱给我们侄女儿就行了。”
傅家的这位二爷说话倒是挺中听,但是他的弟弟显然有些急功近利。
“没错,把登记东西的册子拿出来看都少了什么赔成钱就行,我侄女儿如今身上还有热孝,你们不方便的话,把钱交给我们,我们在跟我侄女儿说就行,再说我侄女儿现在人还在庄子上呢。”
楚家大爷对这里面的事情很明显不清不楚。
“瑾瑜是你们侄女儿,也是我外甥女,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跟她说,这一点就不如你们费心了!”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很生硬,还有这件事如果闹开了的话,他母亲自然也会知道,母亲如果知道的话,肯定要伤心,本身就因为儿子落榜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太好,若是在生这种事情,他真担心母亲一病不起。
这件事情他们几个如果经手的话,那肯定还有回转的余地,有油水可捞,可是他们要是不经手的话,那岂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他们前前后后忙活了这